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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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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衣服来自萨莎的建议,她告诉我,今天的天气适合白色羊毛高领及膝大衣,贴身丝绒内衬长裤,一双棉毛小皮靴。

我现在觉得这个提议简直太天才了,虽然寒风阵阵,但缩在衣服里还是可以忍受。

我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外侧送我出门的安德烈——他穿得笔挺但却十分单薄的西装,面色丝毫没有变化,我没想到他还没有进去,一直在寒风中陪在我身后。

我朝着安德烈大力地摇着手:“快请进去吧!这里太冷了。”安德烈可是老人,让他陪我站在这里等安徳廖沙的车开过来实在是太罪过了。

终于,在我再三的恳求或者要求下,安德烈回到了大门里侧,好吧,那里总比外面暖和得多。

台阶下传来车子的汽笛声。

我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台阶上不但有苔藓还结起一层薄薄的冰,我不知道靴子是否防滑,但小心些总不会出错。

安全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安徳廖沙早已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刚坐下,温暖的舒适快速得重新回到身体,身下的座椅软和的似乎可以让我陷下去,我不得不挺直脊背,让自己看起来不要瘫在座位上。

虽然我不认识车子的品牌,但不用说,这又是男生们最喜欢的杂志之——名车杂志上被重点标红的一款,至于它的价格,我真得没什么想法了。

“砰——”的关门声,安徳廖沙伴着丝丝寒气坐进了车里。

chapter 9 阶级制度

寒冷完全被隔绝,氤氲的潮湿爬上车窗,模糊了窗外雾气缭绕的世界。

车子撕开阴郁的屏障,飞驰向前。

脑海里萦绕着出门前索菲亚关于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的入学消息,我难得有些轻松的心情渐渐低落,这又是一个我想要逃避却束手无策的问题。

车子里一片静默。

安徳廖沙像是敏感地察觉到我的情绪,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一边开口对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想和我说说吗?”

我转头看了安徳廖沙一眼,他仍旧直视前方,并没有转看我,这让我稍稍放松了些,我一向抗拒在不知不觉中泄漏自己的情绪,像极了在野外不穿衣服,虽然知道也许没有人看到,但还是感到不安。

我沉默片刻,觉得可以和他说说,毕竟,只凭我自己想绝对会把死死绕在里面,或许安徳廖沙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我微微塌下紧绷的脊背,让自己以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着,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缓缓说道:“关于学校的事情,我不知道······”

安徳廖沙扭头向身侧望去,又很快转回了头,迟疑地接口道:“你不想去诺亚上学吗?”

我摇摇头又犹豫地点点头,随即想到安徳廖沙看不见,于是岀声答道:“我应该去的。”

“你不想?”虽然是在问我,但安徳廖沙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确定。

他说得对,我不愿意去,可我所排斥的不是学校或者学生,而是我自己,我像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引爆的劣质炸药,而点燃的引信的或许只是一句问候,一次触碰,一个眼神···我没有自信去过这样的生活。

我思考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安徳廖沙的问题:“以前,我没有上学,一直呆在房子里,和妈妈一起。妈妈不常,不常和我讲话。我,没有能力和别人相处。”我模糊记忆的边缘,混合了弗洛夏与我的前世,断断续续地讲述道。

安徳廖沙默然半晌,接着问我:“主要是担心社交吗?”

我偏着头艰难地思考,试着找出可以用来形容的词语,是什么呢?似乎可以很准确地概括,脑中一亮,我脱口而出:“就像社交障碍那样,像那样。”

我有些忍不住的开心,似乎我己经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难题,我的情绪我本身无法控制,就像现在这样来得莫名其妙的欣喜。

安徳廖沙似乎也感到气氛放松了些,他轻轻咳了咳,一本正经地说:“亲爱的弗洛夏小姐,如果您正在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问题而苦恼,实在是大可不必。”

我不解地发出疑惑的声音:“为什么?”

安徳廖沙清清嗓子,转头对我笑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随意:“看来索菲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关于我们和学校的一些信息。”

他的指尖轻点着方向盘,对我娓娓道来:“说这个之前,得先问问你,你知道我们不是普通的人吗?”

“嗯。”我点点头,在看到卢布廖夫近似城堡的房子时,我就知道了,不是每个人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得到肯定的回答,安徳廖沙继续说:“这就要讲很多东西了,你能听懂也好,听不懂也没关系,就当是在听故事了。”

“18世纪,那时的沙皇俄国沉湎在理性与浪漫、繁华与落后、智慧与愚昧、西方与东方、光明与黑暗错综交织在这片寒冷而广袤的土地上,彼得一世统治下的旧秩序的灭亡,新秩序的到来,给这个国家在文化、教育、社会、阶层等各个方面带来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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