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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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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长叹息,内心五味杂陈,跟随庆王踏进一间幽禁室,踌躇回头,你不进来?

我就不进去了,以免打扰三位皇子谈话。宋慎把医箱放在门口,踱向长廊,我在这儿,随时候命。

好。

于是,庆王和瑞王并肩进屋,门窗紧闭,初时并无动静,但仅一刻钟后,便传出激烈争执声:

瑞王激动怒斥:骨肉相残,你简直丧心病狂!

她该死。八皇子嗓音沙哑,阴恻恻,嫉妒与怨愤冲天,皇姐仗着父皇宠爱,蛮横霸道,盛气凌人,一向瞧不起我们,鄙夷奚落我便罢了,她还嘲讽我娘,欺负我妹妹,死有余辜!

瑞王呼吸急促,宜琳确实有错,但罪不至死,你、你如何忍心,竟下那般毒手?残忍虐/杀姐姐,手段令人发指。

不止她,你也该死!病秧子,不知糟蹋了多少药材,废物,你还有脸活着?

瑞王斯文,不擅争辩,冷冷答:你虐/杀亲人都有脸活着,我堂堂正正,当然有脸活下去。

嘁,你个废物。

争执声弱了下去。

不久,八皇子愉快大笑,哈哈哈,四哥,瞧你气得,嘴唇发紫了,你既心疼你妹妹,为何不干脆陪同下黄泉?立刻咽气,兴许能追上她。

瑞王先是脸色铁青,继而脸色苍白,气得说不出话。

住口!庆王严厉训责:八弟,你心狠手辣,罪无可赦,至今不见丝毫后悔之意,太令人失望!

八皇子愤懑委屈,三哥,你忒偏心,宁愿帮废物药罐子,也不愿帮我,明明我才是最可怜的。

杀人凶手,也值得可怜?瑞王横眉立目,怒火中烧,宜琳突遭横祸,死不瞑目,才叫可怜!

宋慎耳力过人,即使主动走远回避,也听了个大概,眉头紧皱,担心瑞王受激发病。

不久,房门忽然被拉开,庆王略扬声,赶紧进来救人!

宋慎一惊,拎起医箱疾步入内,定睛一看:

八皇子被铁链拴在榻上,脑门额头几处淤青红肿,形销骨立,颧骨高耸,眼窝深凹,天生眉压眼,阴郁斜睨,怨毒质问:四哥,你和你妹妹一样该死,一个病秧子,却霸占父皇许多宠爱,你获封亲王,何德何能呀?

瑞王强自镇定,唇色微紫,咬牙问:当年,投毒案,是不是你主使的?

是啊。唉,可惜,功亏一篑,没能毒死你。

瑞王心寒齿冷,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兄弟一场,我究竟哪儿得罪你了?

你不配。八皇子啃咬铁链,咬得满嘴血,舔舔唇,一一吞咽下肚,语无伦次,你不配得父皇宠爱,仅凭文采和孝顺,就能封亲王了?可笑。为什么不封我?我也不差。

庆王见八弟自残喝血,忙抢夺铁链,难道所有比你强、比你过得好的人都该死?心胸如此狭隘,无论生在谁家,皆是祸害!

该死,你们本就该死。

八皇子青筋凸起,暴起挣扎,铁链刺耳锐响,脸庞狰狞扭曲,声嘶力竭地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我要见父皇,父皇!

宋慎无暇理睬疯子,快步靠近,听瑞王一字一句道:休想,今生今世,父皇再也不会见你。

庆王叹了口气,催促道:没法谈,你立刻送瑞王去休息。

八皇子怎么办?

本王会处理。

宋慎点点头,不顾瑞王反抗,迅速把人带走了,一路搀至后院客房。

狂风大雪,滴水成冰。

慢着,松手,我还有几句话没问完!

急什么?八皇子又跑不了,改天再问。你得歇会儿。

我今天咳、咳咳必须问个清楚

不行。宋慎强硬驳回,侍卫推开门,他把激动的病人架进屋,往榻上一摁,冷静!

瑞王脸色煞白,既悲且愤,眼里隐隐含泪,不愿被围观,面无表情,颤声说:下去,都下去。

这侍卫面面相觑,宋慎使了个眼神,他们犹豫离开,是。

转眼,屋里只剩两人

刺客

殿下,消消气, 八皇子疯疯癫癫, 不值得你动怒, 动怒伤身。

瑞王胸闷气促,一时间难以克制愤怒,疑惑问: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疯了?说疯就疯?

怎么?宋慎打开医箱, 扭头, 挑眉反问:您是怀疑宋某的医术吗?怀疑误诊?

瑞王白着脸,摇了摇头,不, 不是,我没怀疑你。你的医术,我信得过。

不止我,太医院的诊断也一样, 一致认为八皇子得了失心疯,无法治愈。宋慎从医箱内取出一根纤细安神香, 仅三寸长, 凑近烛台,点燃了,返回床榻。

瑞王激忿填膺,呼吸困难,坦言道:我不是怀疑大夫们,而是怀疑泽宁。他犯下虐/杀姐姐的大错, 案发败露后,畏惧罪责,不无选择装疯以逃避惩罚的可能。

其实,圣上和庆王一开始也怀疑八皇子装疯卖傻。

宋慎搬了个圆凳放在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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