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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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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

比于单还小。

如果是小皇帝的阿父或大父坐在那个掌舵的位子上,军臣兴许战前会给大汉送封礼节性的文书。可正因为坐在那个位子上的皇帝是个二十三岁的小羊羔子,和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羊羔子般试图挑战狮子的权威,所以军臣必须给他个深刻的教训。

“该死的。”

“真是该死的。”

罗姑比突然暴躁地往地上甩鞭。

一下又一下地“啪嗒!”声总会溅到战马的蹄子,使其焦躁地原地踏步,试图甩下背上的男人。

“通知右部的人马退出前锋之列。”发泄后的罗姑比摸着马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在面子与实际间果断选了后者:“不出意外的话,小皇帝在汉境还给咱们备了一波大礼。”

“大礼?您是说汉地有伏兵?”右大将对汉人的骑射水平不报有任何期待,但是汉地多山多林又多城,大军进去,就好比是羊入布满深坑铁棘的屠宰之圈,不被刮掉两层肉是回不去的,所以才有前锋侧翼的炮灰之称,基本算是匈奴版的惩戒营,但其活下来的概率比惩戒营要低得多,收益也略略大于打完仗后继续服刑的惩戒营。

军臣把右贤王的部队编入前锋就是让他出血的意思。当然,明面上的漂亮话谁都会讲,实际上也确实需要挛鞮氏的子弟一马当先,给仆从部们做个帮然,不然后者成啥人了?公元前的舔狗吗?

现代的舔狗只要不被骗上黑船,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而古代的舔狗……那是妥妥地会丢了性命。

右大将按罗姑比的意思照做,结果发现右部带来的两百骑已打散编入先锋之队。

“右贤王想临阵脱逃?”白羊王与娄烦王将来找人的右大将挡在门外,故意瞄着对方的下路肆意嘲笑:“倒也像是右部的囊种会做出的事。”

面对这群火气上涨的亡命之徒,右大将也不好与之发生冲突,只得扔下:“右贤王对自己人有别的安排,希望单于找过来时,你们也有现在的气势。”

白羊部的精锐只是“嘿嘿!”的笑着,冲他比了个随意的手势。

右大将在这群人的鼻翼旁发现一种褐色的膏体,闻起来有令人迷醉的草香与甜香。

“有事?”一个带着羊皮帽子,地位明显高出一截的什长将铁盒子里的褐色膏用刀子刮进滚起来的羊奶里。

逐渐煮成奶茶色的羊奶散发着让右大将都摇摇欲坠的古怪甜香,导致后者划破手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沉迷进去。

“来一点?”白羊部的突然变得很好说话,如地狱的魔鬼般引诱着在堕落的边缘摇摇欲坠的右大将:“尝一口吧!喝完后比升天还爽。”

“不,不了。”右大将可太清楚这玩意的效果有多么恐怖。

右部的人在罗姑比的制约下还没疯到直接用那opiu花的汁液熬膏,顶多是把风干的壳子磨粉用以缓解疼痛。

至于使用效果更强的opiu果膏……

右大将在极致的诱惑下反复提醒自己别忘中毒者的晚期症状……那一具具匍匐在地的消瘦“僵尸”让他赶紧离开了这有毒的土地。

罗姑比在得知这一坏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去找军臣捞出编入前锋的右部之人,结果在靠近王帐的马粪堆旁闻到属于opiu果膏的香味。

“简直是胡闹……”罗姑比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因为在刹车那儿陆续出现游商于此的安息人后,opiu果膏与opiu花壳便成了胡巫最喜欢的做法添料,以及酒鬼麻痹伤痛,忘掉玩闹的一剂良药。

起初为了提高伤兵的存活率,顺带缓解匈奴右部与西域的关系,罗姑比对opiu果膏与opiu花壳的泛滥没有上心。

直到右部出现了一当街砍人的重度瘾者,最后还是屠贤的亲兵把这人射成的筛子才避免他向右贤王的帐篷砍去。

有了这一不美妙的体验后,罗姑比对opiu果膏下了禁令,但不阻止胡巫、士兵用opiu花壳缓解伤痛,甚至他自己也需opiu花壳维持精力,以防两个小兔崽子榻前行孝,直接打成大猪脑子。

“单于呢?他不知道王庭的人在大汉的门口做些什么?”罗姑比被opiu果膏的甜香与蒸发的酒气熏得差点踉跄在地。

你能想象上百人在同一地方燃起炉子,将王帐笼在甜蜜的雾中。

“军臣!”这是罗姑比仅有的几次连表面客气都不愿意给的暴怒情况:“你是疯了吗?”

他掀开被有半掌厚的王帐门帘,只见里头虽然烧着马奶酒,但却没有混入明显□□果味道:“且如距离这里不过两辰之路,要是汉人来个偷袭,仅凭门外的酒鬼真能挡住他们?”

面对叔叔的劈头痛骂,军臣只是冷静地擦着刀刃,脸被寒光染上一道白色的刀疤:“我只给前锋和侧翼的骑兵用了西域传来的opiu果膏。”

他说罢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叔叔,质疑道:“白羊王和娄烦王都已经喝上opiu果膏的马奶酒了,叔叔又与什么是放心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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