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想对她更好一些)(3 / 4)
既然是在旋叶教中的相识,那想必,很有可能是个女子了?
二人又是陷入了沉默,前头带路的女孩悄悄回头看着这两人,心里犯着嘀咕,他们怎么如此别扭,感觉就像是一对闹了脾气的情人似的。不过·····刚才身后这男子,点名道姓是要找苏姑娘的,想必一定是她的故人了······
莫非······
踏过弯弯曲曲的湖心桥,他们二人被带到湖心楼之中。之前在坊外听到的乐曲之声原来似来自于此。除去乐声,还有花儿与茶香混合的味道。带路的女子吩咐别人端来了茶托和铜盆,柔声对他们道:
“教主此时正在与研香,希望二位能净手漱口之后再入内。这是教内定下的规矩。”
秦蔚澜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坦然的端起茶托上的茶水饮漱,又用着铜盆的水将手轻轻的扑洗了一番。
“莫介意,不是其他的意思。她一贯是如此讲究,入了坊,所有人都要守她的规矩的。”他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君霓轻声解释着,可是她的脸色并没有好到哪儿去,不过依旧是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完成了清洗。
女子微微一笑,掀开了门口的纱帘,请他们二人入内。
楼内以竹帘分割成了大小不同的雅室,依稀可看到雅室内女孩们的身影:有的专注于刺绣,有的提笔在作画,有的低声诵读。而音乐和香味的源头那一间,传出了活泼但不吵闹的嬉笑声。他驻足等待通报,而她则停在了离秦蔚澜和那间雅室稍远一些的地方。
即刻,帘被掀开,先是走出那名带路的女子,而后走出的人,相必就是那位苏姑娘了。
君霓只瞧一眼,就知道这位苏姑娘,与她,甚至于先前的曹之冉,都是迥然不同的。
旧时唐陌逼着她读诗,她读到过一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那时她没见过雪,也不太能体会到其中意思,就去问他,而唐陌也是云里雾里解释一番,她还是听不太懂,之后他才是这么说:
“有这样的女子,似月亮一样,也有月亮一样的柔情。霜雪这样洁净的东西,不过都是她腕上的一抹装饰罢了。”
“你这么说,好像这样的女子真的存在似的。你可曾见过?”
唐陌摇摇头”这倒是没有。不过若是见了,想必不会有人不珍惜吧。”
如今的君霓,真的见到了这样的人,才能感受到存在的真实。
相貌,君霓见过更美的。可是这无可匹敌的致远和沉静,却让君霓的心,是深深扎到了泥堆里。
这位苏姑娘越过了更近的他,冲着君霓温柔一笑,这才又将目光转回到他的身上,终于开口道:
“我以为,都无缘再与你相见了。”她目光极动容,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再压制着不让泪落下。君霓看不见秦蔚澜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伸出手,挽了挽她耳边的发。
就是这样温柔的动作,刺得她的眼睛发疼。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自后颈蔓延开来,又全部贯通到心口。这样的苦,她是第一次尝。比以前所有的难过,都要难过得太多了。
这么看,一个温柔,一个高大,她倒是真的像一颗多余的蝇虫,扰了面前的美好。
苏姑娘回过神来,瞧见了君霓神色十分不对,收敛了情绪方才说道:
“你还未曾同我介绍你身后这位美丽的姑娘呢!”
他才想起君霓的存在来,回头发现她靠在墙边,脸望着不远处香炉冒出来的徐徐烟气走神,而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泛着异于往常的深红,好似再压抑着心中的不耐。
“她······”他的脑袋飞速旋转,可是还是嘴更快:“她是我的师父,唐君霓。她极善轻功,乃蜀中唐门人士。此番与我一同去往长安,有些事要在江南逗留,想在你这借住几日。”
师父?他倒是还记得很清楚。君霓听了有些想笑,轻哼一声。
苏姑娘轻轻点头:“原来是如此。借住自然不是问题。但教中少有外人,只能将你们安排在较为僻静的院落,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这位是旋叶教的教主苏晚霜姑娘,是我的一位旧识。”
君霓站直了,对她颔首抱拳:“这几日叨扰苏教主了。”
“不用如此见外,唤我晚霜就好。”
“你怎么眼睛······”秦蔚澜表情不悦,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瞧着君霓的样子的确是有点不太对劲:“可是外头院落的花粉过敏?”
“烟气熏的。”
苏晚霜听见她这么说,不好意思地解释:“抱歉唐姑娘。最近这楼中焚燃的香乃前些年制的陈年檀叶香,味道较为厚重一些,故不习惯的人或许就会觉得眼干涩······不说这么多了,你们二人快去休息吧······红叶!”
她唤来一位弟子:“这段日子你就照顾唐姑娘与秦副将。将他们安排到坊内东侧的冬院中吧。”
那名叫红叶的清秀女孩甜甜一笑,将他们领了下去。
望着他们离去,苏晚霜久久未动。直到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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