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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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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声道,我其实,都忘光了

阮鸿:

别人说这话阮鸿或许还信,但祁垣说出来,他只觉得是开玩笑。

这个还能忘光?你不是在家苦读六年吗?大门都不出的。阮鸿皱眉瞥他,你该不会是不想给我代笔,故意推脱吧?

真不是。祁垣眨眨眼,小声跟他商量,我正想说呢,你得了考题,能不能也跟我说一声,我也找人给代写一份。

阮鸿神情古怪的打量他。自己找的大才子还不如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可是一想刚刚祁垣竟然在背《四书》,又不像假的。

阮鸿顿时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祁垣看他那眼神,感觉受到了鄙视,忍不住皱眉道:背书作文有什么的,写几篇酸腐文章搞点歪八股,就高人一等啊

这倒是。阮鸿深以为然,又纳闷,那你在家整日的干什么?

祁垣嘿嘿一笑:吃酒杂耍,投壶弹棋,干什么不成?

阮鸿半信半疑,拿话一试,果然听祁垣聊起吃喝杂耍头头是道,竟比他懂的还多些。

阮鸿先前还觉得祁垣既是才子,便跟自己不是一路人,虽然几次主动搭话,心里却觉得疏远。这下祁垣讲了实情,他虽痛惜自己少了个依仗,却也高兴多了个玩伴。

晚上吃饭,祁垣才来国子监,不知道去哪儿,他便拉着人径直入了自己的小团伙。几人在一处亭子里摆上吃喝,阮鸿又把其他人挨个介绍给祁垣。

这位是侍郎的孙子,那位是指挥使的儿子,一众子弟非富即贵,又有人认出祁垣是那天酒楼赢下赌局的人,更是大为喜欢。

唯独有个小眼睛小鼻子的人,总拿眼斜他。

祁垣聪明机敏,想起游骥说过这人是吏部侍郎的孙子,只是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人,有些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一旁便有人故意笑道:史三郎跟吕秋关系不错,祁公子那日让吕秋好生没面子,今日三郎想给朋友出气呢!

祁垣瞬间了然,忙冲这人感激地笑笑,又赶紧往阮鸿旁边靠了靠,那意思是阮鸿拉自己来的。

果然,阮鸿掀着眼皮看史庆伦一眼:是吗?

史庆伦有些尴尬,忙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看祁小公子丰标不凡,心生羡慕而已。

祁垣也笑,心下却暗暗留意,找人一问,知道吕秋几人在正义堂,这才放心。

饭后大家各自回号房休息。

祁垣回号房一看,见自己上午乱堆的东西都被收拾好了,心下更觉高兴,欢呼一声,扑到了床上。

徐瑨下午练了半天骑射,又去临了一会儿大字,才回来休息。

一推房门,见左边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祁垣现在跟他同住了。

他当初进国子监后,便直接升入了诚心堂,一直是单人住一间。现在冷不丁多了个舍友,也有些不习惯。

祁垣听到门响,支起身子往门口看了一眼,倒是主动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祁垣没话找话,懒洋洋地问道,你们下午干什么了?

徐瑨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回道:练骑射去了。你们呢?

我背祁垣突然想起阮鸿背的都比自己多,现在说出来岂不是要让徐瑨笑话,便轻咳一声,道,我们背书呢。我晚来了几日,方大哥给我补课。

徐瑨听他张口闭口方大哥,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祁垣仍沉浸在自己竟然也能背书的幸福中,小脸红红,眼带笑意。

徐瑨移开眼睛,有些不忍心。

我并非恶意拆阻碍你和方兄住一处。他轻咳一声,为自己辩解道,监中规矩甚严

我知道我知道。祁垣一天听了十几遍监规甚严了,简直头大如牛,忙打断他道,其实现在看来,不换挺好的。

就方成和凶神恶煞逼他读书那样,要真换了,自己这会儿指不定多惨呢,说不定回去还要背书练字。再一想,阮鸿这人虽然爱玩好动,但不也不爱主动得罪人,今天他竟然给方大哥下药,莫非方大哥也逼他读书了?

他脑瓜里东西不多,只觉得背书练字已经是人生之大不幸了。

跟那边一比,徐瑨不逼自己读书,还帮自己铺床,简直是不能再好的人选了。

我仔细想了想,祁垣想到这,高兴地坐起来,笑嘻嘻道,跟方大哥比起来,还是你好。

徐瑨被唬了一跳,正要脱衣服的手顿时停住,惊诧地看了过去。

祁公子何出此言?徐瑨迟疑着问。

祁垣却不知道他想茬了,心里一合计,方成和不肯代笔帮忙,自己只能指望徐瑨了此事需徐徐图之

先拉近俩人的关系吧,总这么疏远也不好。

你个头高,仪表好,学问又足,简直城北小徐公也,当然比我方大哥还好了。祁垣眨眨眼,小心提议道,要不然,你也给我当哥吧?你就喊我垣弟,不要公子来公子去的称呼了。

祁垣跟方成和在一块乱喊一通,只觉得垣弟的称呼比较亲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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