第104节(2 / 3)
的那些话?都咽回去了。
他只?是说:“再等等,再有一刻钟差不多就收针了,好不好?”
谢玉弓本不是个?柔肠百转之人,可是他确确实?实?被白榆吓得不轻,硬生生被逼出了一副“猛虎嗅蔷薇”的架势,小心翼翼地抓着?白榆的手,还?不敢用?力捏一捏告诉她?自己这?一天一夜的心急如焚。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他的王妃这?一天一夜,似乎被彻底碾碎又重新拼凑过。
他不明白,为何她?的心中会有那么多的痛苦,那些痛苦化为眼泪伴着?喉间的哽咽流出,直把谢玉弓这?淤泥里面翻滚长大的恶煞,都要烫出了窟窿。
好在她?醒过来了。
杨老太爷是昨天夜里五更后到的,一见人便神色凝重地说了重话?。
其?中不乏斥责谢玉弓照料不周,断言她?若三日内不醒,即便是醒了,恐怕也会成为真的神志颠倒的失心疯。
谢玉弓这?辈子几次濒死都没有那么怕过,他血快流干时都能蓄力杀敌,可听了杨老太医的说法,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去。
幸好……
幸好没用?三天,人就已经醒了过来。
隔着?刺猬刺一样密集的针施下?,白榆和谢玉弓静静地对视着?。
她?眼中血色依旧未退,可是她?此刻的意识却无比清晰清醒。
谢玉弓不知道自己也熬得眼圈发红眼下?青黑,胡茬都起了一层,看上去有种?落拓不羁之感。
白榆用?双眼细细描摹着?他的轮廓眉目,半晌艰难地勾唇,露出了一点笑意。
谢玉弓先是欣喜若狂,而后又赶紧叮嘱道:“别笑别笑,别把针夹断了……”
杨老太爷开好了方?子,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走过来撤针。
一边撤针,一边刻意不去看那两?个?用?眼神就把屋子里的气氛搅得像凝固的蜜糖般的人。
而后眼观鼻鼻观心叮嘱道:“忌食生冷油腻,忌着?凉潮热……忌房事?。”
谢玉弓听到前面还?很积极地点头,听到后面一句,下?意识看了一眼白榆。
白榆头上的针都被撤掉了,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句,谢玉弓一看她?,她?也正看谢玉弓。
两?个?人分开了足足三个?月,经历了昨夜的混乱,这?才总算是能安静且正常地面对面交流了。
因此小别的生疏,让他们在这?一句“忌房事?”之后,看着?彼此很快面颊发热。
最后在杨老太医收了所有针,被谢玉弓的人送出了营帐的时候,他们已经像是被落日渲染了漫天地的红霞,红成了两?个?面面相觑的大红萝卜。
很快谢玉弓轻咳了一声?,说道:“你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喝。”
谢玉弓起身,赶紧去桌边倒水。
白榆看着?他站在桌边微微弓着?的背脊,嘴角的弧度又扬起了一些。
她?像是涨潮之后回落的海岸,在一切重归宁静之后,沙滩上留下?的非常的小螃蟹。
它们挥舞着?小爪子,在沙滩上张牙舞爪地横行霸道,留下?了一串串令人心中细细痒痒的印记。
谢玉弓很快倒水回来,又扶着?白榆起身,在她?身后垫了枕头,给她?喂水。
喂水的时候手臂比挥舞长刀的时候还?要僵直,生怕控制不好,就把怀里这?块“易碎的豆腐”给呛到了。
白榆不是一点力气没有,相反她?觉得自己现在精力充沛思想清明,不知道是施针的作用?,还?是她?之前在昏死的时候,服过药的原因。
总之她?没有像从前服药后的那种?情绪被药物强行压抑得“心如死灰”的感觉,也没有药物短暂缓解过后留下?的难受的副作用?。
她?浑身舒畅,就连四肢的酸软都是那么舒适。
但她?没有抬手接杯子,而是低头就着?谢玉弓的手喝了一杯水。
本来是靠在枕头上的,却装着?自己没有力气,向前“自然”地一倾身,就跌在了谢玉弓的手臂上。
很快谢玉弓慌张地接住了白榆,将她?虚虚拢在怀中。
谢玉弓慢慢伸手将她?抱紧,而后搓着?她?的后背道:“一会儿还?有一碗药,喝完之后你睡一觉。”
谢玉弓说着?,欲要起身去拿药。
他身边确实?有伺候的人,他甚至还?让人把白榆贴身伺候的娄娘也接过来了。
可是此时此刻,谢玉弓半点也不想假手于人。
只?是他扶正了白榆,要起身时却感觉到一阵拉扯。
谢玉弓低头一看,白榆的手指揪住了他的一角衣袖。
谢玉弓一夜未曾休息,清晨洗漱也只?是草草用?冷水清洗,只?为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脑中像是有一把琴,琴上所有的琴弦都在不断地拉紧。
在猎场的布置,回皇城助他的段洪亮,孤注一掷的后果,还?有从太子手中抢回来的王妃。
这?一切的一切,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