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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在作梦还是在回忆跑马灯。
感知不到外面环境浮在面前的画面也是一团无法理解的乱麻。
「滴、滴、滴」
仪器的运作声富有规律的响起,连带着「回忆」从横衝直撞的状态中平静下来。
“零七六实验体,第一阶段测试成功,生命体徵良好。”有人用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宣佈。
刺眼的白光直直的照在我的瞳孔上,还是我一直痛恨的过长睫毛帮我挡了一灾。
“零五二实验体,第一阶段成功,生命体徵良好。”又有人报告。
纯白的空间中不少人忙进忙出,啪噠啪噠的脚步声交错在一起。
手脚和头似乎都被束住了,没法移动、自然也看不见周遭和自己的模样。
“人体活药第一阶段共有三十名实验体成功,确认各项数据后即进行第二阶段。”说话的声音像是机器一样,除了严谨我想不出其他形容词。
听不懂什么意思。
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直到有人解开固定器也没动一动我麻木的四肢。
总觉得身边少了谁。
“零七六,下床活动。”
想不起来。
脑子浑浑噩噩的无法好好思考,我缓缓的下床,跟着指引走出了房间。
还有不少和我穿着一样、年纪相仿的小孩在我的前后,整齐的排成一列。
唯一不同的只有右胸前的编号。
同样的两眼无光,同样的麻木不仁。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和记忆中的搭不起来,八岁?十岁?
不对。
什么「记忆」?我是有什么超脱现在的记忆吗?那是什么如果有大于现在的过去那、我是谁?
我忽地停下脚步,眼中是片刻的清明、后方的小孩差一点没收住脚步撞了上来。
我到底是谁?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在后守着这群小孩的人员推了我一把,命令道:“零七六,快走。”
踉踉蹌蹌的往前倒了几步才好一点。
稍微清醒些的双眸又重新涣散了起来。
我是实验体零七六。
机械般的跟者队伍走。
在这里的目的,未知。
生活是一成不变的。
睁眼、吃饭、抽血、被记录数据、活动身体、吃饭、回定点对着天花板发一下午的呆。
这里的所有孩子似乎都丧失了情绪,只是一昧的服从指令即使指令根本不合理。
包括我在内。
脑中一直有声音在提醒我要想起些什么,可是那群穿着白大掛的家伙往我手上一针下去我就又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如此的生活过了多久,三十名实验体被全数转移到了另一所实验室。
坐着厢型车,拥挤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路途颠颇。
进入新的实验室前我曾偷看了一眼,是走不出去的深山老林里。
我负瘠的大脑无法给满眼的青翠盖上满意的形容,所以我只是想到。
啊。
原来除了白色外,也能有其他的色彩吗?
很快疑问就得到解答了。
不同于上一所实验室的纯白,这里给人的是采光不足的压迫感。
负责实验的人员们也不似之前一般一丝不苟、从容不迫的样子,反而像是受到胁迫般急躁的想完成一切,将结果呈到幕后主使面前。
脑子逐渐可以思考了。
每天给所有人来上一针的成本估计不低,反正自从换到这个地方之后就再也没用过了。
实验体们渐渐开始对外界產生反应,不再和之前如丢了魂魄般行尸走肉。
精神开始復甦,一切却不是往好的方向走。
比起之前每天虽然不像个活人的活法,但至少吃饱睡好穿暖的日子,这里几乎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
不清楚是为了完成实验还是单纯做这件事为那群实验人员带来过大的心理压力后面的步骤开始剑走偏锋了。
我们开始自相残杀。
为了那几乎填不饱肚子的配给,一群小兽般的孩子无所不用其能,只要能活着什么都好,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有如此强的求生意志,大抵人都是想活下去的吧。
也要活着才能见到邵嘛。
等等,邵是谁?
我和不知道第几号实验体扭打在一起的拳头一顿,脸上很快受一了巴掌。
不重要。
先活下才是重点。
我很快抡起拳头反击回去,手上沾了他的鼻血。
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我不知道。
一年?两年?或是更久。
原本的三十名实验体数量大缩水,二十几、十几、十……到现在只剩下五位。
每一个我都记得格外清晰。
零一九,在上一场廝杀中拿妹妹挡枪,她妹妹死了,她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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