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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桥姬之二》 母亲(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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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姬之二母亲

凌晨三点的马路上只有几展路灯微弱的闪烁着,真树卖力的奔跑着,寧静的夜晚中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格外的大声,夜风萧萧吹拂,叶子簌簌落下,无声无息的躺在柏油路上。

真树驻足,上气不接上气的站在半路中喘息着,由于过度的奔驰令真树的体力消去一大半,加上好几夜辗转反侧,原本弱不禁风的身子在此时倍感疲倦,就连稍微移动步伐,就会有一阵晕眩衝上脑子,他双膝击地,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似的没办法使劲。

这个感觉就和那时候一样,和在遇到猫又的感觉一模一样,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凡,但是却在不知不觉间起感到毛骨悚然。

正当真树这么想的同时,道路上的路灯在弹指间全部都熄灭了,眼前伸手不件五指,四周的空气也冰冷了下来。

真树的身体无法动弹,背后就像是有个人压在上面般的沉重,真树瞇起双眼,在原本黑茫茫的道路上忽然起了大雾,而在四週似乎有人正呢喃着,是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

『要不要来……?』

真树明确的听到了声音这么问,但是他也不清楚那声音究竟是在说什么,只是对于那磁性的母音感到一股熟悉,努力的昂首想要看穿雾那端开口的究竟是何人。

『一起的话,一定很开心的,对吧?』

──会很开心。

──会很幸福。

如果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一定会很快乐的……

在浓雾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出现在真树眼前的是一双女人的脚,脚上掛着一条红色锁链,锁链蔓延至无止境的黑暗中,真树的手碰触到了女人的双脚,那双脚毫无体温,一阵冰凉侵袭了真树的皮肤。

「母亲……」

小时候,妈妈总和真树一起坐在暖炉中看箱型电视中上演的无聊相声,虽然那相声都不怎么好笑,但妈妈总是会笑得很开心,说着:「啊!那主持人的脸真是太生动了!」

有一次看完相声的妈妈起身去晒棉被,脚却不小心被地板上翘起来木头给划伤了,那道伤口长七公分宽一公分的伤口从此之后留在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脚上,形成一道碍眼的伤疤,明明是身为女人的真树母亲却笑着说:「就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只要不是真树受伤都没关係的。」

现在,在真树眼前的那脚上就留有一道长七公分,宽一公分的伤口,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了。

『真树,我是妈妈。』女人莞尔一笑,清秀的脸依然发出母性慈祥的光辉,就像是在对初次问世的孩儿打招呼一样露出欣喜的神情。

母亲的身影有些模糊,穿着白色的长裙,留着黑色的顺发,裙子上沾染着一大片尚未乾的腥红,脚踝上的红色锁链发出鐺鐺声响。

『和妈妈一起走吧,真树,会很开心的。』母亲蹲下身子,冰冷的手握住了真树的双手,纵使眼前这女人再温柔,真树的脑子里却无法将她死亡的样子挥除,也是因为眼前的母亲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才令真树更痛苦。

如果有些事情只要默默的接受便可以逃离现实,那或许也不错,从来不是真树的错,他只是错在被留在世上,得背负所有死去的人所留下的痛苦和折磨。

死后究竟会去哪里?

活着又是身于哪里?

这些,真树都想过,当活得快要窒息时就会想要脱离一切到另个世界去,当明白死亡就是一切归零后,又希望可以回到那时而冰冷时而温暖的世界中,纵使下场依旧是体无完肤。

只是有时候累了,会想念那个温暖的肉床,曾经孕育自己十个月的地方永远是最寧静、最温暖的地方。

真树闔上双眼,「一起走吧……」

他听到眼前的女人轻笑了一下,拉着他的手,转瞬间就穿越了柏油地面,沉入了一片血海中,一切都像是幻觉,但是水中令人难以呼吸的感觉却非常真实。

真树不断的往下沉,直到背部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那就像是子宫的肉壁,紧紧的包腹着他,子宫四周的肉块更是活生生的跳动着,还可以清楚的看见血管沿着肉壁蠕动着,甚至可以听到肉块流动的水声。

──这里,是自己在接触残酷之前所待过的地方。

肉块紧紧的包覆在真树的皮肤上,不断的蔓延在他的全身,直到脸被血给盖过,一点空气都无法呼吸到为止。

「妈妈……」

※※※

「我永远不懂你的想法呢,诚。」明厥嘴说着,越是看着诚不介意自己生气的样子,明越是愤怒。上次诚对真树笑了,那种笑容明从来没有看过,而且在上次社团离开的时候,留在教室的明也看见了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回家的真树和诚两人,诚还亲暱的摸了真树的头,对于这种有差别待遇明已经忍无可忍了。

诚乜了满脸怨忿的明一眼,低声问:「像是什么?」

「像是……你对那个故作无辜的傢伙为什么那么好?」这是一个禁忌性的话题,一般来说诚都会有些不悦,但是这次说到真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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