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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我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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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们这处看,方才的那些亲密举动定被他看了个清楚,也不知谈话有没有被听去了,她气急败坏,装出一种戆直态度的态度瞪了傅祈年一眼,然后钻进马车里,偷偷脸红发烫。

门帘被压住,傅祈年怕强行撩开会惹得里头的人不高兴,只好隔帘与语,说的都是正经话。

说完,他又叮嘱起傅金玉:“路上稳当一些。”

傅金玉近来囊中羞涩,听了叮嘱后,厚着脸皮问傅祈年要了三两银子:“既要稳当,肚子就得填饱,阿兄不如给我三两银子吃饭吧。”

“你们锦衣卫的日事钱是被克扣了?怎的这次见到你如此穷酸。”傅祈年虽有疑惑,却还是给了十两银子。

……

建昌到绍兴,马车走了近四日才到。

这四日,傅金玉旁敲侧击问商蔺姜:“嫂嫂,当今的女子是不是都不愿意嫁人?”

商蔺姜一位他是想问她和傅祈年的事儿,想了想回:“那要瞧有没有缘份。”

“缘份……”傅金玉皱着眉,很是苦恼的模样,“缘份也是要自己抓住的吧?嫂嫂,你们女子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成亲之前又要怎么和喜欢的人走风月呢?”

话问到这里,商蔺姜意识到傅金玉是在愁自己的风月事,她自己的风月都是一塌糊涂的,自是给不了什么好的建议,只说:“别犯贱就成。”

“如何才是犯贱?”傅金玉一派天真地问。

“瞧你兄长。”商蔺姜道,“他便是在犯贱。”

亲兄长被骂,傅金玉却露出了笑容,要记下来,下一回一字不差转述给兄长听。

商蔺姜的闺居是在萧山县,傅金玉将人安然无恙送到后便马不停蹄北上。

离春节还有小半个月,萧山县已有了春节的气象,到处见红,看着热闹又喜庆。

顾芙前些时候去了杭州钱塘和养蚕的刘寡妇学习养蚕之技,商蔺姜回到闺居后到第二天她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提着一篮子刚蜕了皮的蚕,一进门看见商蔺姜和喜鹊在小亭子里逗着只狗儿,眼睛笑没了缝隙:“诶,你来的正好,明日陪我去采桑叶。”

近一年没见到母亲,商蔺姜甚是想念,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直接扑进母亲怀里撒娇撒痴:“阿娘怎的如此好兴致?”

顾芙年近四十,眼角虽有了细纹,不过日子过得自由,不用操心家务事,倒是越活越年轻:“想给你做穿蚕丝被,听人说往后几年的冬日会越来越冷了,之后你回来闺居,我怕有人不知羞,冷得要挨着阿娘睡。”

“我又不是个害冷的,而且直接去线铺里买不就成了?”养蚕之法商蔺姜在书中看过,在蚕吐司结茧前,要起早贪黑采桑叶,每日还要给蚕换干净的地方……实在劳累。

顾芙笑道:“既是给你用的,自然要最好的,线铺里的蚕丝我去瞧过了,色泽不够光亮,杂质亦多,韧性不够,一扯便坏,这好的蚕丝都送进官人家中了,哪能到我们用。”

“我是怕阿娘劳累了。”

“不累,养蚕有趣的紧。”

顾芙不问商蔺姜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回来,不过看她身子旺跳,没有受委屈的模样便没有多问。

回到绍兴后,商蔺姜变得格外活泼,天才亮就哆哆嗦嗦从榻里起来,要去外头采桑叶,午后偶尔外出看戏,偶尔应邀去会茶结社,不过更多时候她更喜欢跟着顾芙去杭州钱塘江学那养蚕之技。

顾芙是女塾师,在萧山县颇有些名声,见了她都尊称一声顾女傅。

顾芙如今在钱氏家族中当女塾师,钱家有两个未出闺门的姐儿,一个五岁,一个九岁,年纪不同所授的知识也不同。

钱家大娘子只聘了她一位女塾师,便让她单日教五岁的姐儿识字读书,双日的时候教九岁的姐儿学诗作文,一月里给她四日的清闲日,而春节前后不必来授教,所以这几日她落得个清闲。

商蔺姜第三次跟着顾芙去钱塘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女红颇精的寡妇。

那寡妇在北平是个小有名气,今年不过二十六岁,姓宋名南知,身材袅娜,模样轻柔,她精女红,通《列女传》,善琴音,也是个能以色相媚,以才相炫的娘子。

宋南知十七岁嫁人,二十一岁死了丈夫,她口中挂着句礼教是常经,而所谓的礼教,其一便是儒家所说的从一而终。

丈夫死后她一心要当个节妇,死活不肯改嫁,如今在北平开了家成衣铺糊口过日子,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来求娶,她且是回一句:“我已立志,若不为亡夫守节,浑身皮肉与骨与狗猪肉无异,莫碍我拿旌表。”

如此冷淡无情,守寡几年了,不改字也不寻些野味聊作充饥,那些心肠再火热的郎君也不敢再有心思了。

除了一位烦人的锦衣卫,不管如何相拒都不肯绝了心思。

宋南知今次到杭州钱塘,一是躲人,二是来验收蚕丝。

去年的夏日她问钱塘的刘寡妇买了近百斤的蚕丝,而好巧不巧,顾芙也是跟着这位刘寡妇学养蚕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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