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3)
,她害怕虫子就不会偷吃,所以就更放心了。
“啊!”刘珍珠吓得,又是一个趔趄,压根不敢去接那袋子。
“奶奶,我去弄吧。”一直没出声,刚刚也没一起笑话陈永峰的陈美,这个时候上前了一步。
陈老太太斜了一眼发抖的刘珍珠,“啧,没用的废物。”然后把布袋子往陈美怀里一送,“我都掂量好了多重了,你可别给我耍心眼子。”
“知道了,奶。”陈美拿着布袋子,去了外屋。
刘珍珠对着陈慧挥挥手,“扶我进去躺一会儿,我这头晕得很。”
陈慧赶紧扶着妈妈进了里屋。
陈老太太看着刘珍珠晕晕欲倒的样子,又唾了一口,“哼,娇里娇气的。还有陈慧,十五了天天在家里晃悠,赶明开春赶紧继续去大队干活赚工分,别天天在家杵着当个吃闲饭的。”现在冬季大队的活少,人家让所有的年轻女孩子都留在家里,每家只要了一个男劳力过去,陈家现在派去的是陈济众。
里屋没人出声,也没人敢提醒老太太,她老来得子的老宝贝疙瘩,都快二十岁了,也依然天天在屋里躺尸没去大队赚工分。
见她们娘俩没反驳,陈老太太哼了一下,满意于自己的无上地位。
其实陈慧自己是想等开春去上学的,但是别说她奶奶了,就算是她妈,她都没敢提。
接下来该处理下一个了,老太太耷拉着眼瞟了瞟陈永峰,“走吧,我看看你那屋还藏没藏别的,要是被我翻出来还有别的,你就跟你那宝贝妹妹收拾东西滚蛋,我们陈家容不下你们。”
陈老太太说完,让陈建强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往西屋走。她与陈建强走路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扭一扭蹭一蹭,之前低温烧伤的水泡结痂到了愈合脱落的时间段了,他们浑身都刺挠得很。
老太太到了西屋,威严地环视了一圈,这家徒四壁的,一个炕,一张炕席,一个柜子,炕中间一个拉开的布帘子,地上是陈默妈妈带过来的嫁妆,一个脸盆,一个脸盆架子,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样一眼看过去,真的没啥能藏东西的地方。
她对着老儿子努了努下巴,陈建强会意,也不脱鞋,直接踩到炕上,掀开了那炕上的箱盖子,低头认真翻了翻,除了衣服还是衣服,他也懒得给盖上箱子。
吃虫子
随后,他掀开炕席,土炕里面那个陈默制造的洞就整个露出来了。
“还真是有个洞,你们还挺会藏东西。”陈老太太习惯性地嗤一声。
陈建强往后退了退,一扬手臂,整张炕席被他扔到了地上。
陈永峰抱着妹妹站在地上,陈建强扔过来炕席的时候,他赶紧护住妹妹的头,躲开两步,炕席才没有砸到头上。
他一边拍着陈默的背安抚,一边冷冷地看着两个“亲人”搜自己的房间。
整个土炕露了出来,确认了只有里面那一处洞,陈建强走过去俯身检查了洞里面,“啥也没有了,娘,走吧,这屋冷死了,不是人呆的地方。”他觉得不是人呆的地方,但是从没想过,他的侄子侄女每天呆在这样的环境,是怎么呆的。
陈旧的炕席被陈建强的暴力给扯开了一个大口子,此刻就那么躺在地上,屋子搜寻完毕,母子俩满意地走了。
看着他们,回屋的回屋,做饭的做饭,陈默很是意外,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刚才老太太要打哥哥,是陈默让她摔倒的,那炒面里面的虫子,自然也是她的杰作。
她本来已经准备好‘武器’了,如果老太太缓过来继续再来打哥哥,那这老太太的胯骨轴必然就折了。
但是没想到,那刘珍珠手脚那么快,转身就去偷了吃的,好巧不巧就转移了老太太的注意力。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老太太也没再想起来狠揍自己的孙子。
陈永峰让陈默坐在木头炕沿上,给她穿了鞋子,“你先在地上待一会儿,哥把炕收拾一下。还有,妹妹真棒,刚才一点都不怕。”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陈默咧开嘴笑,“在哥哥身边,什么都不怕。”
“可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的玉米炒面。”
“是我藏在洞里的,跟哥哥没关系。”
“我是你的哥哥,我应该保护好你。”
“哥哥把我从白山抱回来,哥哥救了我,哥哥能保护好我。”
陈永峰的眼睛一下子被水雾迷蒙了,他有些哽咽,“你怎么会这么懂事。”
他情不自禁地把额头抵在妹妹的额头上,两个小娃就这样靠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陈永峰好像重新充满了电似的,“好了,你先去地上玩一会儿,哥哥把炕席铺一下。”
陈默鞋子已经穿好了,她乖乖下地。
陈永峰把那被陈建强扯坏了的炕席拖上炕。
她站在门边,从门缝看向外面的厨房,陈美正蹲在一个大簸箕前面,布袋子里面的玉米面炒面被倒在簸箕上。
她正用手扒拉着,时不时捻起来一个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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