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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跟这乳臭未干的状元郎在一起你如此高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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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之冉死后,留言便在城中传开来。说是这曹家的女儿,私下与其他不三不四的男子私通,死的时候已经怀胎二月有余了。

传到曹敬耳朵里,自然是气的不行。急火攻心之下,两眼一翻,就这么过去了。这下可倒好,本来喜事变成了丧事不说,还丧上加丧,极悲也。

曹敬一去,曹家便只剩了曹懈。唯一能成为曹家家主之人。

长安人窃语纷纷。啧啧,这曹家的女儿,定是做了亏心事自寻的,该死;曹敬是被不孝女气死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必歪,多少也该背些责任······

要说最惨的,那可不就是二皇子嘛?于是乎,民众中带着这份同情,对二皇子李勉的印象便又更好了些。

不过关于曹家的讨论还未盛行多长时间,便又生了更大的事情,迅速取代了曹家,成为长安城内关注的新热点:

关外忽有敌来犯,我方未有备防范,镇关的武宁军士伤亡惨重。

于是武宁府开始征兵了。并且告示中写的十分清楚,各户各家必须出一名男丁参与选拔,若是选不上正式的编制,则也可作为后勤通兵,为官府所用。

这样不平静的长安,没有人注意到,今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凛冬将至。

君霓想,这怕就是报应吧。还未等着她查清事实的原委,曹之冉同曹敬都过世了。

她这几日一直在思虑着,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等天气再暖些,去趟羌戎,查清楚一切,不然若是莽撞地直面曹懈,怕是也凶多吉少。

望着王爷府上已经封冻了的湖水,她穿着厚厚的袄坐在亭阁内,怀中抱着暖壶又陷入了沉思。

她从衣襟中拿出那份乌莱留给她的遗信,终于还是将它拆开:

“阿霓,见信好。”乌莱的字,写得不太好看,如此也可以看出的确是亲笔无误。

——阿霓,见信好。

我知道,你一定在怨我了,怨我没有信守承诺,如期到达长安。

你与秦副将去了唐门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多到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此刻我写下这封信时,回想起来只觉得这一切不过都是幻梦,醒了便才知道都是虚无。

我与之冉,或许都只是幻梦中的两只迷途蝴蝶,窘境之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产生难以割舍的情愫;亦或是我可笑的圣人之心作祟;还是她病痛缠身的无奈之选······我自己也道不清楚了。

但是我是知道,我并不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

之冉之弟到访羌戎之前,我便知道了这蛊药的解方具体所需,只不过一直是抱着侥幸之心,不停寻找更加两全其美的方法。但终究是我没能赢过时间,或者是,太过贪恋梦中的美好,哪怕即使是万劫不复,都愿意为了这一丝可能去尝试。

羌戎这几月,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此处民风淳朴粗犷,虽然也曾有过好战好功的过去,不过他们选择了隐居于世间,想必就是也参透了一切因果,选择了放下。

我知晓让你选择放下,你又是要生气的。但是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只是没有能再见上你,见上我哥哥,还有小莫奎一面,是我对不住你们,来世,若是我乌莱还能有这福分,让我接着同你们重逢,一起将阆中镖局做大做好。

阿霓,对不起·····

——

越写到后头,字越是潦草。君霓读完了这信,心中仿佛是被千斤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

若是当时她不答应与秦蔚澜回唐门;或者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坚定地回绝他们一行人的请求,是不是后来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了?

都不会再有如果了。缠缠绕绕,缘由因果,是解不开的死结,算不清的债。

“你怎么又在此处?不觉得冷么?”又是有人叨扰,她不动声色地将信揣回衣襟中,回头发现是这魏青桥。

已经连续三四次在这看到他,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虽说他作为这李勉的幕僚,时常到他府上拜访不为奇怪,可是总是与她相遇,那的确是古怪了些。

魏青桥猜到这曹府大小姐的死,或许与唐君霓也脱不了关系。不过若是真的是她所杀,那作为一个罪魁祸首她成日在此处闷闷不乐,倒也不像是这么回事。旁侧敲击询问了她,她是摇头,又是点头,也弄得他摸不清头脑。

曹敬一死,曹家只剩个乳臭未干的曹懈,跟灭门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武宁军,这只朝中最庞大的军队的指挥权,就完完全全地落在了李家人手中,准确的说,是落在了李勉手中。这样一来,他们的胜算,大了可不止一点儿。

“前几日你同我说,你是在忧虑不知道晚上该吃些什么,那你今日在忧虑些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返回家乡了······”她依旧是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不行!”魏青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不可以这么快走!”

她转过头狐疑看着他。

“你···你还忘记了你欠我的个人情。那日我可是做了你的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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