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3)
脑子里有一道亮光闪过,让她捕捉到了什么。
她立即问:“你刚才说的那个快班的衙役,进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李季怔愣了一下,随后认真回想起来。他一边想一边说:“他进来的时候好像是在问我,说——「听说那个良不言全都招了,还害兄弟你在这审问一晚上,可问出什么来了?」我说没有。”
“他朝我走近了些,又说「此事据说还牵扯出了罗刹国?」我没空搭理他,就没回答,只继续逼问刺客。”
说到这儿,立即又抬头看向柳桑宁:“结果那刺客就突然挣扎起来,快班的兄弟想要拉我,可混乱中只抓了我肩膀,我一个不稳,就……就刀往前去了些……”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柳桑宁和王砚辞就异口同声问道:“那快班的衙役是谁?!”
李季像是被问住了,他看起来有些懵,老实回答道:“我、我没注意到脸,只余光瞥见穿的是快班的吏服。”
柳桑宁与王砚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
两人忽地又同时开口:“那人有内应!”
柳桑宁立即看向刑部侍郎:“快,大人,去将昨日在公堂内外的所有人全都找来,否则那人要跑!”
能知道提及了罗刹国的,定是在公堂内外之人。
继续查
“大人,秦小六不见了!”
听到衙役汇报,刑部侍郎气得将手边的茶碗摔在地上。
“找!必须将他找到!”
刑部侍郎额角青筋直跳,他只觉得后背冰凉一片,不知何时冒了冷汗。
原本他还想着凭借此案,若能往深了挖,找出幕后之人逼问出那人铁矿位置,还能在皇帝面前立功。
现在不仅无法立功,他们刑部竟然还被发现有内鬼,这内鬼已经在刑部待了有三年,谁知道他经手的案件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就算没问题,别人很可能依旧会心生怀疑。
特别是皇帝,本就是有些多疑的性子。
刑部侍郎看向王砚辞与柳桑宁,满脸都是踌躇,随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拱手道:“王大人,柳大人,此事乃我刑部失职,你们放心,我定会叫人追查到底!这秦小六究竟是为何人卖命,背后之人有何目的,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只是此事可否请两位大人先不要声张?给在下一些时间……”
刑部侍郎后面的话说得委婉,但柳桑宁与王砚辞都听懂了他的意思。柳桑宁没说话,她等着王砚辞表态。在官场上,王砚辞是她上峰,她定是要跟王砚辞的脚步走的。
王砚辞道:“吴侍郎此话就太过生分了。你我同在朝中为官,本就是同僚,又有一同查办案子的情谊。如今因着我与柳大人之事操劳,我们怎会去外头乱说?”
柳桑宁听得微微垂眸,压着嘴角憋笑,只觉得王砚辞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也不小。这会儿故意与刑部侍郎套近乎,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刑部侍郎果然听得心头一热,面上神情都露出几分感动来。
“吴侍郎一向尽心尽力替朝廷办事,这些圣人都心中有数。我近来忙着使臣们的事,除非圣人宣召,否则也甚少在宫中走动。”王砚辞不轻不重地说着,听起来很有分寸,刑部侍郎听得眼前一亮,他听明白了王砚辞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表明他不会将此事往皇帝耳朵里传。
“况且吴侍郎已经允诺追查到底,本官自是相信吴侍郎,不会对我食言。”王砚辞说着话是露出一抹微笑,可眼里的神色却叫刑部侍郎身子一僵。
他忽然间只觉得背脊发凉,一句「本官」,就让他明白了,王砚辞这是在提醒他,在朝中王砚辞比他官阶高。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若是他敢信口雌黄,王砚辞有的是法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甚至……他这脑袋上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刑部侍郎混迹官场多年,还是很识时务的。他当下只恨不得赌咒发誓,表示自己绝对会追究下去。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王砚辞与柳桑宁便出了刑部。
等人一走出刑部的大门,柳桑宁与王砚辞的脸都同时垮了下来。他们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
刚在马车上坐稳,柳桑宁便道:“谨行,我们得去查那鸽子能一日来回的地方。”
王砚辞沉着脸:“我正有此意。”
顿了下,他又道:“我已叫人仔细问过良不言那鸽子的模样,大约是西部的一种灰鸽。这种鸽子并不擅长长途跋涉的飞行,它们的飞距很短,体力很差。但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便是极为认主,且认了的路绝不会飞错。不过它们……”
“它们只能认一条路。”没等王砚辞说完,柳桑宁接过了它的话,“我知道这种灰鸽,它们最早是西部猎人进山时用来与家人联络的,那些灰鸽认识从森林回家的路,能往返传递消息。”
王砚辞微微挑眉,他没想到柳桑宁居然连这个也知道。他看着柳桑宁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进山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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