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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渡你成仙可好 第18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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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圆脸少女刚说完“这如何记得”,她身边的女伴忽然“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这熏香是咱们上次一块儿买的,我嫌这香气太馥郁了些,便都给你了。我记得那日挑货来的是个年轻后生,似乎每天都会在飞虹桥一带沿街叫卖。”

荨娘又问明了那货郎的长相高矮,便和重韫绕到虹桥下,寻了个早开的茶点摊子用了些吃食,等了一会,果然见到一个红脸后生挑着胭脂水粉从虹桥上走下来。两人又将人拦住盘问了一番,这才知道那香原是小作坊里收来的,制香的人便住在胭脂胡同尽头。

现在他们找上地方来了,可那制香的人却不在。荨娘跟着重韫走进那栋小楼里,只见里头房间虽小,收拾得却也齐整,一应的制香器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只是重韫抬手在桌上揩了一下,将指尖碾了碾,便落下一层灰来。

那上黑漆桌子上显露出一指头格外油亮的黑色来。

灰层都积起了纸张般厚的一层来,可见这屋子已经好几天无人居住了。

两人又顺着狭窄的楼梯爬到楼上,才挑开帘子进入室内,荨娘便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屋子里香气浓郁得几乎要化为液质灌进人鼻腔里去了,偏偏在这浓香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恶臭。荨娘说不上那究竟是什么气味,简直好似这屋子里堆着一洼填满了死尸腐肉的烂泥一般,恶心得叫人险些吐出来。

重韫见荨娘捂着嘴巴呕了几下,果然是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样,不由担忧道:“你怎么了?”

荨娘捏着鼻子,小嘴丝丝地吸了两口气,瓮声道:“道长,这屋子里又香又臭的,你没闻到吗?”

香味他是闻到了,但是,臭?

荨娘奔到窗边,推开窗子,将身子半探出去深吸了一口气:“我可受不了了,呕——”

紧接着便吐得一塌糊涂,将早上才吃进肚子里油条馒头花卷全吐了出来,吐完了食物,又吐了阵清水,吐得肠子都快抽筋了。

重韫搀住她,等她吐完了,才从她袖子里摸出一条手绢帮她擦了擦嘴,担忧得不得了,甚至不由得想,难道她是?!

重韫想到这里神色一凛,赶紧捏住她的手把了把脉。

荨娘的脉象很是平常,重韫不放心,又把了一遍,他从未把过喜脉,难免要怀疑自己会不会“学艺不精”,把不出来。

荨娘吐得腿都软了,重韫也不敢在呆在这屋里。

两人在这小院子里一无所获,只好将院门依样锁好。荨娘走不到,重韫只好背着她走。这还是荨娘第一次在重韫面前露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来,连一直不言不语的金逐月都不免担心起来,迟疑道:“她……她不会是有了吧?”

重韫剧烈地咳嗽起来。

荨娘软软地嘟囔道:“什么……什么有了?”

重韫脸色大红,慌乱道:“没什么,你许是病了,我带你回去让党参瞧瞧。”

荨娘昏昏沉沉地,“我怎么会生病呢?仙人是不会生病的……”

重韫也不清楚她缘何会忽然之间大吐起来,就算是……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显露出什么症状来吧。

这才几天呢!

两人沿着狭窄的胡同往外走,忽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重韫微微侧首,一道利风擦着他的脸颊刮过。

一只纸鹤撞到墙上,哀鸣了一声,又落到泥地里去了。

纸鹤的双翅上绘着暗纹,这是六道灵台中用于秘密传讯的纸鹤。重韫用脚尖在纸鹤身上挑了一下,便听得一道冷冷的女声传出来。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尾随于本仙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桔子菌。

今天只有一更,大家看文开心,么么哒~·~

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我画风清奇地把仙侠文写出了种田味儿来了?

怨偶

丁元修是朝廷官员之子,与命案又无直接关系,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被抓到堂下审讯。

重钧也不是那等横冲直撞只会得罪人的。他将人请到大理寺衙门的后堂,叫手下胥吏出去外头茶楼里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提进来,对丁元修道了一声“请”。

丁元修喝了一杯茶润过嗓子后,便捧着杯子将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虽则不安,到底记住了丁老爹往年的教诲:遇事镇定者胜。他将一张嘴闭得紧如蚌壳,任重钧将他从头到脚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三两遍,就是不先开口。

“听闻丁四兄与蒋驸马乃是故交了,交情非薄。丁四兄可知蒋驸马平日可与什么人有过仇怨纠纷么?”

蒋驸马蒋缜尚的便是当今荣皇后的长女,嘉怡公主。

当今圣上是乃是先皇九子。彼时荣皇后只是九王爷的侧妃,因与九王爷正妃系出同族,乃是相差不过三岁的堂姐妹,故此时人便将这一对共伺一夫的姐妹称为大小荣妃。

当年荣皇后怀嘉怡公主时,正值三王爷与五王爷为争储君之位密谋造反,京中一时动荡,人人自危。

五王爷的生母,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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