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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盲目信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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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再次被扔回披拉手里,周辞清收敛起所有表情,垂眸睥睨着披拉以及他身后的所有人,无所畏惧。

因为足够强大,可以目空一切。

“也不是我护短,但阮语说得确实没错,不能因为一串珠子就把她定为死罪,起码目击证人要出来说句话,不然怎么说服我?”

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有人撑腰的阮语气焰也嚣张起来:“就是,警察查案也要找准人证物证作案动机吧,你上来就污蔑我声誉,逼我认罪,这是送的哪门子的礼!”

没想过周辞清会对阮语宽恕如此,披拉一时反应不过来,磕绊了几声才道:“当时参与交易的手下死的死,抓的抓,我去哪儿给你找人证!”

“那就是没有咯?”阮语抢白,“那我告诉你,我有不在场证明,那晚我整夜都待在马夸山顶等日出,哪里有空去理会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

披拉依旧不死心:“那你证据呢!你敢把一模一样的手串拿出来给我证明一下吗!”

阮语僵了僵。

她当然拿不出一模一样的手串,因为那条就是她的。

但是人证她还真的有一个,只不过正被她使计软禁在房间里呢。

虽然是下半夜才上的马夸山,但她相信许时风肯定愿意为她撒一个谎。

想着,阮语抬头想以眼神请求许可,周辞清却先一步捞过她的腰。

“我就是那个人证。”

还是没能成功驾驭高跟鞋,阮语脚下一歪,半边身子便倒在了周辞清身上,然后被他稳稳扶住。

“离开西港后,我立刻赶往柏威夏去找阮语,你不信的话,大可以查查我的行车记录仪。”

脚早已站稳,但阮语还是选择被周辞清扶着,而他也没有因为沉重而放开,继续用力将她托起。

这个谎可比许时风撒的要大得多了。

那天到柏威夏接她的是邵震,周辞清是用的意念陪她上马夸山看日出吗?

可撒了个弥天大谎的周辞清脸色并无一丝羞愧和紧张,言之凿凿,无懈可击,驳斥得一直胸有成竹的披拉完全无话可说。

“送完礼了?”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披拉憋出一个字,周辞清阴恻恻地扬了扬嘴唇。

“现在轮到我给你回礼了。”

他将阮语扶直,与他并肩而立,像结案陈词的律师,一条一条罪状数给脸色突变的披拉,“在金边时我就说过,阮语是我的人,你们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我。在你上船后短短的时间里就叁番四次羞辱阮语,你以为我脾气很好,不会一枪打爆你那丑陋的头颅?”

披拉的人被收走了武器,可周辞清身上并没有,负责保护他的人也没有。

衣领被粗鲁地揪起,披拉被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上的戾气吓退,连忙拦住想要上前的手下。

“别动!”他慌张地大喊,叫的是自己的人,也是守在四周那些周家保镖。

他身上的杀气,并不是空穴来风。

旁人都叫他疯子,但披拉知道,周辞清并不比自己正常多少。

这个人没有底线,做事也没有章法,随心所欲,只顾自己高兴,说他是衣冠楚楚的野兽也不为过。

“周辞清,我是好心来帮你做叛徒的!”

“是么?”周辞清不以为意,也不叫已经准备掏枪的手下停止动作,像看一件死物一样看着披拉,“不管叁七二十一,上来就当众污蔑羞辱我的未婚妻,你的好心就是这样吗?她连你一句道歉都不值得吗!”

现在这种场面是披拉想象不到的。

在知道柏威夏的仓库被一锅端的时候,披拉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不死心的他回到现场去找线索,没想到真的被他找到了草丛里的水晶散珠。

东西被呈上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是阮语手上的东西。

毕竟这个东西撂倒过他的人,他记得一清二楚。

周家人,尤其是周辞清,最不爱管闲事,不可能去管他是否在贩卖人口,也就不可能指使阮语过来破坏他的生意。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阮语背叛了周辞清。

而周辞清最痛恨叛徒。

披拉自认是个欺善怕恶的人,他损失了两名手下,伤了一名心腹,丢了两件商品的事他记在了阮语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身上,一直想要把她斩草除根。

而除掉阮语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周辞清。

那何趁此机会不借刀杀人?

但他想不到,周辞清根本不愿意动阮语,哪怕她嫌疑高得无法消除,依然选择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腰。

识时务者为俊杰,披拉还要依仗周辞清来做生意,连忙讨好地对一旁抱着手臂看戏的阮语:“阮姑娘,我披拉老眼昏花,不小心冤枉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本就是自己理亏,阮语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端庄一笑劝到:“哥哥算了,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

“周、周少,见阮语不再追究,披拉颤巍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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