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3)
脚尖在摇晃的铁索上轻轻一点,这么一借力,人又朝前飞了十几米,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神仙中人。
等快到了玉秀峰,他才陡然调转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远,江晚没有看到他借力,就这么在空中调转了方向,人一阵风般朝着这边而来,比去的时候速度更快,一转眼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气息都没有变动一下,“看到了吗?”
江晚默默点了点头,心里似乎也多了几分期待,只要是看到白云歌那潇洒飘逸的身法的,恐怕没有一个不羡慕的,可是她也知道,她要练习到白云歌那种程度,至少需要几年功夫寒暑不缀。
“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以在腰上绑一条绳子吗?”停顿了下后,江晚开口道,就是她对自己再自信,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最开始在上面练习还能活着。
白云歌闻言噗的一声,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半响后,才又道,“可以,不过时间最多只有半年。”
“半年后,不准绑绳子,一年后,这上面的木板会拆掉一半,再过一年,所有的木板都会拆掉。”只剩下两根铁索。
可以说,江晚如果不想死,只能逼着自己不断的进步,白云歌只说到这,可江晚却不觉得这就算完了,这条铁索能最后剩下来一条就不错了。
她没有猜错,在江晚的轻功好不容易练习的像模像样后,两根铁锁全都消失了,和玉秀峰之间相连的也就是一根普通的绳子,比起铁锁来不知道纤细了多少倍,绳子也更轻,被风一吹,更容易变换位置,想要在上面借力,不但需要眼力还要有预判的功夫。
而白云歌在考察江晚上又多了一个变态方法。
白云歌属于那种个人气质十分强烈的人,这种特质具体表现之一就是无论他的穿着如何的仙风道骨,符合道家的审美,可是他却不会让人想到修道人这个身份。
走马章台,高床软枕,风流倜傥,这才是白云歌身上的标签。
甚至你在他拿剑之前,你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剑客。
在这枯燥无味的天绝峰顶,他最常做的事不是练剑,而是饮酒,弹琴,挥毫泼墨,自从江晚来了,他的乐趣里就多出来了许多。
而在如何折腾徒弟上,更是花样一个接着一个,随着江晚的实力稳步增加而增加。
“乖徒儿,你现在也把《万剑谱》学了大半了,现在为师就来考察一下你过去几年的进度。”
此刻正是盛夏,可是在天绝峰顶却感觉不到半分热意,边缘处甚至还有没有化干净的雪,簇拥天绝峰的诸峰最上面也是一片白雪皑皑,带着一股无论寒暑更迭都不会改变的冷艳,山谷之间白雾翻滚,白云歌穿着广袖长袍,面前摆放着一把古琴,手放在琴弦上,带着名士一样的闲适。
而已经十一岁的江晚已经完全摆脱了之前三头身的处境,她穿着和白云歌相似的衣服,手持秋水剑,她可谓是白云歌一手教导的,在这个地方,大多数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不可避免的江晚带上了白云歌的一些特质——虽没有入江湖,可已经有了顶尖高手身上才能具备的风采。
几年寒暑不停的练剑,还有白云歌堪称苛刻变态的要求,她的剑术可以说已经秒杀了江湖八成人,宛如一把愈发锋利的绝世宝剑,只要一出鞘,就能震惊世人。
而她和白云歌的气质又完全不同,她此刻踩着那颗被削了枝干的松树树干上,身下是万丈深渊,衣袖和长发被大风吹的飞起,眉目宛如这群峰所演化,冷艳沉静,真的比白云歌更像是凌虚御风,揽月摘星的剑仙,下一刻就要飘回到白云间一般。
听到白云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也没有变色。
白云歌,“——且为师要弹奏几首曲子,有曲却没有舞,现在这天绝峰就你我二人,又有言,弟子服其劳,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现在就只能靠你了。”
总的来说,就是要江晚配合他的曲子来舞剑,剑法神韵至少要契合曲子的意境,而现在江晚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学会了多少种剑法,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并不难,难的是白云歌让她站在松树枝干上,不能落在石台上。
而枝干既比不得石壁平坦,也没有石头坚硬,江晚一会儿既要注意自己的落脚处,不要摔出去,也要控制自己的剑气不要伤到枝干,不然她可能要随着枝干一块掉入深渊。
她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吧。”
白云歌悠然一笑,放在琴弦上的按了下去,《流水》前奏立刻响了起来,江晚没有学过琴,只是跟着白云歌学会几天笛子,琴曲几乎全都不认识,可白云歌的音乐素养不差,琴曲所需要的意境可以弹出来几分。
深山幽泉,细水潺潺。
江晚立刻想到了《万剑谱》中曾经学过的一套剑法——浮云剑法。
这是观云变换而创立的剑法,飘逸中带着意境,和这首曲子倒是有几分相和。
白云歌唇角一挑,毫无征兆的手下换了一首新的曲子,无尽的相思之意喷薄而出,琴曲《长相思》。
此时江晚的浮云剑正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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