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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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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画家们抓住一个有特点的侧面去创作,所以他们必须画笔疾飞把颜色直接涂在画布上,他们只能多考虑画的总体效果,较少顾及细枝末节。印象主义以粗放的笔法作画,作品缺乏修饰,采取在户外阳光下直接描绘景物,追求以思维来揣摩光与色的变化,并将瞬间的光感依据自己脑海中的处理附之于画布之上,这种对光线和色彩的揣摩也达到了色彩和光感美的极致。

可是赵平明明跟我们说过,起火的时候他在山里,直到大火熄灭,他回到家,才知道自己的邻居丧生在那场大火中。他是怎么做到将赵宇的母亲临死前的一幕画得如此栩栩如生的呢?

“或许,他从头到尾都看到了,甚至用画笔记录下了这一切。”张静叹了口气,“他明明可以救人的。”

“还记得那个争议巨大的普利策新闻奖作品吗?”老罗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支飞镖,说,“就是那个在秃鹫的注视下,艰难地爬向食品分发点的苏丹小孩儿。那个记者叫什么来着?他不也是没有施救吗?玩艺术的都是疯子,他们宁可冷眼旁观一个生命的逝去。”

“你说的那个记者叫凯文·卡特,是不是玩艺术的都是疯子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是。”张静说,“凯文·卡特那张照片拍摄于1993年,拍完照片后,卡特赶走了秃鹫,注视着小女孩继续蹒跚而行。然后他坐在树下,点燃一支烟,念着上帝的名字放声痛哭。而且,在这张照片获奖后,因为来自各方的舆论压力,认为在拍照和施救之间,他应该选择施救。卡特自杀了,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三岁。”

“他的遗书写道,生活的痛苦远远超过了欢乐。可是,你们看到赵平表现出这种愧疚了吗?”

在案发的2006年,我没有看到赵平有任何愧疚的表现,在此后的十年间,我也没有。也许,到我临死的那天,我会去问问他,在他画下那幅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许自己搭一把手,那个老人就不会以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死在那场大火中。

也许他搭一把手,一个孩子也就不会在监狱里度过难熬的几年。

割臀恶魔

有些人因为贪婪,想得到更多的东西,却把现在所有的也失掉了。

——伊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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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大哥,你今年有四十五了吧?”林菲帮我收拾好桌子上的快餐盒,拎着垃圾袋要走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抿了抿嘴唇,带着些怜悯地看着我。

“四十三,怎么了?”我喝了一口没加糖的冰咖啡,苦涩让我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不过餐后的困意也随之而去。

“没什么,就是……”林菲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简大哥,你还是赶紧找个女朋友结婚吧。”

“嗯?”我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怎么说起这个了?”

“简大哥,我在跟你说正经的。”见我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林菲有些生气,“你总用那种方式发泄,对身体一点儿都不好。实在不行,你找个男朋友也行啊。”

我一口咖啡差点儿全都喷了出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菲没说话,把装着快餐盒的垃圾袋丢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掸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一把拉起我走进了老罗的办公室,指着放在办公室中间的一样东西,气鼓鼓地说道:“你说怎么了?我也快三十的人了,你说我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她突然叹了口气,“罗大哥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是,可是这件事儿,我也帮不了你啊。要不,我明天去给你发一份征婚广告吧。”

看着那个风姿绰约、一丝不挂地站在老罗办公室里的塑胶模特,听着林菲在耳边的喋喋不休,我一脸的哭笑不得:“你从哪儿翻出来的这个?”

“就在罗大哥的柜子里啊,我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的。简大哥,你现在都有点儿变态了。”林菲弯腰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那里面塞着一套女性的职业装,“你这么弄,搞得我以后都不敢穿正装了。”

“这真不是我的。”我连忙解释道,“这是你罗大哥的。”

林菲一脸“你骗鬼呢”的神情看着我:“罗大哥才不会干这么恶心的事儿呢,他有张警官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跟这丫头我是说不清了。张静相信我从来不会干坏事,可林菲这丫头,却是认准了在我和老罗之间,干坏事的那个人是我。

当下,我不打算理会这丫头,默默地看着这个模特。

她大约一米七,身材苗条,前凸后翘,一双眼睛很大,却空洞而无神;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妩媚却毫无生机的笑容;嘴巴微张,似在叹息,又似在呼唤;嘴唇上的彩色已经褪去,斑驳不堪。

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擦拭的痕迹,却湮灭不了她承载着的,属于老罗,属于张静,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回忆。

我们这个城市曾经流传过一个可怕的传说。

每年的8月,会有一个恶魔游走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他穿着黑衣黑裤黑鞋,戴着黑色的口罩,全身都隐藏在黑色之中,躲在公交车阴暗的角落里。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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