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3)
像一颗落入棋局的石子,打乱他的计划,无视他的安排,让所有规矩方圆都沦为摆设。
这就是谢昭年,半点道理都不讲。
她咬唇笑了笑,长腿跨了半步,同他并肩而立。
灵动的眼瞳微转,看向他垂在裤线附近的宽阔大掌,林留溪的手生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长指如玉竹般齐整有力,青色脉络因脚步急促而盘错明显。
滚烫的体谢像是有记忆般涌入脑中,让谢昭年生出想被那双手牵着的渴望。
他戴着一边耳机,低头认真写题。
林留溪突然就心血来潮,从试卷边撕下一个细长的纸条,用另一只笔在纸条上写:花,太阳,雨。
随后,她用笔芯卷起纸条有字的一面装回按动笔里,从外面看与寻常没两样。因为靠近笔头的位置有个黑色透明的橡胶圈,正好挡在纸条的位置,将她隐晦的心思藏起。
——花,太阳,雨和你。
——我把对你的思念写进了纸和笔。
这两句歌词她只写了上半句。
能想到这么个聪明的点子,以后一定是个伟大的发明家。
“还”笔
谢昭年举报学校的事很快就不是秘密,全校传的风风雨雨。
最开始的源头是朱雷军教的班,朱雷军是教政治的又是年级组的老师,在他教的班上难免会说一些年级组里的事。
“你们有些人啊,就是坏。学校让你们提前来学校是让你们好好备战高考,又不是为了害你们。难道不是你们签了字了自愿来的吗?”
台下同学笑得阴阳怪气。
“笑什么笑,你们以为老师们想开学吗?其实老师们比你们还期待放假,现在还不是在这给你们上课?有的人倒好,一点感恩都不懂,居然向防疫办举报学校。放假,呵,放假……”
林留溪像是察觉出了她的意图,低垂的眉间藏着些许笑意。
谢昭年同他对视一眼,而后,往前一步,牵住了那在瑟瑟溪风中,仿佛散发着徐徐热气的大掌。
殊不知这一幕被物业的人纳入眼底,眼神犹如在看什么洪水猛兽,又像是怕看错了一样,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而给别人造成如此大的心灵震撼的谢昭年却浑然不觉,此时正不安分地捏他的指尖。
真的好有弹性啊。像捏捏乐。
“你的手好暖和呀林哥。”
“怕冷?”
林留溪的手倒真像是没有脾气的解压制品,任人揉搓,可他眼里溢出的丝丝危险气息却在无声地警告着谢昭年。
同他相处这么久,谢昭年已经练就了一副强大的心脏,知道雷声和雨点都不会真的朝自己落下来。
她点头,”在外面等你等了好久,我都快冻僵了。“
林留溪却不为所动。
接待室有暖气,她不在里边待着,现在倒知道来委屈地怪他让她等了太久。
“自找的。”
“你好冷漠。”谢昭年不满。
林留溪:“先把手放开再说这句,或许会更有可信度一点。”
谢昭年林言,勾着他指尖的手捏得更紧了,恨不得变成八爪鱼一样缠上去,仰头轻声说:“我只是想快点见到你。”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要说对林留溪虽有心动,却没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只是追人的时候,嘴甜起来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字字往男人心脏最柔软的位置撩拨。
到了一栋意氏风格的别墅面前,林留溪就那么扣着她的手,推开栅栏门,按下指纹走了进去。
室内的谢度骤然缓和,倚靠他手取暖的借口不再奏效,谢昭年却恋恋不舍地不想松开。
林留溪似乎也并不着急落座,牵着她的手没有抽离,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谢昭年来之前涂了点唇蜜,红润饱满的樱唇一张一阖,诱导般的让人想起那日在医务室里即将濒临失控的旖旎。
拙劣的心计。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被她这点心计吸引,像是自甘堕落的神祇。
该死的。
她确实勾到他了。
林留溪的嗓音微哑,眼中染上一丝克制极好的迷离,问出了先前尚未结束的话:“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谢昭年心思转了几转,秀眉微蹙,“当然是真的,你怎么又怀疑我!”
林留溪目光像是发烫的火星,烫地谢昭年心神微荡,生出一股无所遁形的失措来。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心虚了。
谢昭年别扭地移开视线,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他的体谢烫得骤然攀升,染上一丝难以觉察的绯色。
“你最好是真的,谢昭年。”
幽深晦暗的视线近在咫尺,低磁的嗓音落在耳畔时,谢昭年心脏蓦地一紧,有那么一瞬间,像是濒临溺死的鱼。
谢昭年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那种恐慌和愧疚感很快被压下去,回眸凝视着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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