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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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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法宝增加一丝天子龙气而已。

如愿制服了秦八十五世,黑山老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一阵阴笑说道:

“桀桀,你要乖一点,不疼的。”

“啊——”

翌日天明后,自洛阳元寿宫中传来一则爆炸新闻,秦八十五世皇帝驾崩。

死者已矣,这倒是挺干脆利落的,皇帝自己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闻讯赶来的朝臣们可就犯了难。现任皇帝死于非命,凶手来历不明,这事不管搁在何年何月都算不上好消息。何况在眼前这个风雨飘摇的当口,各地义军和北方的胡人都对洛阳虎视眈眈,原本根基不大稳当的洛阳朝廷,猝然碰见了这档子窝心事,分明是雪上加霜啊!

为了应对这个突发状况,三公九卿们闭门开会磋商,他们商讨的结论是不能公开皇帝的真实死因,对外宣传只说是患了急病暴毙而亡。

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秦八十五世皇帝已经死透了,朝廷必须尽快推举下一任皇帝,否则国家机器运转就要面临失灵的危险。驾崩的秦八十五世皇帝即位还不满三年,咽气时他的年龄还不到四十岁,在他几十个活着的儿子当中,年纪最大的庶长子今年刚满十三岁,至于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才只有七岁而已。

现如今,到底该事急从权,由那位十三岁的庶出长子即位,还是继续严格遵照皇位继承的规矩由嫡长子即位呢?

说不得,关于这个牵涉了各方利益的重大问题,满朝公卿们唇枪舌剑地交锋起来,愣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群公卿大臣究竟在争夺些什么,在政治层面而言,功莫大于救驾,德莫高于拥立。无论跟最高统治者拉上前面任意哪一种关系,那都相当于领了一块免死金牌,而且还是有质量保证的。今后只要不是犯了原则性地大错,完全可以一辈子躺在功劳簿上吃饱喝足,还能荫及子孙后代。明知牵涉的利益是如此之巨大,满朝公卿们又焉能不争?不争的是白痴。

在一边冷眼旁观,见事态朝着无限扯皮的方向发展,素来寡言的太尉李奉贤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咳嗽了一声,插言说道:

“自古以来,君王后嗣皆要立嫡立长,而今先帝膝下诸皇子均未成人。既然如此,我等只能请皇太后出面监国,卿等可听得明白?”

在承袭自三代以来的封建宗法制度中,所谓嫡长子是专指皇后这位正妻所生的长子,其他儿子是不够资格争的。既然诸位皇子都是未成年,无论最后是选谁即位,到头来都必须要由秦八十五世的皇后也就是未来的皇太后监国,那么大臣们唯独不立她的亲生儿子为继嗣之君,只怕这件事没法交代过去。

经过了李奉贤的言语点播,同样是老油条的群臣很快想通了这其中的道理,随即他们齐声附和说道:

“太尉所言在理,我等敬听吩咐。”

人所共知,大秦帝国眼下的状况是日薄西山,眼瞧着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夸张一点说,帝国剩下的日子需要掐着指头算也不为过。尽管如此,洛阳朝廷仍然控制着包括河南、淮北等地在内很大一块地盘,这次帝位更迭仍然不免对天下大势产生了连带影响。

趁着秦八十五世皇帝驾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皇宫之机,皇帝那几位受到严格控制的兄弟从洛阳城内逃脱了。尽管这些人的才干德行没有足以夸耀的过人之处,不过他们所拥有的血统足够让那些野心家们找到一个极佳借口。很快,部分地方实力派便以“国有长君,乃为社稷之福”的论调为切入点,拒绝承认洛阳元寿宫里那个刚刚七岁大的毛孩子为帝国皇帝。

分属不同派系的地方实力派们分别推举了济北王秦熙、长沙王秦宁、河间王秦吉为各自的嗣君。一时之间,大秦帝国居然出现了一国四天子的滑稽状况。

面对着各地无法无天的叛逆行径,理所应出兵平叛的洛阳朝廷深陷于财政危机无力自拔,根本拿不出征讨叛逆所需的军费开销。由于过渡滥发被百姓诙谐地形容为“风飘水浮,薄似榆荚,上贯便破。一千钱长不盈寸,十万钱不盈一掬”的减重劣币,特别是强制推行以“沈郎钱”为代表的劣质品横行所造成的后续影响,几乎使得洛阳朝廷的实际控制区经济处于崩溃边缘。

在个别情况尤为严重的地区,商业流通业已倒退回了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方式,即使状况稍好一些的地方,百姓们和商贾也是怨声载道。

不管在什么时代,战争打得都是兵马钱粮,勇气和智慧都是可以凭空得来的,粮食和装备却不可能在某人一拍脑袋之后就自动出现。对于外行来说,军事学的基本原理懂得一句话就够用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凡是不带补给就叫嚣开战的,宣称就食于敌的狠角色,不是因为太勇敢嫌自个活腻歪了,再不然就是白痴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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