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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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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什么位置都好,情人、床伴,反正不会是结婚。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司秦失望地看着青年,“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说出口的这些话。”

司立鹤真的得走了,晚一分钟见楚音他就躁一分钟,需得实实在在地见到人、抱到人才能安心,他不耐烦且坚定地回:“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说着,他再不理会司秦,抬步欲走。

“你是要去见楚音吧?”

司立鹤脚步一顿,一个很可怕的猜测油然而生。

他的猜想在下一秒落了地,司秦站起身说:“不用去了,楚音就在休息室里。”

司立鹤猛地回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总是风恬浪静的眼神荡起了阵阵涟漪。他想保持冷静,太阳穴却针扎一样绵密的疼,使得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极为古怪的神情。

他竭力地抿了抿唇,大步朝地门口走去。

司立鹤没怕过什么,但当手握在门把上,他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着颤,令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开门动作变得十分艰难。

他闭了闭眼,犹如压下千斤顶般地开了锁,缓慢地推开了门。

门后,楚音坐在摆着实时播放监控画面的笔记本电脑桌前,屏幕微弱幽蓝的光鬼烛一样照进他眼里,让他清晰地看到、听到一墙之隔外的司立鹤是用怎么样的表情和语气讥讽地否认他们的感情。

司立鹤雕塑般站在门口,室内端坐的身影慢吞吞地抬起了头。

光影里,楚音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

海市最大的树出现了虫患,但因为树干太硬,派出的啄木鸟都不能凿开,这时司立鹤路过,随随便便就把树开了个洞,众人对他竖起大拇指并夸赞:嘴真硬啊嘴真硬!

司秦把办公室让给他们交谈。

司立鹤僵硬地伫立良久,等逆流的血液重新按部就班地转动,张了张唇,第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只是语气听着不如平时松快,“我在外面等你。”

楚音依旧呆愣愣坐着,耳边来来回回都是方才司立鹤跟司秦的对话,起初只是流眼泪,流干了眼泪心口就开始撕扯般地疼,可真见了司立鹤,他居然发现自己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地感。

也许从和司立鹤复合那天起,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来临,只是这段时间他贪图司立鹤的温柔与珍惜,闭目塞听,不愿意从虚假的美梦中苏醒。

楚音盯着笔记本屏幕,司立鹤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发上,甚至玩起了放在桌面的魔方,看起来方才的事并没有对他产生半点影响。

一直在痛苦的只有楚音而已。

现在,楚音是时候要从自建的乌托邦抽离,去面对残忍的真实世界。

他极为艰难地站起身,拖着两条绵软的腿去见司立鹤。

听见动静的司立鹤转动魔方的速度越快,他的魔方玩得很好,通常三十秒内就能将打乱的魔方复原,可在等待楚音、直到楚音站到他面前的好几分钟,他掌心的魔方始终没能恢复同色面。

但司立鹤需要一些事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或者是借此来掩盖什么。

他用余光看了眼楚音,奇怪的是,几分钟前还满脸泪水的楚音现在居然停止了哭泣,呆愣着脸,只通红的眼睛和鼻尖暴露出他方才有过一场痛哭流涕。

司立鹤率先掌握局面,发问:“什么时候跟我小叔联系上的?”

楚音声如蚊呐,“早上。”

“他怎么跟你说的?”

司秦说,他是司立鹤的叔叔,听闻了近期的事情,希望能瞒着司立鹤和他见一面。

楚音有过犹豫,但他也说不清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还是赴约了,不过这些话没有必要告诉司立鹤,所以他摇了摇头。

“你故意把果果留在那?”司立鹤说到这儿,抬起头来压迫感十足地直视楚音,“因为你知道我见到果果就不会怀疑你离开了,是吗?”

他自诩了解楚音,反过来的,楚音好像也并不是对他一无所知。

楚音受不住司立鹤审讯一样的目光,眼睫半垂,很用力地抿了下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魔方怎么都复原不了,司立鹤索性丢了,坚硬的壳面磕在桌上,发出一声响。

“所以你今天是故意过来试探我,想听我的真心话?”

真心话这三个字重得像山脉似的压得楚音喘不过气,他张着嘴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冲了冲到眼底的酸意,喉咙像被糊了胶水,挤不出半个字。

“怎么不说话了?”司立鹤站了起来,高挑的身躯让他气势越发充盈,他近乎有点咄咄逼人地重复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有、有很多,可正是因为太多了,楚音不知从何说起,更怕问出口后会惹来更多的羞辱,所以他干脆半个字都不对司立鹤吐露。

司立鹤不满他的默然,三两步走他面前,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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