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怎么染头发了?”
安晏抬头看他,“你不喜欢吗?”
刃觉得还是原来的颜色更适合他,但现在的颜色也有独一份的美感,违心说:“不喜欢。”
“哼,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呢,这是我的头发,我喜欢就行!”
头发被扯了一下,他的牙齿发出威胁的磕碰声:“你报复我!”
“跟我说话要给予尊重。”
“你……你算哪块小饼干!”
随后刃全程就冷着脸,用搓澡巾狠狠搓洗他的背部,白皙的后背都通红一大片,安晏哭爹喊娘:“啊啊啊,杀人啦——”
安晏说什么都要报复回来,主动说也要帮刃搓澡,可看到男人背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就心疼了,指尖轻轻擦过,问他:“疼不疼?”
“痒。”
“那你跟我泡药浴,能好吗?”
“嗯。”
安晏也不嫌弃泡药浴了,他擦拭没有伤口的皮肤,毛巾都被染了颜色。
刃在闭目养神,感觉后背的动作少了,睁开眼,一只白嫩的手横于面前,安晏说:“龙血滋阴补阳,也能加速伤口愈合,你喝我的血吧。”
“不用。我没脆弱到那种程度。”
安晏压低身子,几乎是贴在他的背部在其耳边说:“我的血很香的,你不想喝吗?有的人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血,不惜性命也要爬上山来。”
“安晏。”男人抬起头直直看着他,余下的话没说,也都在他的眼神里表达出来,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安晏跟他对视良久,点点头抱住他,“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池水是温热的,冒着热气,没有泡在水里的皮肤发凉,水底的又燥热得很。背部能感受到青年细腻微凉的肌肤,如玉的质感通透红润。
他的心跳匀称又大声,不约而同沉默下去。
虽然俩人关系是好是坏,总体而言也很温馨,安晏还是不太乐意喝苦药,捏着鼻子也能闻到苦涩的药味儿。
刃喝了一口,眉头都拧起来。
确实苦,苦得嘴巴都不愿张开。
他低头对青年说:“趁热喝,就不苦了。”
“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安晏双手环胸冷哼,“不要不要,就算你给我灌进去也会吐出来的!”
浑身上下写满了叛逆,可见是任性惯了,甚至就是甘雨来了,也无法逼他去喝苦涩的药。
刃完全可以按照他说的,掐住他的下巴灌药,他没这么做,只是好声好气问:“那你想我怎么做?”
安晏冥思苦想了半天,“你也要喝,并且还得准备蜜饯,我一天三餐都要吃你做的,并且……呜呜呜!”
刃冷漠捂住他叭叭不停的嘴,“不想喝的话就算了,我没有强迫你,洗洗睡吧。”
刃的反应让安晏很不安,他立马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眨巴大眼睛望着他,“阿刃,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耍脾气的,可是药真的很苦,苦得我吃不下饭也睡不着。”
“我没有生气,你要是不想喝我也不会硬灌着你喝。”
今天喂药失败,安晏也没有了出去的机会,他和刃在下棋,讨论着他的过去。
刃只轻描淡写说他以前是工匠,后来身患重病永生不死,就再也无法拿起锤子锻造。
“那你手里的剑也是自己做的吗?”
“嗯。”
“我也想学练剑,教教我嘛,阿刃!”
“很难,你吃不了苦。”
“给说我吃不得苦得,偏偏吃给你看!”
“那你先把药吃了。”
“……”安晏语塞住。尾巴自顾自爬过来圈住了男人的小腿,讨好地蹭了蹭,安晏抱怨说,“你都不喝的药,干嘛给我喝,你不也是生病了吗?”
刃很想说自己的病治不了,于是保持了一段沉默,裤腿被钻进去的尾巴尖撑开,他眉头一挑,往后拉开椅子站起来,“我去做饭。”
“好!”
要让刃做饭可不是容易的事,且做饭也是精细活,安晏在一边看着,假惺惺说要帮忙,帮着帮着就吃上了,还得刃及时制止,以免食材全进了他的肚子。
虽然安晏只喜欢吃肉,可也得吃素食补充营养,他偶尔还会啃胡萝卜磨牙,“刃刃刃,你握刀的手这么稳,怎么会无法锻造武器呢?我也想要一把跟你一样的剑!”
“我再没有以前的初衷,锻造出来的东西也不会纯粹。”
“那你还想追求死亡吗?”
刃一时分神,手指不慎被刀割开,安晏吱哇叫着要止血,找不到绷带后立马把他的手指放在嘴里。
湿滑的口腔还有尖尖的犬牙擦过,不疼,反而痒意如蚂蚁啃食。
刃沉默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小龙人用唾液给他止血,“够了。”
安晏非但没松开,还用舌头舔他的指腹。
男人的手结实有力,又带有厚厚的硬茧,适合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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