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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温度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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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暘凝视着外头那一片风光,不显悲喜。这几年他越发的隐忍,几乎无人察觉得出他的想法,却得在聂晟面前故作玄虚,的确有点累了。收起思绪走回包厢,室内是此起彼落的讨论声,他说道:「抱歉,突然有个电话,你们继续讨论。」

「聂暘,讲个电话这么久,都快讲完了。」坐在门边的女孩,豪气干云,留着一头俐落的短发,打扮得却极为美艷,是聂家三代的子孙,聂虹。排名第二,年龄仅小于聂晟。父亲聂关是聂云的弟弟,只生她一个女儿,掌上明珠,疼爱有加。

室内共有三人,都是聂家第三代,二叔聂关之女聂虹、以及她弟弟聂言,三叔聂池之女聂深。聂家第三代檯面上就只有五人,除了聂晟是全员到齐了。聂虹是这群表弟妹里的大姊。

聂暘坐到聂虹身边,倒了杯热茶喝了口,手腕上的伤痕隐约露了出来,聂深见到,关心地问:「聂暘,你手復健的如何?」

聂暘漫不经心地笑一笑。「没问题了,一般活动都可以,还能运动。」

「聂深,你不知道,可以运动,琴却拉不好了。」聂虹补上一句。

聂深望了眼聂暘事过境迁的淡然,叹口气:「你们刚刚跟我说,聂暘和聂晟当年那场车祸竟然是聂晟造成的,我还是不敢相信,聂晟回国后一直好好的啊,我爸说他没有问题,完全不像生病的样子。」

「他有在吃药控制。」聂暘淡淡说道。「不过他不喜欢看医生,所以都只固定拿药,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像个正常人」他冷笑一声。「也不是,他好的时候还是想着怎么打垮爷爷,那时脑袋清楚状况极好,我们加起来可能都斗不过他,也只能等时机,等他自我毁灭或是放弃。」一番算计的话聂暘讲来完全不眨眼,而且那人是他哥哥。

聂虹心下一惊,暗忖两个兄弟樑子已经结那么深了?但细细想来,若有个哥哥是造成自己双手重残,逼得自己不得不捨弃最重要东西的元兇,也许她会比他更恨。

聂暘对聂深说:「聂深,三叔挺聂晟,是因为聂晟掌权,所以我才要你盯着他。聂晟一人是办不了甚么大事的,他必定要仰赖一些左右手,偏偏他疑心重,所以没甚么人可以信任。三叔这时跟他交好,他一定会暂且用他,我们要利用这个时间,趁聂晟还没完全掌握公司,拉他下马。」

聂深为难地皱眉:「你是希望我去查爸爸?」

聂虹帮聂暘回答了:「不然怎么办?你是他女儿,你最适合。我们讨论过从哪下手,刚好三叔自己跟聂晟投诚,如果放过这个机会要去哪里找第二次。你不帮忙,以后聂晟搞垮聂家,大家都没活路。」

「我们可以跟爷爷说。」聂深赶紧諫言,有点不知所措:「跟爷爷说聂晟生病了,请他把权力收回来,不然找他的病歷给董事会看,他们不会赞成聂晟掌权的。」

聂言闻言嗤笑:「你这个傻瓜,他只在外国看过医生,山迢水远,证据早被他消除了,怎么可能留个病歷给我们当把柄。连你爸爸他一定也没说。而爷爷那边更不用讲了,他状况不好,一脚都踏进棺材,脑袋比水泥还僵,怎么可能容忍我们指责聂晟的不对?最重要的是,聂晟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他是个躁鬱症的病人!」说完他对聂暘扬杨眉,不掩得意。「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里,聂暘。」

聂暘点头,一派轻松地喝起浓茶,吃了几口小菜。「聂言看起来人小鬼大,其实也挺可靠的。」

聂虹下了结论:「聂暘的意思是论商的,我们斗不过聂晟,他一回来就开始立威,让爷爷不知道多开心,而且手腕真的很高超,几个案子都办得很漂亮,现在我们只能以静制动,安插些人手在他身边。刚好利用三叔亲近聂晟的机会,聂深你就当是为了父亲不要被聂晟害死,好好地收集情报跟我们汇报吧。不然聂家掛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聂深百般无奈下,只得点头,聂暘开口:「聂晟虽然很会做生意,但他有个弱点,就是太狂妄,不太了解怎么收服人心,所以能信服他的人不多。认真说来要对付他并不难,从这点着手就是了,但他有病在身,如果刺激过度,也不晓得会生出甚么事。这才是我犹豫的地方。」

聂虹幽幽道:「是啊,一发起病来就把你弄得车祸住院,甚么都没了。」

「还不只呢,听说前几年都不让聂暘回国,」聂言非常八卦。

「他没那么有本领,是我自己不想回来。」聂暘实话实说,「不过这几年他对爷爷的憎恨有增无减,病得也越来越重,有时我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聂言摊摊手:「为了个女人」

聂暘浅笑,语气坚定:「是爷爷的错。」是他完全没考量过聂晟的想法,一意孤行,是聂晟没听清楚自己内心的声音,为了权势逼自己放弃最真实的感情。亲情、爱情都毁在爷爷手里,聂晟那种唯我独尊的脾气一旦反噬,竟是没有人料想到的狂烈。最后这把火甚至烧到他身上,聂晟连他都恨下去。

恨聂暘独佔父母的宠爱,恨自己到最后孓然一身,而聂暘甚么都有,所以他要让他甚么都没有。

聂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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