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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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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怪异大胆的手链式腕表,之所以怪异,是它的一条链子上有五个表盘,大小形状不一,有的材质是贝母,有的是满钻,有的是欧泊,有的是金属——但这些表盘都不会走。它们的指针是固定的。只有在那面以磨平了的琥珀花为底的表上,才拥有真正的时间。

作为串联这五个表盘的银色金属链,粗犷豪迈如热带森林的藤蔓,点缀在表盘缝隙间的,是用彩宝镶嵌的花朵、蝴蝶和蜻蜓。

这是个“乱来”的设计,但却要用最高的工艺来应对,所用的材质单拎出来一个都比那枚琥珀贵,但成品呈现,毫无疑问它是唯一的视觉中心,因为那是自然与生命天然的呈现。

shena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我小时候常听到我父亲和哥哥们讨论客人的订单,我想插嘴时,他们会说女人应该乖乖地待在珠宝柜台前,而不是金工台后的。我很不高兴,我有破坏一切既定的愤怒,所以我的作品也是那么的坚硬、锋利、冰冷。一个人无法设计出她生命以外的东西,我被你的琥珀手表打动,因为我从你的设计里看到了时间和爱的隐喻,永恒之花绽放在你爱人的礼物上,多么旺盛、决绝。你要找到这份内在的东西。”

来自阿尔卑斯山勃朗峰的一小坯雪在零下恒温的玻璃柜里如山尖;

来自乞力马扎罗、瑞博峰、阿巴拉契亚山脉,以及种种具名、不具名山顶上、乃至火山口所捡拾回来的花岗岩、页岩、石英岩、汉白玉岩……像当年向斐然送给她的那一面内嵌相框一样,被妥善地处理好、摆放在她书房中,记录着她这三年随他走过的经纬。

商明宝又翻开了她已写满了五本的植物学野外笔记、速写、灵感,矇昧的混沌中,忽然亮起了天光。

她内在的东西……旺盛的,决绝的,目之所睹,耳之听闻,鼻尖嗅的,她曾匍匐过上千次的旷野、抬头过数千次的树尖,用微距相机捕捉过的无数的花器与叶的秘密。

但是那个夜晚,她决定将自己毕业后的第一站放到黑欧泊身上,因为这是种如星云般绚丽的宝石,是她所知最贴近生命斑斓的宝石。

澳大利亚是伍柏延万万没有料到过的地方,但事已至此,他没办法,冷哂一声怪起向斐然来:“他也不拦着你点。”

他没立场拦她也就算了,向斐然说一句在商明宝心里能抵他一万句。

“不仅他没拦我,我家里所有人都没有拦我呀。”商明宝歪过脑袋:“an,去谈个恋爱吧,我去年这个时候比你成熟多了。”

伍柏延被她噎了个半死,但随着她一笑,他满脸的愤怒不爽又刹那间烟消云散。

商明宝还是最适合直发齐刘海,过了在wendy她们那里扮成熟的阶段,她又蓄回了这种发型。她是明眸皓齿的、明眸善睐的,娃娃似的公主似的脸,但绝不幼态,小巧,但绝不局促。那是一种近乎凌人的精致,在香槟酒、水晶灯和高级礼服裙的加持下更是如此。

伍柏延忽然感觉到一阵胸闷气短,不自觉地拧了拧领带,硬声说:“这儿怎么这么闷?”

“你熬夜太多体虚了吧。”商明宝不客气地说。

“对着专业皮划艇运动员说什么呢?”恶狠狠撂完这句,他拉开门大步出去,心跳过了好一阵子才匀下来。

怎么回事?

伍柏延匀过了呼吸,回头看商明宝,她言笑晏晏,自如地与旁人打招呼。

纽约还不下雪?下了雪,可以看她那双睫毛盛住晶莹雪花。

伍柏延的脑海里忽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个画面、这个念想,怪得、具体得他承受不住。他没等宴会结束就匆匆走了,怎么气势汹汹地来的,就是怎么怒气冲冲地走的。

十二月二十一号,是商明宝小哥哥商陆的生日。大四没什么期末考,该修的课她都已提前修完了,因此得以提前回国。

这是一场商明宝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求婚。她哥哥与爱人柯屿经历了十分惨烈的两年分别后,在今年的戛纳电影节重逢,终于重修于好。

商家人里面,商明宝是跟柯屿最熟的,请他参谋生日礼物时,柯屿透露了他求婚的打算,拜托她保密。

商明宝震惊又呆滞,怀揣着秘密蹭到商陆书房,挨着门框,一副脸红红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商陆:“你吃错药了?”

商明宝:“不是啊,我有个秘密,可是又能不告诉你,好难受哦。”

商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样你有两个,负负得正就不难受了。”

商明宝眯起眼:“小哥……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商陆全然不顾她死活,勾勾两指让她凑近,“我打算在生日宴会上向柯屿求婚,保密。”

商明宝:“……”

你们两个该死的小情侣!

于是她成为了同时知晓两边求婚计划的唯一知情人。

替人保守秘密很痛苦,还是一次来俩,商明宝牵着她哥的杜宾犬去植物园找向斐然时,向斐然正好从实验室出来。

他入职便是研究员,有独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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