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我(1 / 5)
再见了,我
「大诗人?大诗人?陈睿祥?」
好温柔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在呼喊我的声音,我握紧玻璃杯,用着微微打开的嘴巴呼吸着,双眼模糊的看着下方的柜子,很混浊,这一切都只是大脑下的指令,不是心下的指令。
「欸!」
「嗯?哦……抱歉,结帐。」
原来我在酒吧啊!眼前的老闆娘用手扶住了额头,她闭起了双眼似乎有点头痛,或因为我而头痛。
「你维持了这个动作四十分鐘了,还好吧?」
「嗯,还好。」
「今天不想喝酒?」
「嗯,不想喝。」
对了……原来我已经第三天来了这家酒吧,我都忘了,拉开木门,外面计程车驶过水坑的声音好细微,水溅到了我的裤管,我低头看着水坑,那倒影很模糊、很黑暗。
「为选民而战,为人民而生?」
我看了一下大楼旁立委竞选的牌子,真讽刺,竟然找的到活着的理由,也找的到出生的藉口,我到了如今可以说是失去了活着的理由,也弄丢了出生的藉口。
「因为是你,所以你一定会离开,因为是你,我才会喜欢上你,而你是注定会离开的。」
爱情电影的广告台词再便利商店上的烟柜刊登着,现实中的感情有这么戏剧化?会这么如同命运般的刻骨铭心?
「陈睿祥你最近工作的状态有点下滑喔。」
「嗯……抱歉。」
在台北的拉麵店苟延残喘的度日,苟延残喘?好像不是这样用的……啊!也差不多意思。
「打给我做甚么?」
「没啊!关心一下你。」
十二月的某晚,我看着天花板拿起旁边响了一分鐘的手机,李蒨妤打给了我,我并没有封锁她之类的……太不礼貌了,或许说我仅存一点希望,希望她能够再次需要我。
「你怎么停更了?还好吗?」
「休息一下,别担心我。」
「真的吗?」
我不明白人为何要这样似有似无的接触别人内心中的情感,还是是我想多了?嗯……应该是我想多了,也许诸位别模仿我那病态的价值观会比较健康一点。
「跨年你要干嘛?」
「没意外会去朋友家烤肉吧。」
「啊……那你要来找我吗?」
心跳声好大,是那种熟悉的关照感涌现了出来,我该去吗?不……会再次受到伤害,那种被需要的感情,是不健康的,也许正常的感情应该是互相给予跟照顾,而不是疯狂般的奉献。
「再看看吧!」
「嗯。」
「晚安。」
「晚安。」
我并未拒绝,或许说是我拒绝不了,我热爱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但对于女孩曾经让我恐惧的回忆,我保留了选择,我想见她,但也害怕她。
「陈睿祥!你要喝酒吗?」
「嗯,可以喝一点。」
我与一对情侣一起来到他们的友团跨年,这些陌生面孔看起来挺和善的,还有一对已经结婚的年轻夫妻,是啊!我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但不理解感情为何物的我,真的适婚吗?
「快看!」
烤肉与啤酒可以说是食物里的佳偶,大家在阳台上看着101大楼那璀璨夺目的烟火,嗯……虽然以前是与她单独享受,但现在大家聚再一起的感受也挺让我觉得欢乐的,我们坐在地上玩猜拳,输了就喝一口啤酒,因为我跟大家不熟,每次结束游戏便会问我很多事情,明明不认识他们,却有一种温暖的氛围存在于这一刻里。
「你是作家?」
「啊……不算是,只是在网路上写写诗而已。」
「为什么不做了呀!很酷欸!我还没认识这种朋友。」
这份热情让我知道下意识的成为了他们的一份子,为什么不做了呀……写不出来了吧!我并未对他们说出理由,以一个热衷于文学之人来说,说写不出来这几个字是可耻的、可恨的。
「哭了?」
「哈哈哈!」
「唉……想把这一幕写下来。」
右眼滴了一滴泪水,许久没有如此和乐的感情显现在我眼里,我想这便是友情里真正意义下的感情吧!
「这我来扫吧。」
「嗯。」
隔日某些新的朋友要上班,我乘坐朋友的汽车回家,他们再自己开回去,但我没想到那通电话会改变我今晚的命运,或者说已经被决定好的未来正在慢慢浮现在我的回忆之中。
「帮我充电一下。」
「载你回三重吗?」
「嗯!谢啦。」
好健康的聚会,喝酒竟然没喝醉,真难得啊!我。
叮叮叮叮噹噹咚──叮叮叮叮噹噹咚
「帮我看一下是谁打来的。」
做再副驾的女生拿起手机,转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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