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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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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辅大人,那位小姐应是伤过脑子,下官在她脑后摸到一小块淤肿,能不能恢复记忆下官也没把握,下官再给她换副药方,先将这淤肿化了要紧。”

沈宴秋微微觑起眸,大概是她那次在石头上挣扎,不慎撞到了头,几个月下来,竟然无人在意。

太医重开了药方,云氏见外面天色已晚,赶忙叫了几个小厮把人送回府去。

这边云氏看沈宴秋坐着不走,便斟酌道,“我看这天太晚了,就让那孩子在府里住一晚吧。”

沈宴秋摩挲着扳指,淡淡嗯了声,没再说别的,踏出了堂屋。

这厢云氏也不放心跟着雪浓的婆子办事,指派了自己人去煎药,再端进客房喂雪浓服下,之后雪浓一直安睡着,再没哭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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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宣平侯府里,得了消息的周氏也稍稍把心放下,至于雪浓在沈家三房过夜,也没多留心,只是当云氏心善。

翌日清早,云氏没急着送雪浓回去,又给宣平侯府递话,只说太医叮嘱,不能挪动,还得歇一日,周氏夫妇自然应允。

云氏又与沈宴秋说了再留雪浓一日,沈宴秋也没不允。

过午时,雪浓有些清醒过来,服侍她的婢女喂了半碗瘦肉粥,她接着睡下,到晚间终于能坐起来,打量这里。

婢女跟她说了这里是沈家三房,她有些踌躇,没想到自己这一病,竟然会被送来沈家,当下就说要回去。

云氏想再留她几天,也是盼着能趁这点时候,让她和沈宴秋再亲近亲近,沈宴秋不小了,要是顺利,就赶紧定下亲事,等几个月,就把婚事办了。

雪浓一说要走,云氏自不能强留,只得去问沈宴秋的意思,她想沈宴秋都能让姑娘坐怀里,总不舍得就这么放人回去。

可沈宴秋也没表现出多急切。

云氏当下就断定这两人定是拌嘴了,她以前和丈夫拌嘴,就是这样,装的根本不在意,其实心里在意的要命,不然他怎么背着人,就把人姑娘搂怀里,明明心里喜欢的紧,还装的像是

四大皆空,现下好了,有个姑娘能让他记挂,这是好事。

云氏寻思自己也只是他婶母,要不是他父母不在了,他的亲事也不用她来操心,他跟雪浓又郎情妾意,她也不要总掺和,没得乱搅合了,不若随他们年轻人去,时候到了,自会水到渠成。

云氏便叫了好几个得力的婆子把雪浓送回宣平侯府去。

雪浓回府后,周氏见她气色好了很多,想是再养养就能好,等过几天她身体再好些,就与她直说了,左右她要嫁给显国公,这事瞒不住,婚期又将近,不如就先告知了,让她自己有准备。

可是不等周氏去告诉雪浓,温德毓有了麻烦,原来这两天沈宴秋就在查朝官的政绩,头一个就查到了温德毓头上,那架势是动真格,周氏的哥哥周绥远这边实在兜不住了,怕惹火烧身,竟就不愿再帮忙周旋。

温德毓急得如灶上蚂蚁,先在家中大骂周绥远数遍,周氏就是气也无奈,有心要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温德毓再去了显国公府,想着毕竟要成亲家,他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可显国公一听他上门,愣是装病了不愿见。

温德毓想来想去,才想到雪浓头上,与周氏道,“我一个从五品的闲官,怎么也不值当首辅大人拿我开刀,怕是他记恨我把雪浓转手嫁给了显国公,公报私仇呢!”

周氏心里没个底,她一个内宅妇人,再厉害,也不能把手伸到朝堂上,温德毓说什么,她也只能听着,只是道,“若真如老爷所说,那为何老爷两次试探,他都不吭声,等到雪浓这边亲事说定,却要发难,这也说不过去。”

温德毓哼了声,“送上门了他不愿要,正经不给了,他又记恨,都说他厉害,原来厉害在这里,不就是瞧不上咱们宣平侯府,不想跟咱们家成亲戚,又惦记着雪浓,这是既要雪浓,咱们家还不能跟他沾边呢!”

但凡宣平侯府有祖辈的威信,就是沈宴秋也得礼让三分。

周氏当即会意,“这也好办,咱们给他递了帖子,只请他一人来府上,他若是真想要雪浓,就在咱们府上悄悄给雪浓开了脸也没所谓,府里也不是养不起她,以后就当给他养了个小的,只要他乐意,哪天来都成,日子长了,自也会念及咱们的好,还怕他会动老爷的官位吗?”

温德毓经这一说,觉得能行,又想着那显国公遇事帮不上忙,不能白把雪浓嫁给他。

当下遣人去显国公府,只拿家中姑娘病重为由,拒了这门亲。

因朝堂上的事,都清楚温德毓这官难保住,谁家也不愿结交一个没有前景的家族,温德毓这边一递话,显国公府隔天就另抬了人入府,一切倒像是早安排好的。

转头显国公府又差人上门,把抬来的几箱彩礼又抬回府去。

气的温德毓又将显国公府上上下下咒骂了一通,这回真是死心塌地指望着雪浓能笼络住沈宴秋。

在邀沈宴秋之前,夫妇俩合计,那梨安苑终归太偏僻,秋冬时难照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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