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没错,师爷的态度让我有些不安。我们得小心行事,不仅要剿匪,恐怕还得在这其中查清楚更多的事情。”
“确实,看来方中县的局势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武阳也沉声说道,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六人被安排在内院的偏房内,屋内简陋但干净,武阳简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便开始与赵甲五人讨论起来关于方中县山匪的详细情况。
夜幕渐渐降临,武阳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微弱的灯光,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疑问:胡县令和师爷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真的是要剿匪,还是另有图谋?
第二天清晨,方中县的气氛依旧显得繁忙而紧张。武阳和赵甲五人简单地用过早饭,便在县衙门口等候。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带着一丝温暖,但空气中弥漫的压迫感却未曾消散。昨晚在胡县令的安排下,他们住进了简陋的客房,这一夜并没有带来多少休息,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终于,胡县令派来的差役准时出现在门口,带领着他们走向县衙的大厅。大厅内的气氛异常严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走进大堂后,武阳不由得低头打量了四周,县衙的装修虽然简朴,却也显得威严有序。大厅的主位上坐着胡县令,面容严肃,旁边是那位始终让武阳感到有些不对劲的师爷刘师爷。
在他们旁边的两张席位上,各自坐着两位中年男子,面容刚毅,气质沉稳,显然是军中的统领。武阳扫视了一圈,心头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与楚烈国这些军中人物接触。
“诸位坐吧。”胡县令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六人依入座,坐在大厅的一侧,距离主位稍远一些,虽然位置较为次要,但能参加这场讨论,已是一个不小的机会。
胡县令看了眼台下的武阳等人,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意他们年轻的模样。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卷书信,略带随意地开口:“这是杨不拙推荐的武阳等人,来此协助我们剿匪。别看他们年轻,但也算有些本事。”他的话语虽然不冷不热,但语气中却显露出几分不屑。
两位统领和师爷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眼中带着些许轻视,似乎觉得这几位年轻人根本不足以与他们共商大事。刘师爷没有开口,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玩味。
胡县令随即转移话题,开始介绍起山匪的情况。他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方中县西北,青鸡山与摩驼山一带,便是这些匪贼的根据地。为首的山匪刘小川,心机深沉,洞察力惊人,且极善于隐藏踪迹,每次都能准确预判我们的行动,导致我方屡次出动,最终都无功而返,甚至还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青鸡山与摩驼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胡县令眉头紧锁,语气加重,“我们上次的剿匪行动,派出了五百名精锐士兵,却还是在山上与匪贼周旋了三天,最后只能狼狈撤退。匪贼的藏匿地点至今没有找到,而刘小川的部下,也极为警觉,难以渗透。”
说到这里,胡县令的语气有些疲惫,显然这件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无法解决的局面让他有些失望。
“加上这些山匪无恶不作,一直威胁乡村里老百姓和过往商客的安全,所以这次我们不得不再商议一次,看看如何才能突破困局。”胡县令说完,转向了两位统领。
两位统领听了胡县令的话,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纷纷开口表达自己的意见。
“胡县令,依我看,不如先加强兵力投入,至少要有一千兵力,做好长久的战斗准备。匪贼的防守不可能每次都那么严密,趁他们松懈之际,必可一击制胜。”其中一位统领开口,声音低沉且有力,他的眼中闪烁着战争经验的光芒,显然是个老成持重的战术家。
“不错,若是单纯依靠偷袭,恐怕不可能得手。”另一个统领接过话头,语气冷静,“不过我认为,应该从匪贼的供给路线着手,断其粮道,逼迫他们出山。如此一来,他们必定会现身。”
两位统领各执一词,争论起了如何布局。这时,气氛逐渐紧张,甚至开始有些激烈,话语间带着几分不耐烦。
武阳一直静静地听着,眉头微皱。尽管两位统领的提议有些道理,但他心中却有着不同的看法。眼前的两位统领显然更注重兵力上的压制,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刘小川并非易于对付的敌人,并且此人总是能够预判己方的行动。武阳的眼光锐利,早已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争论并没有真正聚焦在如何突破困局的核心问题上。
终于,在两位统领的争执越来越激烈时,武阳抬起头,缓缓开口:“诸位,若是我说出我的看法,是否也能让大家听听?”
两位统领与胡县令和刘师爷的目光顿时聚焦在他身上,虽然之前的轻视仍未完全散去,但胡县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