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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48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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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服,再仔细,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过引起江苇青注目的,却并不是这两个人。他的眼只匆匆往那二人身上一扫而过,视线便落在那叫他感觉古怪的地方——那匹大黑马的身上。

那匹马被养得膘肥体壮,午后的阳光下,那黑油油的毛色如缎子般闪着水润的光泽。便是同来的其他七八匹马也养得甚是健壮,这匹马却仍是比其他马儿足足高出了半个头。且那宽阔的马背看上去竟是比鸭脚巷的入口处还要更宽上几分的模样——这与其说是一匹马,倒不如说,是从雷寅双收集的那些绣像画本里跑出来的怪兽更为恰当。

而便是被周围乡邻们那般好奇的围观着,别的马儿多少都有些不适地摇头摆尾打着响鼻,只这黑马竟是不动如山,连马尾巴都不曾摇动一下。

而,就在那马尾旁,那肥厚的马臀上,印着一枚印章大小的、极为醒目的梅花状白色花斑。

看着那梅花斑,江苇青默默眨了一下眼,然后本能地将自己藏身于身材高大的陈大身后。

这点不同于其他马匹的印记,可以说江苇青极是熟悉。小时候,江承平曾屡屡告诫他不要靠近这匹马,又跟他说起京里有人拿百两黄金打赌,说那梅花斑是用白灰拓上去的……也不知道当年的他怎么就那么愿意跟人对着干,江承平越是告诫他不能做的事,他偏越想去试上一试。别人都怕担了干系,不肯抱着年幼的他去靠近那匹马,他便命令江承平抱着他过去。结果,江承平险些叫那马儿给踢了,他也跟着受惊大病了一场。事后,江承平得了他外祖母一大笔赏赐,他则叫他舅舅关了小半年的禁闭……

那匹马,叫“踏香”,是曾跟着他舅舅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御马。除了天启帝本人,大兴朝只怕再没一个人有资格骑着它了。

看着那马上腰背挺直的人影,江苇青的眼底竟隐约泛起一丝酸涩。算上前世,他该有五六年不曾见过他舅舅了。但便是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舅舅骑马时的一些习惯动作,他仍是记忆犹新。比如,便是这会儿那人腰间没有悬着一把宝刀,他的左手仍是习惯性地按在左侧腰间,就仿佛随时都能按下卡簧,弹出那把如今挂在养心殿里的宝刀一般。

不可否认,前世时,江苇青那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并不仅仅是被人有心传导的,当年的他确实也是十分顽劣。他父亲待他总是客套多于亲近,从不肯轻易指责他一句不是,唯一一个愿意指正他行为的,便是这日理万机的皇帝舅舅了。只是那时候的他已经被人养歪了,只爱听顺耳的话,从不肯服他舅舅的管束,以至于最后连外祖母带他舅舅,都对他彻底地失了望……

看着马背上的人影,江苇青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一时不知该躲开还是该上前相认。就在这时,只听得人群中响起一个甚是和蔼的声音。

“老人家,请问这镇子上可有擅治跌打损伤的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又卡了,我就记录着,这后台要卡多少回!

☆、 ·小子丫头

·小子丫头

虽说小地方的人对外界总抱着种难以遏制的猎奇之心,可与此同时,他们也是最懂得如何“明哲保身”的。遇到稍有不确定的事,他们宁愿远远围观着热闹,也绝不肯轻易靠前半步。

何况这些异乡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平头百姓。且不说那七八匹高头大马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养得起的,便是那戴幂篱的人藏头遮尾,叫人看不出个端倪,只看看那些精干的随从们,以及那骑在枣红马上的青衫老者一身不凡的气度,也能叫人多少猜出点他们的来历……

“肯定又是那有钱烧得慌,来找着什么野趣的富家翁!”曾听宋家老太爷提过“野趣”二字的陈大,回头冲周围围观的众乡邻们卖弄着这个新鲜词儿。

老街那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原就狭窄,这会儿那大黑马往街心里一站,竟就已经占住了小半条街面。便是那几个下了马的随从们没有有意无意围在那个头戴幂篱的人四周,把个街道堵得严严实实,只冲着那怪兽般的黑色巨马,镇上百姓就再没一个人敢靠近这些人的,这会儿众人离着他们竟足有一丈开外……当然,这里却是不包括虎爷雷寅双。

虎爷之所以被人称作“虎爷”,便是她有着老虎般睥睨山林的霸气,以及那无人能及的胆量。别人都害怕那巨马伤人,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只她满心满眼地觉得那匹马是如此威风神骏,若不是那些围在大黑马周围的随从们腰间鼓鼓的,一个个看着都不太好惹的模样,她都恨不得找着机会溜过去,在大黑马那如缎子般柔亮的屁股上狠摸上一把。

因此,当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端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问着那缩着脖子躲在柜台后面的面粉铺子老板,“镇上可有擅治跌打损伤的大夫”时,雷寅双是唯一一个距这些人一丈以内的“观众”。

胆小怕事的面粉店老板带着畏惧看看那明明长得五大三粗,却非要扮个文士模样的汉子,心头忍不住一阵打颤儿。他有心不想回答,又怕被来人挑了他的刺儿,可万一这些人在镇子上生了事,他又怕因他那句回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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