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墙真高 第34节(3 / 3)
然发问:“往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至少这三年,是这样的。”
他抱紧了我,头抵在我肩上:“以后不会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默念:是的,以后不会了。
正月初七那天,宫里传出一件大事,高贵妃被削位禁足宫中,五哥受到牵连,父皇下旨令他在府中闭门思过。
满朝震惊。
要知道,年关之前,五哥气焰达到鼎盛,朝中近百名大臣联合上书,请废太子立五哥为储君。当时父皇并未恼怒,也未曾撤回折子,一度令众人以为父皇心目中早有易储的打算。
可如今,后宫第一人高贵妃被禁足,五哥闭门思过,怎么瞧,都像是父皇对五皇子党的打击。
不少朝臣奔走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令父皇震怒,却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问过苏行止,就连他也不知道。
苏行止父子三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旁边,苏太尉抬头瞥见我,遂问:“依公主看,陛下此举何意?”
我沉吟好久,答:“明璋虽然和父皇是父女,在政事上却从来没有猜准过父皇的心事。父皇此次把他最宠爱的高贵妃削位禁足,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苏从知叹口气,“朝野震荡,此番凶吉难料。”
苏太尉捻须轻摇头:“无需慌张,我苏家是武侯,凡事遵从陛下旨意,不越雷池半步,自是错不了的。”他扫了苏家两兄弟一眼,“行止,记住了吗?”
苏行止拧眉思索,随便答道:“记住了。”
夜里回屋,苏行止还皱着眉头,他最近食髓知味,巴不得早点天黑,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今天却坐在桌前,盯着茶盏一动不动。
“你还睡不睡觉?”他像是一座石像呆坐着,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苏行止默了片刻,转过头看我,面色静默:“今天,你在父亲面前说了假话。”
我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竟然被他看出来了,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我的确愚钝,也不擅长猜测父皇心思,但是我在苏太尉面前的说辞,确非本心。
父皇下令禁足高贵妃,关五哥禁闭。在我看来,其实是扶保太子。年末压着朝臣请求改立太子的折子不表态,其实都是在为后来做打算。父皇胸有丘壑,不动声色,表面支持朝臣站队结党,实际上什么都掌控在手,万事都无法越过他。他说萧钧是太子,那么五哥的权势哪怕滔天,也无法碰到东宫储君的位子。
对此我是庆幸的,我庆幸,父皇还是护着皇兄的,他还没有改立太子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
然而当务之急不是太子更立,而是苏行止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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