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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髓 第4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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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反唇相讥,“你和假翁主卿卿我我的时候,不是也没想到我吗。”

于是互不相让,之前满怀的感动没有了,开始为谁的情节更恶劣互相指责,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丞相气恼,转身道:“臣回去了。”

扶微嗓音带了怂恿的味道,“好走不送。”

她居然又不挽留他,他气得厉害,大声道:“臣要接翁主出宫,请陛下放行。”

她哈哈笑了两声,“你想得倒美,让你们小别胜新婚吗?今夜更深露重,待得明日我再命黄门送她离宫。相父可以走了,我还要去找我的小皇后,他因我中途离开心如死灰,我要回去安抚他。”

她倒走得比他还快,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丞相到底没沉住气,一把拉住了她。

“是我错了。”

分明她做得比他过分,结果道歉的却是他,大概这就是男人吃亏的地方吧。你疼爱她,要无条件纵容她,她可以放火,你不能点灯。何况这个不讲理的人还是个骄纵的皇帝,不让着她,又能怎么样?

“那么今天,把话都说开了吧?”垂头丧气的人变成了他,“臣在外,听到有关于陛下的这些荒诞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今夜要去长秋宫?”

叫他尝到了难过的滋味,扶微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很快便开始后悔,搅着手指说:“从郊祭那天算起,你避而不见整整八日,满朝文武都在议论,弄得我里外不是人。源娢没有出现前,你我至多隔一天就要见一面,这回却连着这么久,我心里发慌,就想放弃了。”

他还算满意,说的都是实话,也可以理解她的想法。年轻的孩子,必须一再鼓励和肯定,才能让她放心。他碍于事关重大不能令人传话,所以缺席那么多天,是他的不对。

他神情释然了,轻声道:“灵均入宫后,竟变得不可琢磨了,陛下对他要加以提防。”

她点点头,“我知道。刚才说起归政的事,你要做好准备,难免会受点委屈,届时不要对我生嫌隙,有什么不痛快的,一定同我说。今天我欠思量,应该致歉的人是我,我再也不去长秋宫了……”

他笑得宽容,或许是年龄悬殊较大的缘故吧,总带了点长辈对晚辈无条件的溺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算是不计前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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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来得够久了,终归要离宫的,这样急吼吼夜半入禁中,到了别人的嘴里,又是一段不雅的闲话。

真是奇怪,如果少帝是男人,未见得就如此沸沸扬扬。偏偏她是个姑娘,所以必须十二万分的注意。他抚抚她的脸,“我要走了,明日有朝会,朝上再见不迟。”

她拽着他不肯松手,“我怕你一离开,人又跑得不见踪影了。”

他说不会,“该筹办的事,我已经全办好了。长水胡骑太彪悍,原本可以命人持赤节传令的,怕他们不买账,只好我亲自出马。”

扶微觉得奇怪,“有节为令,怎么还不遵循?”

他笑了笑,“因为节是死物,孝帝时期太子发黄旄赤节以调兵,有人大喊一声‘节有诈’,使节便被校尉一刀斩于马下了。那些胡人不单认节,更主要的是认人。这样倒有好处,除了你我,没人遣得动这两支铁骑。将来就算朝野大乱,至少还有最后一道保障,所以这个死脑筋的毛病不能矫正,就这样纵着,至多费些手脚。”

她也不管他的解释,单拉着他,依依惜别的样子,叫他心里老大的不忍。

“怎么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我是叫你吓怕了。”她说着便搂住他的腰,哼哼唧唧着,“不让你走。”

他失笑,“来了半个时辰了,该走了。”

“我今晚要和相父‘秉烛夜谈’,不行吗?”

她撒起娇来他也拿她没办法,苦口婆心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怎么不听话呢?我留下也可以,你要做好皇权动荡的准备,万一有人站在朝堂上,公然质疑你的身份,上想过如何应对吗?”

如何应对?她一瞬真有些彷徨了,“我是天子,难道还要向满朝文武脱衣证明吗?谁敢这么逼我?”

“这是最坏的打算,不一定会发生,但是陛下要未雨绸缪。”其实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面临那样的局面吧!他看着她,知道她恋栈,无奈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既然不想走到那步,只有忍耐。”

她感觉失落,他谈了太多的局势,却欠缺了温室里的那份激情,她就怀疑他可能移情别恋,或者对她的感情没有之前那么浓烈了。

“现在就走,真的不打算同我亲热一下吗?”她抓着他的手,满脸的欲求不满。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半个时辰而已,并不多久。每次太傅和尚书仆射来晤对,都要花上一两个时辰……”

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指使这两条腿迈动起来,离开她。以前不识情滋味也就罢了,一旦尝试,就像狼品咂出了血的味道,那种心猿意马,连自己都无法表述。他只要看到她,心底就有渴求,她没有发现他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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