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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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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霍瞿庭放软语气,但也依然严肃地道:嗯是什么意思?

辛荷道: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话。

霍瞿庭满意道:早该这样。电话里哭哭啼啼,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辛荷红着眼说:要我一个肾,难道还不算大事吗?

霍瞿庭道:那是给你的亲外公,再说,难道你就准备眼睁睁看着他病死?

辛荷的眼泪慢慢从眼眶里掉出来,滑过鼻梁,最后钻进白色的枕头布料,他单薄的身体缩在浸满消毒水味道的白色薄被下,吸着鼻子无声地哭。

霍瞿庭就凑近些,又哄他:别怕,到手术之前,这段时间哥都陪着你。

钟择刚要说话,霍瞿庭又握住刚才辛荷伸出来、像要讨他一个拥抱但又收回去的手,问他:今天吃饭没有?

辛荷从不对他撒谎,摇了摇头,霍瞿庭的眼神就严肃起来:已经下午五点钟,谁教你的一整天不吃饭?照这样下去,还怎么做手术?

辛荷说不出话,霍瞿庭就回头看向钟择,钟择马上说:这是他们照顾不周,我马上去安排。

病房门再次关上的同时,霍瞿庭立刻起身,弯腰揽着辛荷的背将他揉到怀里。

辛荷也在同时迎上去,紧紧将他抱住。

霍瞿庭搂着他,胸腔里心如擂鼓,感觉自己根本察觉不到辛荷的心跳,所以只能越贴越紧,去探查、去感受。

又恍惚觉得辛荷缠在他颈项上的两条胳膊细得过分,好似缠绵却易断的海草。

怀里的温度和热度全都浅淡,两人之间的羁绊说深也浅,好像只要有一秒钟他没有拼尽全力 ,这点牵挂就会断裂。

细细的哭声逐渐变得清晰可闻,霍瞿庭最见不得辛荷露出一分难受的神情,遑论是流着泪的样子,他心如刀绞,额角胀痛,搂着辛荷的手臂要拼命克制,才能不那么用力。

因为辛荷遭受的这八天八夜的飞来横祸,在回港的飞机上,他自责到几乎呕血。

良久,他低下头,重而慢地吻过辛荷微湿的鬓角,又去吻他发红的眼眶和扑簌簌掉出来的泪,握着辛荷脸的手在发抖,像怕捏碎他,又怕护不住他。

不怕。他哑声说,刚才说让你好好休息的话要记住,其他的你都不怕,有哥在,小荷就什么都不怕,好不好?

你相信我,我只让你怕这一次,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小荷,你信我。

辛荷红着眼睛点头,他被吓得不轻,只想待在霍瞿庭的怀抱里。

霍瞿庭也拼命抱紧他,热烫而不含任何情欲意味的亲吻继续重又缓慢地落在他脸颊上,大手在辛荷后颈揉搓,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幼猫,用尽所有的方法。

可时间终究有限,钟择很快就回来了。

他看了眼把头蒙在被子里的辛荷,对背对病床站着在看化验报告的霍瞿庭道:少爷,马上就有人送吃的东西过来,咱们也可以走了。

好。霍瞿庭随手放下化验单,回头对着辛荷说,小荷,哥走了,你好好吃饭。

辛荷在被子里嗯了声,很轻的声音,只有霍瞿庭听得出来,他又在哭。

他攥紧拳头,面色平静地出了病房,电梯下行时,钟择欲言又止,霍瞿庭道:你说。

您刚才说,最近都不回伦敦钟择道,我怕霍生会

霍瞿庭道:我会自己跟爷爷说。

钟择道:但是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张嘴?

霍瞿庭平淡的眼神扫过去,钟择先是一愣,接着立刻低下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没有那种意思

滚吧,别再跟着我。

说完,霍瞿庭就走出电梯,没再上钟择的车,在路边随手拦了辆的士,扬长而去。

他在霍宅自己的房间里给霍芳年打电话,将近三年没有回来住过,房间里一切陈设都没变化,只是多了很多辛荷的东西。

看来他周末回家,大多数时间都是睡在霍瞿庭的房间。

霍瞿庭走到床边,随手拿起一本琴谱翻看,电话通了,他直接说:爷爷,钟择跟您讲过了吧,最近我都留在香港,陪他做完手术。

霍芳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还是心软。

爷爷,人不是一天长大的,难道您不觉得,我照顾他十年,今天说叫他去死就叫他去死,不闻不问才可怕吗?

霍芳年好像是很低地笑了声,拿一把浑浊的声音道:反正我管不了你,随你去吧。

霍瞿庭的指尖轻轻抚过琴谱上辛荷做的笔记,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却用力到发白。

谢谢爷爷。他说。

霍芳年随口叮嘱他要上心学业,还破例问了句他自己的生意的情况。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霍瞿庭说,伦敦还有合伙人在,而且已经接触了那么久,风投没理由只因为我不到场这一个原因就立刻决定退出。

如果不是因为血脉,他在霍芳年的眼里其实和他那个令霍芳年看不起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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