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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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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愣了一愣。

我说:“还在那里思考了半天,人家园子里的花木本是不能随便采摘的,可是……”默默想,话到这里便可以了吧,心中有点感叹,老子容易吗这一天天的。

便听见师姐道:“月月红不是满大街随处可见么?”

我愣住,垂头瞧了瞧,还真是摘了一把月月红。

“随处都可摘的花,你却偏要摘长在别人家茅厕外头的。”

我又是一愣,低头呆呆看着她的脸。

师姐幽幽地:“这便是送我的?”

日影西斜时,我们打道回府。

从茶楼出来,白日的暑气正点点散去,风吹过来仍是暖烘烘的,夕阳沉落在飞檐上,倦鸟归巢,一路啾啾喳喳。

临走时我又意思意思打包了一份桂花糕,前些日子吃不着,今日再尝,发觉味道比起圆圆做的还要差上一些,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失落,在雪域山庄虽然成天想着逃跑,师姐给我的却都是最好的,连个桂花糕都不放过,生生把我的胃口养刁。

等了不多时,圆圆额角冒汗地赶来汇合,同师姐低声耳语了几句,两人面色都变得凝重,以至于回去的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讲话,大家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心事重重是在猜想江胡和苏三少会有什么行动,圆圆心事重重大约跟买不起豆腐有关,而师姐自打见过苏三少之后便显得神色微妙,心不在焉,连我那蹩脚的演技都没有看穿。

那几株月月红花红如火,静静躺在师姐手边。

回到山庄的第二日,师姐失踪了一整天,连圆圆也不见踪影,我只好去马槽找小蓝,牵着它溜溜达达,满腹愁绪地在山庄里乱晃,间或不时叹一口长气。

等晚上回到房间,迟迟没有睡着,半夜忽然听见有人敲窗户的声音,可窗户上却没有人影,我爬起身推开窗,看到原本院中的守卫侍女都不见了踪影,月光照在大地上,铺地一层霜,而小白正蹲在窗下朝这边孜孜不倦地扔石子儿,脚边搁着两小坛酒。

看到我,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往上指了指,这是邀我去房顶 弄两杯的意思,我想弄两杯就弄两杯。

我躺在屋顶上,小白在我身边坐下,捧着酒坛喝了一口,我侧头瞅了瞅,啧,竟然没有一滴漏下,白衣还是干净的白衣,只是他的面容隐在晦暗夜色中,看着影影绰绰,不大清楚。

就在我猜测究竟是我先主动开口呢还是等他开口呢的时候,他咦了一声,开口道:“有点饿啊。”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也起了兴致,倒不是肚子饿,只是难得月色正好,酒也正好,怎么能没有菜呢,当下一指他:“快去厨房偷个烧鸡。”

他诧异地指指自己的鼻子:“为什么是我?我堂堂雪域山庄的……”

我打断他:“这里就我们两个,你的轻功比我好,要是非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会吵醒我师姐,到时候……”话音未落,身边已没了人影,不一会儿便见他拎着烧鸡回来。

我们面对面盘腿坐下,头碰着头啃烧鸡,吃得满嘴流油,他啃完一只鸡腿,把手指在我衣服上揩了揩,问了句:“花花啊,你有没有要好的兄弟姊妹?”

我吐出一块骨头,说:“有啊,云麓山上有好几个师姐师妹呢。”又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除了魏鸢。

他哦了一声,饮一口酒,又沉默了一会儿,道:“有姊妹是什么感觉?”

我闻言一愣,拧着眉想了半天,感觉这个问题太过于高深莫测,正想着如何更简单直白地表达时,听见他又问道:“你可有听说过雪域的上任教主?”

我又吐出一块骨头,点头:“听说过一些,江湖人称华夫人的那位。”

小白搭着酒坛子侧身躺下,对着我,饶有兴趣问道:“哦?都传了些什么?”

我看着他,他眼下的模样果真同白天大相径庭,眼眸深若寒潭,哪里有半点孩子气?我望着那双眼睛,心头无端升起一丝凉意,却奇怪地没有丁点儿害怕,早就知这是个人格分裂,还怕什么怕。

我说:“听说雪域山庄当年遭逢一场灾祸,被一十二个门派三百人马合力围剿,差点儿便全军尽灭,还害得华夫人失掉了未出生的孩子……”

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午夜的风徐徐吹过耳畔,扫过额前发丝,气氛极是惬意。

小白轻笑一声,接着我的话道:“那些人没想到,没过多久,雪域山庄余烬复起,教主为报失女之痛,灭教之仇,以一人之力将那些个门派搅了个天翻地覆,血债血偿,一个人都没有放过,自此也彻底被冠上了女魔头的称号,遭世人鄙夷唾骂。”

我听他话中有冰冷的讽刺意味,忽然便想要安慰安慰眼前这个少年,如果他当真是华夫人收养的义子,可想华夫人之于他也是如亲娘一般的存在,自家娘亲被害得伤身又伤心,说不准最后还没死得其所,要是我我也要反社会一下。

忽然又反应过来他方才提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失女之痛……你是说华夫人怀的是个女孩儿?”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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