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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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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果然就是禽兽,雅予此刻恨的却是自己,为何始终没有勇气与他鱼死网破,是怕边疆战火,还是怕那轩然大波,还是怕……他当真被千刀万剐……

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任他肆虐……

暮色尽,夜悄悄而至。小烛在黑暗中变得清亮起来,一点小光照着旁边久久相拥的人,影影摇摇。

“禽兽……”

“骂自己的男人是要遭天谴的。”他轻轻抹去她嘴角的血迹,庆幸那一团火没有将她烧成灰烬,把她捂在心口,亲吻在她头顶,他的语声好是疲累,“……别再跟我犟,当心我真的捏碎你。”

她的泪不住,他的吻不停,只若来日方长的盼,一口一口细细将她吃掉……

“我恨你……这一辈子我恨你到死!”

“嗯,就在我身边恨,恨个海枯石烂,你我好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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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厚厚的落叶上,赛罕惬意地眯了眼睛,看着那午后的阳光一缕缕穿过飘摇的树影投入眼前这一片清澈的湖水,仿佛点进的石子,一个小小的光晕,不待泛起涟漪便没入这幽幽的蓝宝石中,只余淡淡的光泽一起安静地点缀着行将枯去的秋。

这是他每次来左翼大营都一定要来的地方,几十里的路,藏在密林深处。这里的水,夏日滋润,冬日酷烈,秋,最是沁人心肠的清凉。只可惜旧伤复裂,愈合的实在不好,任是他这铁打的身子也不敢再大意,此刻便只能这么看着饱饱眼福,吸两口带了湖水腥凉的清新。

手臂上的伤从昨晚一直撑到现在没舍得换药,那疼一跳一跳地传上来,赛罕很是受用。伸开手臂在眼前,那朵白色的小蝴蝶绽着漂亮的小翅,阳光透过来,薄纱轻盈,娇娇怯怯,真仿佛那小绒丫儿小心翼翼疼他的模样……

当时真不该打断她,急着包起来做什么?让她可着性子涂好了。再想那包好之后的情形,赛罕的心沉了一瞬就提起,此刻怀中依然存留着她软软柔柔贴弄的痕迹,唇齿间依旧缠绵着那回味不尽的香甜,钢筋铁骨的七尺儿郎一时只觉无力,打心窝里极柔软地舒了口气,说不出的满足……

昨儿不知道抱了她多久,一直不敢放开手,生怕她像上回一样伤心欲绝。直到又逗得她骂,逗得她发狠,挥了小拳奋力好捶了他一通,赌咒发誓今生要与他如何如何不共戴天,他才笑着将她放了回去。

她是他的,他从未如此笃定。

正一个人享受着天地安宁,忽闻林子里有细微的声响,这动静好似无意,却又断不是林中野生之物。赛罕那狼一样的神经立刻警觉,悄然起身。冲着不远处吃草的飞雪豹打了个手势,马儿会意,轻轻转身提了蹄儿没入林中。

赛罕从靴中抽出匕首,寒光一闪扣在腕下,寻着那声响,悄悄潜入林中,皮靴踏在草丛中只若蜻蜓点水,不着一丝声响。

走了不过数十米,那声响突然没了,赛罕一蹙眉,寻看左右。密林中一条小溪蜿蜒而过,溪水边花草虽败,仍是蓬蓬杂杂相互遮掩,几乎藏去那细细水流的踪迹。花草该是都倾向水边长才是,为何有的草七扭八歪倒得这么奇怪?赛罕走近,蹲下仔细查看,果然,那隐约可见的痕迹正是马蹄印,而且是打了马掌的蹄印。

寻着那蹄印,赛罕又往林中深去,树木交错、越走越密,却那前方突然有了开朗的光亮。赛罕估摸着将是要有空地出现,若他猜的没错此地便该是那马匹所往之处。遂离开那痕迹,迂回至另一端,上前几步,纵身一跃,展翅的飞燕一般轻轻落在一株老树上。粗壮的老树撑开结实的枝干稳稳将人接住,宽大的树冠将他掩得严严实实。举目望,那空地之上竟是一座六个哈那大小的帐篷。

看那帐篷的架木、围毡皆像是大营之中安扎不走拆卸的架势,外罩装饰也极是华丽讲究,赛罕一皱眉,此地断非贼人刺探之所,否则这也张扬得太过可笑了。可这又是哪个部落的?怎的把这样一座华帐建在如此隐秘的地方?难道说……

赛罕正独自纳罕,那帐中忽然有了动静。赛罕生就极为敏感的听觉,冬日狩猎,常能靠着听力辨别几十里狼群的方向。此刻仔细听,辨得是人的说笑声,有男人也有女人,再细辨,那声音……赛罕立刻咬牙,王八犊子!这么淫荡!!

只当自己撞了晦气,碰上有那怪癖的富贵老爷在此风流快活,正是要撤,帐帘突然打起,跑出个只着了薄纱,几乎是半裸着的女人。赛罕赶紧往后撤身,心道,这女人看着面熟啊?低头仔细一想,哦!好像是五哥手底下一个副职的女人。不对啊?她家男人哪来的银钱撑得起这么豪阔的帐子?

赛罕这边想不明白,那边的女人已是娇滴滴笑作一团,两条光腿拖着皮靴,边假意跑着边往后看,直是勾引身后的男人。再一打眼,赛罕差点没笑出声儿来,那追在女人身后全身赤裸的男人,分明是阿日善那厮!心骂道,好你个老小子,也不怕冻坏了那物件儿再行不得事!

赛罕一时想笑,一时要忍,脸上神色好是辛苦,不是撞上这丑事有多尴尬,只是想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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