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 / 3)
他们虽然抓住了李源,却没找到李源的家人,这厮狡滑至极,早在出兵之前,便把自己的家人全都转移走了。
萧逸和赵景轩分析,他应该是把自己的家人托付给幕后那股势力了,因此这些天,不管他们怎么严刑逼供,李源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多吐露一个字。
而他手底下的人显然什么都不知道,只知晓这一切都是李源指使他们做的。
目前唯一有审讯价值的就李源一个,押他回京这件事,自然就变得重中之重了。
幸好他们这回做了万全的准备,虽然一路上遭遇了不少袭击,但都还算顺利地挡了下来。
这会儿,他只怕是又去李源那边看他的情况了。
徐静走进脚店里坐下,只要了一壶茶,没要旁的东西。
这些天她天天在马车里颠簸,胃都颠饱了,实在没什么食欲。
徐静他们在脚店里休息,兵士们便在外头休息。
突然,外头响起了一阵殡葬礼乐声,以及隐隐的哭嚎声,众人循着声音往前一看,就见不远处,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抬着一口木棺,正缓缓地往这边走来。
木棺旁边跟着一群哭天喊地的身穿白衣的人,最前头抬着木棺的,是一个细瘦白皙、一身书生气的男人,只听他正哇哇大哭道:“娘啊!娘!你怎么这就走了!明明过了年,儿子就要成婚了,你不是一直盼着儿子娶一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吗?华娘也是你亲自为儿子挑的啊!儿子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明明来年春闱就要下场了,你说过等我考取了功名,就让我好好孝敬您的!”
徐静不自觉地看着那殡葬队伍,也幸好那条殡葬队伍不是走向他们这个方向,在不远处的一个分岔路口,便拐进去了。
刚好脚店的伙计过来给徐静送茶水,见状不禁唏嘘道:“都快过年了还来这么一出,屈家这郎君也是不容易啊,而且自家老娘这一自尽,他至少守孝三年,明年的春闱是不能去喽。”
自尽?
徐静瞥了他一眼,“你认识这家人?”
“当然认识,我和这屈郎君都是这附近的白玉村的。”
这伙计看着便是个多话的,立刻道:“这屈郎君和他老娘在我们村子里算是小有名气的,他老娘吴嫂子是个寡妇,夫君早在十年前便出意外没了,那之后她硬是没改嫁,靠着自己一手做豆腐的绝活把自己的儿子拉扯成人,去年还考上了秀才呢,在咱们村里很是风光了一阵子。”
一旁的春阳有些怔然,忍不住问:“这吴嫂子好不容易把自己儿子培养成才了,怎么……怎么还这么想不开要自尽呢?”
这也太可惜了吧!
何况方才听她儿子说的,她儿子都快要娶媳妇了,她这一死,不但耽误儿子考科举,连他娶媳妇这事都耽误了!
你定不是真正的阿娘(二更)
“哎哟,这事儿咱们村里的人虽然都在感叹,但没多少人觉得意外的。”
伙计摇了摇头,叹息道:“自古以来寡妇一个人带孩子就不容易,何况是吴嫂子这种有几分姿色的寡妇,自从她男人没了后,村里不少汉子都对吴嫂子虎视眈眈的,村里很多女人因为嫉妒,背后也一直在传关于吴嫂子的风言风语。
而且啊,很多人都说,那些关于吴嫂子的风言风语只怕不全是假的,吴嫂子每天天不亮就挑着豆腐去城里卖,但就算她的豆腐做得再好,城里做豆腐好的也不止她一家,而且单纯卖豆腐能赚几个钱?只怕连她儿子的束脩钱都赚不够的,很多人都说啊,她私底下其实有做那等活儿……”
说着,他似乎陡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嘴道:“看我说的什么话,只怕污了贵人的耳朵,我这人常常一说起话来就没有分寸,贵人千万不要介意……”
徐静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无妨,这话头是我先挑起的,你也不过是回答我的问题,我在这儿干坐着也无聊,听你说说这些,全当消磨时间了。”
那伙计见徐静不像旁的各种讲究的贵人,好说话得很,话匣子一下子打得更开了,“贵人不介意便好。反正啊,这些年,我们是肉眼见着吴嫂子整个人变得越发阴沉乖戾,她原本还算是个开朗的妇人,逢人都是笑眯眯的,这些年脸上几乎没有了笑容便算了,还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哭大闹,想事情从来不会想好的,尽想坏的。
就像上一回屈郎君晚了一点回家,她立刻就急着四处找他,还一个劲地想自己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想着想着自个儿差点就要崩溃撞墙,幸好村里的人把她给死死地拉住了,后来才知道,她儿子是因为学院来了个喜欢拖堂的新夫子,才晚回来了。”
春阳和程晓听得有些怔然。
徐静则是眸色微沉。
这吴嫂子听起来,像是得了抑郁症或焦虑症这类心理疾病。
也难怪这伙计说,她自杀,他们村里的人一点也不意外了。
“所以啊,别说吴嫂子突然自尽了,便是她做出什么更了不得的事情来,我也一点也不讶异……”
突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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