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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为奴 第22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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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就要启程回京,还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心烦之下一个人连侍卫也没带,跑到小酒馆喝闷酒。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印章是上好的寿山石雕刻的,明透润泽,上面刻着“萧翊印”三个字,字迹飘逸清隽,即便他对书法石刻了解不多,也知此印章从材质到字体雕工都不是凡品。这是他在这里养成的习惯,每到彷徨无措,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把这枚印章拿出来把玩,坚硬又温润的石头握在手心,忐忑的心也能渐渐安定下来。

旁边一桌在大谈特谈京城里最近风头正劲的一位旷世才女,“真乃奇女子也,古今才女没有出其右者。一首《莲赋》让天下文人为之倾倒: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噗!”萧翊一口酒喷了出来。他一伸手拽过那人,焦急地问:“这是何人所做?”

那个人正吟诵得投入,猛地被人揪住了衣领,面前之人一身黑铁铠甲威风凛凛,眉飞入鬓,眼若寒星,一脸肃杀之气,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瞪着他,满眼的期待。那人忙咽了口唾沫道:“这位军爷,小的也是听说京城那边的传闻。做这《莲赋》的才女是柳御史的次女柳惜慈。”

御史家的柳惜慈。萧翊放开那人的衣领,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赵大玲从花容堂赚到的银子还清了一家人的欠债。友贵家的追问钱从哪儿来的,赵大玲只能告诉友贵家的自己在帮着三小姐做胭脂水粉,三小姐见她做得好,所以给她工钱。友贵家的将信将疑,后来三小姐亲自来了一趟外院厨房,向友贵家的解释,才让她打消疑虑。这也提醒了赵大玲,再有分红,便将大头存在三小姐那里,只拿回家一点儿零钱,既贴补了家用,又不至于让友贵家的起疑心。

只是花容堂的田氏也带来一个让赵大玲感到不安的消息,曾有人打听花间堂的牌匾和门外两边的对联是何人书写的。赵大玲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疏忽,长生的字迹俊秀清隽,风骨天成,自为一体,难免不会被昔日相熟的人认出来。

赵大玲心事重重地回到外院厨房。这些日子友贵家的跟防贼似的防着她和长生接触,连大柱子都被指派为盯梢的眼线。不过好在大柱子好哄,赵大玲给他几块儿糖让他去找胖虎他们玩去,他就将友贵家的给他的任务丢在脑后了。

赵大玲在屋后找到长生,将这个担忧告诉他,懊恼道:“都怪我,一时疏忽了,不该直接把你的字迹露出来,当时抄录一份就对了。”

长生安慰她,“认出来又如何,我这官奴的身份也不是秘密。朝廷没有哪条律法不允许官奴写字吧。”

赵大玲还是不放心,“下次莲湘的嫂子再来府里,我让她把匾额摘下来换一副。”

只是赵大玲没想到,她没来得及等到田氏再次进府,却等来了长生的噩梦。

☆、 曾经的噩梦

三少爷柳敬辰最近颇为烦恼,去年翟姨娘因为身边婆子的儿子黄茂调/戏了府里一个烧火丫头而受到牵连,被夫人禁足。这大半年的光景,柳老爷也很少往翟姨娘院子去,今年过完年更是从翟姨娘那里将当初在江北荆州任知府时得的体己银子收了回来,交给梅姨娘保管。以前翟姨娘还能时不时地偷偷塞给他些银子,可是如今这个进项也没了。

京城中的一群纨绔子弟,本就嫌弃他爹柳御史迂腐,官职不高,又嫌弃他的庶子身份上不得台面。如今他没了银子,更是让那些人瞧不起。这当中以庆国公的独子潘又斌为首。说起潘又斌来绝对是京城里的一个霸王,仗着他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太子的姑表兄弟,一向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这一日中午潘又斌做东在百香楼摆下一桌花酒,要了几个粉头陪酒助兴。柳敬辰坐末席,脸上挂着拘谨讨好的笑容。众人对于他这种不请自来的人都嗤之以鼻,刑部尚书的儿子王庭辛先嚷嚷开了,“今日虽说是潘公子做东,但是各人喝花酒的钱可是要自己掏的,没见过让别人帮着付花酒钱的。”

众人说好,纷纷拿眼睛扫过柳敬辰。柳敬辰尴尬不已,奈何囊中羞涩,只能从一众粉头儿中挑了一个又老又丑,花酒钱最少的坐在自己身边。那粉头儿看上去三十多了,还是一副妖娆少女打扮,戴着一脑袋廉价的绢花,脸上的赘肉都快挂不住香粉了,一笑就扑簌簌地往下掉,引得众人一阵反胃。

百香楼的老/鸨脸孔涂得雪白,花枝招展地摇着团扇进来,向几位贵客招呼,尤其要刻意讨好的自然是出手一向阔绰的潘又斌,“呦,世子爷,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可是好久没来咱们百香楼了,这楼里的姑娘们可是惦记着您呐!”

潘又斌托起旁边粉头儿的俏脸,拱着嘴亲了上去,“真的想爷了,身上哪儿想跟爷说说!”

那粉头儿眼中满是惊恐,面上还不敢显现出来,勉强笑着躲闪。京城里烟花之地的人都知道潘又斌虽然面相英俊,又出手大方,但是却有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凌/虐人。府中隔不久就会悄悄拖出一具尸体,随便埋到乱坟岗。有人看见过,说是死的大多是年轻姑娘,有时候还有面貌清俊的少年,都是衣/无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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