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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枯木逢春雨 螣蛇吐白信 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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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除死无大事,你此刻不杀了我,难道我自己不会寻机自毙吗?”

隐娘见他竟好似孩似的,犯了顽童一般的习性,确是一阵好笑,有心想讥讽他一顿,但看到张入云耐力极强,现在又犯了牛性,只怕就算数落了他,怕也不起作用。想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事,眼前张入云这性,正好合用,便口里挤兑他道:“哦,这么说来,你不怕死,也不怕痛,却只怕痒,是不是?”

张入云没想到她会口出此言,但口里不愿输与她,便说道:“不错,只要你不用刚那样的手段,你就是把我的腿剁了,我若皱一皱眉就不是好汉。”他此时已被隐娘作弄地浑身乏力,头晕脑胀,口里竟说出江湖的套路来。

隐娘听了自觉好笑,但脸上却未露出,只顺着他的意思说道:“那好,你既然说了这话,那我就和你打一个赌,如何?”

张入云问道:“什么赌?你点说。”

隐娘笑道:“我只和你打一赌,我不用刚那样的手段,却另用别的法折磨你,如过了四十九日,你还不服输,就算你胜了,到时只随你叫我什么,我都答应你。但若是你四十九里熬不过去的话,从此后只要我一乐意,嘴里一声咳嗽,那你就需得要跪在地上口称姥姥给我磕三个响头。”

张入云听了后,想了想摇头道:“不行,这个赌我太吃亏,除非你输了以后口称老爷也给我作三个万福。”

隐娘见他入套,便笑着道:“好,就依你!”

此时已是夜,虽然张入云刚睡醒不久,但一来被隐娘折磨了一番,二来他也终是刚恢复,身还虚,所以此时却已是极为疲累。他身瘫在床上,只躺了一会儿,就已睡着。

只他还没睡多久,就已被隐娘唤醒,并手里还拿着一盏黑糊糊的浓茶,递给他道:“喝了再睡。”

张入云伸手接了过来,就见那茶虽是黑色,但内里竟好似还有活物,可是太过细小,以自己的目力竟也看不清楚。只隐约能看见,那一团团的虫在微微蠕动。他虽然胆大,但见了这样的东西也由不得他不头皮麻。

隐娘在旁见他犹豫,便讥笑他道:“你不是说过,不怕死地吗?怎么竟只是一杯茶就让你如此害怕,你若怕死,还是趁早磕头。”

张入云道:“谁害怕了,我只是觉得这茶不干净,看了觉得恶心。”

隐娘道:“实告诉你,这茶不但有毒,连内里的虫也是毒物,你若不敢喝,直说就是了,何必拿话遮掩。”

她说这话,只能让张入云加难堪,心想只敢打赌,自己就要畏难,实是没有出息。若照此下去,如何能过得剩下的四十多天。想到隐娘的讥讽,再也不作丝毫犹豫,一仰脖,即将那茶吞入腹内,虽未沾着舌尖,但仍是能感觉一股腥臭的味道。

隐娘看他真的喝了,心里也甚高兴,又对他道:“这是第一晚,你先好好享受吧!等过得了今晚,我再想法招待你。”说完,仍是在张入云身旁躺下,只合了被,不一会儿就已睡着。

可张入云却没那样的福气,自那茶一入腹,他即是觉得胃里一阵燥热。跟着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地乱搅。那搅动自胃里开始,慢慢地落到张入云的下腹,足足花了三个多时辰的功夫。直到卯时三刻方渐止,如此正好一夜下来,张入云连眼都没合。而此时隐娘反倒醒了,看得出她一夜休息的不错,虽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但面色已经有些红润,再不复原来灰白的面容。

张入云见隐娘起来,正好有事求她,可偏今日隐娘起床是不似往日,穿衣着鞋,均比平常忙了很多。等她起来一切准备好,张入云早已是憋得双目痛红,青筋直冒。

隐娘算了算时辰,再看了看张入云的气色,知道此时,时间刚好,若在磨蹭,容那些毒虫在张入云的腹内多停留一些时刻,对张入云的身体便有妨碍。便不再拖沓,径自出外间取了净桶与张入云后,便转身出了门。

张入云这一次方便,直拉地他肝肠寸断,差点没把五脏六腑也一起打下来,到了事毕时,只差一点便要脱肛,至于便门,是早已红肿不堪,俯身看了看,只见桶内一片漆黑,想来连尿液都是黑色的。

隐娘过了半个时辰又进屋,想是她早已知道要生的事情,入内时,手里已是端了一盆热水和抹身洗脸的用具。

张入云被隐娘抱回床后,又被她抹了一次身,人已清爽好些,虽是身上轻松了些,但两条大腿,却是止不住地打抖。

隐娘见了上前笑道:“怎么样,这还不到半日,你若坚持不住,那就趁早赶说,省得要受那么多天的罪,我也跟着受累。”

张入云此时已是没有力气和她斗嘴,见她又讥讽自己,只将头一偏,不再理睬她。隐娘见他果然性执拗,心里放了些心,忙出外准备,还继续施为。

自此以后,张入云就没过得一天好日,隐娘整人手法极多,不但每日里要用银针刺他周身各种极痛的穴道,有时并还将针烧红了烧灼他的身体。张入云这多半月以来,饮食也是千奇百样,只是多为毒虫毒药,至于味道,那是自不在话下。有几次厉害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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