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3)
”亚伯拉罕直接开始摆烂了,按照莫黎说的给工具灯罩上了灯罩。
这戏台本就昏暗,补光要是不用强灯,根本没有效果,但谁叫这网红不懂装懂,非要展现呢,亚伯拉罕干脆满足她,反正v最后效果不好,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损失的又不是他。
莫黎也接过化妆师手里的石膏面具,带上后走上戏台,亚伯拉罕按下音乐播放器的按钮,《比目》的悠扬古朴的曲调便转旋而出,莫黎也随之开始了她的舞蹈。
和直播里一样,她跳的还是古华夏战国时期的伎乐,这种来自于图腾崇拜和巫术信仰相结合的舞蹈给初看的亚伯拉罕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他不自觉地皱眉,但是出于“早拍早结束”的心里,还是硬着头皮拍了下去。
镜头里,莫黎衣袖中的手臂由手肘带着缓缓抬起,又倏的坠落而下,像是木偶断线一般。
内向,麻木,坍塌,僵硬,空洞,寂寞,孤独。
亚伯拉罕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冒出这一连串的词汇,不自觉地就投入了进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莫黎开始屈膝弓背,肢体收拢,自始至终都较在一股劲上,像是在压抑阻碍着什么东西。
亚伯拉罕被她带得心下激动,指尖收紧,他兴奋地想,的确,这环境柔光太适合了,还好没有用硬光,不然非得破坏现在场景的表现力。
他推动镜头给了莫黎一个近景,又想到她演绎的这支歌曲《比目》的主题——心动,突然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是一种投入感情后的痴情状态。
她是纠结的,不安的,所以她在同自己角力,对峙自己的情感,防止内心的爱意喷薄而出。
这抽搐自伤的阶段并没有持续太久,莫黎背对着镜头,双臂屈肘打开,女性婀娜柔软的肢体这个时候舒展开来,她向旁倾斜,身体在墙上被灯光投出成一道弯月的形态,一顿一顿下落,依旧像是木偶被线牵着,但却多出了一丝柔美之态。
像是个沉浸在甜蜜梦幻世界里的隐隐绰绰的影子。
亚伯拉罕被她牵动着,镜头后退,给了这个“影子”一个全景,他很少有这种“被动”感,好似镜头的切出切入,视点的不断变换,镜头动作指推拉摇移,画面的平移放缩,取远中近景的时机都不需要他来思考,而是由着那台上的女人控制着。
他注视着镜头里的女人。
戏台昏暗,她是孤寂的,哀伤的,却又顾自幸福着的。
亚伯拉罕突然想起大学时候与老师对话。
——“v是时间性,空间性,综合性的动态美立体艺术。”
——“那老师,一部v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回荡跃动的情绪。”
那个时候,亚伯拉罕自动忽略了“的”字前面的定语,毕竟艺术学院的老学究都喜欢这样,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名词加一堆乱七八糟的形容词让它看起来更高级,来唬弄他们这些新生。
但此刻,亚伯拉罕看向台上那正在舞蹈的白裙女子,心中无意识念着老师当时的话来。
哀怨,渴望,压抑,克制……
亚伯拉罕瞳孔扩散,他想:老师,我好像明白你说的回荡跃动的情绪了。
那是一种人肢体动作表达出的生命性格,不需要大哭大笑,布景、灯光、道具、服装都可以成为它塑造的元素,内容与形式统一,但最重要的,是人本身。
是这个人本身啊……
亚伯拉罕心情激动极了,他的血液几乎都要冲破血管爆炸迸溅,体温不自觉升高,将他的灵魂都要燃烧殆尽。
此刻,他的瞳孔那样清晰地倒映着莫黎的身影,倒映着她似乌木一般的盘发,纤长漂亮的脖颈,衣袖下拉时露出的凝霜皓腕,盈盈一握的柔韧腰身,和那抬起弯曲之时被裙摆布料勾勒出的轮廓笔直的长腿。
她漂亮美丽,但是绝不仅仅如此,她生来就是属于镜头的,她的每一个肢体动作都在收拢人的心神,让人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靠脸火起来的?
亚伯拉罕为自己起初的武断而感到羞愧难当,又为能够拍摄这样一位“天生女主”振奋地口干舌燥,他的骨骼似乎都要发出咔咔的响声,来表达此刻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激昂情绪。
乐曲即将结尾,莫黎修长的指尖从惨白的石膏面具流连而过,然后拉开绑绳,取掉了面具。
美人眉眼如画,唇瓣如玫瑰般娇艳欲滴,是和她举在脸旁毫无颜色的石膏面具完全不同的模样,却又在深处带着同样的寂寥。
余音结束。
亚伯拉罕恍然间记起,《比目》的最后一句歌词是“恋卿难诉兮,辗转反侧”。
——小姐啊,公子啊,我是那么的喜欢你,但是我却无法将这爱意说出口,每到夜晚,我便翻来覆去不能入眠。
在场所有人沉浸在这支舞曲营造出的故事里,久久无法平静。
“啪啪啪!”一记掌声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所有人偱声看去,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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