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私 第48节(2 / 3)
要,想要他的一切。眼睛,嘴唇,喉结;声音,汗水,指甲……哪里都想要。
明明接受了正规的治疗,别的成瘾物都戒了,为什么只有纪晨风,为什么只有他,不仅没有戒除,反而像是瘾更深了?
用力咬了下唇肉,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不看看它吗?”维持脸上的笑容变得很难,我举起乌龟盒,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纪晨风看也没看盒子里的乌龟:“它很健康。别再利用它们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了,这样只会让你显得更不堪。”
我一愣。什么是利用它们?他难道以为……之前是我为了接近他故意把小王八弄生病的吗?还有那两只小猫,是我故意找来说是自己救的,就为了在他面前立“天使”人设,他是这样想的?
而且他竟然用“不堪”来形容我。
这真的还有挽回余地吗?干脆在这里扑倒他强暴他吧,先满足心底那难以填补的欲望再说。
可是该死,我好像打不过他。
以前在床上的体力就不如他,力气也没他大,真要动起手来,绝对会被打得很惨吧。
“出去。”纪晨风说完话,面向电脑,再次重申。
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什么,我针锋夺秒道:“贺卡是我亲笔写的,每一张都……”
纪晨风拿掉了自己的人工耳蜗。
他将它放到一边,简单粗暴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想与我沟通。
千算万算,没算到还能这样。
哪怕已经站在他面前,他仍可以拒绝见我,拒绝听我,拒绝再接触我。
我在他的世界被屏蔽了啊……
“贺卡是我亲笔写的,每一张都是。一天一张,写了我整整三个月。每次提笔,都是想着你写的。想你在做什么,想你打开贺卡时会不会喜欢,想你……有没有想我。”
知道他听不到,我还是对着他的侧脸说完了后面的话。之后也不再讨嫌,提着乌龟盒,转身默默离开了诊室。
众里寻他千百度
身世暴露前,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担心到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等真的暴露了,发现不过如此。
桑正白没有疯狂报复我,许汐没有看不起我,唐必安那小子虽然不叫我“少爷”了,但一口一个“哥”,叫得比从前还勤。
曾经的我以为,如果自己不再是“桑念”,就会变得一无所有。理所当然地,我害怕的应该是“一无所有”,是金钱上的,权利上的,生活品质上的。
其实不是。
我害怕的,是手里唯一能抓住的那点东西到最后也不再属于自己——桑正白的认同,世人的尊重,亲人的关爱,还有永远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
明明已经得到了,认同、尊重、关爱、重视……从纪晨风一个人身上就得到了所有,可我却视而不见,把对方宝贵的真心踩进了泥里。
我抛弃了他,推开了他,伤害了他,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被对方疏远、厌恶、忽略,也是天经地义的。
然而,想是这样想,坦然接受这一切却并不容易。
“你觉得心痛?”
“嗯,他不看我的时候,会痛。”
“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你是指从前的恋爱?没有,任何人都没有带给我这种感觉过。”按着心口,我沉思片刻道,“他对我露出讨厌的表情时,心就跟被碾进了玻璃渣里一样,连呼吸都会产生剧痛。”
唐必安抱着一袋巨型薯片,闻言哀愁地叹气道:“那你还挺好命的,现在才遇到这样一个人。每次我被喜欢的女生拒绝心都会痛到喘不过气呢。”
抓起茶几上的纸巾丢过去,正中唐必安的鼻子,尽管不痛,还是吓了他一跳,手里的薯片碎了一身。
“干嘛啊……”唐必安把纸巾放回茶几上,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这能叫好命吗?”我怒瞪他。
“那我说你倒霉你也会发火啊……”唐必安一边捡着自己身上的薯片碎塞嘴里,一边小声嘟囔。
“我是来找你想办法,不是来找你吐槽我的。”
我开始思考这个决定的正确性,或许随便走进一家寺庙抽个签找师傅寻求答案都要比唐必安靠谱。
“我在想了在想了……”唐必安抱着薯片从沙发上起身,慢悠悠踱到窗边,看了看楼下的景致,又踱到放玻璃缸的柜子前,欣赏了会儿里头安静休息的小王八。
薯片匀速往嘴里塞着,一张嘴吧唧吧唧从始至终都没停过。
“想到了,哥!”就在我快不耐烦的时候,他停止了进食,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回头兴高采烈地看向我,“不然你去学手语吧?他听不到,但是可以看到嘛。”
学手语?
在阿瑶的调查报告里,倒是有读到过纪晨风会手语的信息,不过……
“……你有没有想过他会闭眼?”而且手语是说学会就能学会的吗?等我学到能自由沟通,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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