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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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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榻前小坐片刻,听侍卫汇报,说外头已经准备妥当,于是起身,继而偏头看了看这半个月隔离的环境,未等他感慨,萧隽从帐外进来。

他道:“陛下,臣……”

话没说完,身子旋即腾空。

近来萧隽动不动就会抱着他走,尤其前些日子他卧病在床,无法自理时,一切几乎都交由萧隽照顾。

对比,他也渐渐麻木了。

但帐内不同帐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萧隽似与他想到了一处,道:“他们不敢乱嚼舌根。”

岂止说话,连头也不敢抬。

萧隽抱唐青坐进马车内,手指将他落在身前的青丝拨至耳后,道:“可累着了?”

唐青摇头:“日日卧在榻里,如何会累。”

说是如此,最虚弱的那两天,他躺着都会喘不透气,整夜难眠,只能靠在萧隽身上。

这人照着太医教的法子,半夜不停地替他顺抚脉息,等天亮了才缓回些气,没那么喘的累极睡去。

他被疫疠折磨得憔悴又丑陋,此生的丑态,只叫萧隽一人看了个干干净净。

“在想何事。”萧隽与他说话,双目注视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

唐青微微摇头。

此时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眼前的这个人,不欲多说,索性靠在颈枕,阖起眸子养神。

萧隽以为唐青病了心绪不佳,没有再纠缠着扰了他的清净。

马车一路低调地驶进皇宫,萧隽命人收拾出一座偏殿。

寝殿位置安静,早秋的日光将琉璃瓦晒得发烫反光,入了殿门,便嗅到空气里浮动着一股艾草的气息,越往里走,只觉十分舒服凉快,周围隔绝了秋燥,不会让人滋生闷热。

唐青环顾四周,除了大夫和几名洒扫的宫人出入,萧隽未让人接近此地。

他停在睡榻,榻前落了帷幔,落日金的凤凰羽从床帷散开,唐青看了会儿,微微炫目,很快低了头,静静坐下。

宫人端了水进殿,道:“大人可要洗漱?”

唐青点头,用沾了温水的软巾擦过脸和手。

他回宫前已服过一次药汤,净手之后在书案前翻了会儿书,很快起了困意,径直回了软榻合衣而躺。

往后一连数日,唐青都在宫里调养。

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转,脸上终于有了血色,颊边丰盈了,下巴也养回一点软软的肉。

某天午后,唐青睡醒,隔着帷幔望着暖光照落的窗扉,出神之际,听值守在外边的宫人低声问候了句,很快回眸,与进来的萧隽对视。

萧隽看着他:“睡得可好?”

唐青微微点头,很快被对方扶起,缎面棉花枕安置在腰后,他舒服地靠了起来,眸子微眯,发现一抹艳色。

萧隽带了东西进来。

是一束凌霄花,丹红如火,在最后的时节盛放出烈焰般的颜色,犹如生命的色彩。

他轻叹,抚着花瓣赞美:“很漂亮。”

萧隽把花赠与他:“秋日凌霄,并不若唐卿眉眼半分。”

唐青捧着凌霄花,一时接话不是,不接也不是。

但他仍选择抬起眼眸,直视萧隽的眼睛,适才的窘色很快被忧虑取而代之。

萧隽连取了七日血给他入药,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回宫后又勤于政务。

即使如此,每当他睁眼,总能在视线所至的范围看见对方,好像此人不曾离开过。

连续失血很伤元气,萧隽体魄再强,照顾他将近一个月,锋利深邃的五官也有了几许疲色,过去身负旧疾复发,他都不曾看见这人如此。

唐青问:“陛下可是累了,您要多加休息。”

萧隽笑笑:“孤才过来,你就寻个借口把孤打发走了。”

唐青并非此意。

萧隽道:“殿内另有其他睡榻,孤留在此处稍适休息,卿可愿意?”

唐青沉默。

见此,萧隽收起浮在眼底的笑,道:“孤明白,若你还累,放下花继续睡吧,孤不扰了。”

几年如此,被唐青一直拒绝,早该习惯的。然而此时的萧隽,心里到底有了些落寞,唐青身子才愈,他不忍再扰对方,起了身,刚走几步,听到身后跟来稍显急促的脚步声,

萧隽停下,紧接着,一股叫他魂牵梦萦了五年的香气微微袭至身后。

凌霄花落在华美的毡毯上,那双素白纤细的手不再捧着花,而是从他腰后往前交缠,很轻的收揽着。

这个怀抱轻如鸿羽,却带了万钧重量,叫萧隽心口震恸,僵在原地。

唐青在挽留他。

更甚是……

唐青额头很轻地抵在萧隽肩膀,许过了一息,又或过了几息,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正要松手,眼前的萧隽已经把他们的姿势对调。

萧隽反过来拥搂上了唐青的腰肢,几乎抵到他的额头,低着声追问:“卿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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