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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当时的设想是:“你的心上人可能不会驾着七彩祥云来接你,但他有可能开着兰博基尼。”

《追美人》是一部烂俗的爱情电影,也是秦砚拍的唯一一部爱情电影。原因很简单,《追美人》上映之后,秦砚差点被观众喷到心理自闭。

“什么狗币富二代,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女主不是绿茶婊吗?一边享受着男主角的好,一边又不答应。”

“编剧懂不懂什么是爱情啊!”

……

秦砚承认自己不懂爱情,因为什么都不缺的他,对于爱情真的不感兴趣。

秦砚认可苏格拉底对于爱的描述“爱神是对于所欠缺的热爱”。说人话就是,所谓爱情不过是对自己缺失的追求。

然而很明显上辈子的秦砚并不认为自己所欠缺的东西,是他人所能给予的。

在意识到自己注定在爱情的道路上孤苦伶仃后,秦砚就彻底封印了“爱情”这个艺术的永恒主题,继续去追寻物质之上的永恒美。

于是秦砚在艺术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般情况下,艺术片的成本是远远低于商业片的。毕竟爆破、特效、高片酬乃至宣发,都和艺术片没什么关系。

但秦砚的艺术片,从里到外都流露出一股“秦砚”的味道。有影评人直接戳穿了说道:那就是金钱的味道!

拍《秋杀》的时候,秦砚提前两年租下了一千亩的农田,种上自己所需要的玉米,只为了拍摄男主角面对自家农田意外失火时候的绝望。

拍梵高传记电影《仰望星空》的时候,秦砚花500多万请知名的画师临摹了上百幅梵高的经典画作,很多画作只是在电影中一扫而过。

秦砚对于画面的美学有一种病态的追逐,他一直的观念就是:只有让自己感觉到心疼的画面,才能够让观众感觉到心疼。

所以秦砚的画面越来越华美,对于秦砚电影最经典的评论便是“每一帧都可以截图下来当壁纸”。

让人庆幸的是秦砚在艺术片上的确有着自己独到的天赋,当然这得益于他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

在衣食无忧后,人类才有足够多的精力去观察那些超越物质的命题。

秦砚拍过以“死亡”为主题的《秋杀》;也有从头到尾弥漫着一股悲观宿命论旋律的《从我出生那天开始》;当然也少不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我的声音》……

秦砚对于画面、音乐的掌控,以及不计成本的投入,让他每一部作品都得到了认可,很快就成为华语影坛文艺片的代表人物。

只不过秦砚总觉得自己的电影差了点什么,始终没有办法达到自己满意的成都。这个问题困扰了秦砚近十年。

原因其实很简单,秦砚对于这些命题的了解仅仅是道听途说罢了。

比如他想表社会阶层的冲突,想拍底层生活的泥淖,可是他根本没有真正体验过他所描述的苦难。

他所理解的痛苦都来源于其他人的作品,这让秦砚的电影始终透露出一种趾高气昂和盛气凌人的感觉。导致拍摄技艺、画面、灯光、演技乃至服装都已经臻至化境,但始终有一层疏离感。

这就是秦砚为什么只能是艺术片的领军人物,而不是真正泰斗。

秦砚在“艺术”两个字上挣扎了十年,某一天他突然听到自己的父母说道:

“小砚拍的电影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一点无聊。”

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电影,没有办法像自己所仰慕的斯皮尔伯格、卡梅隆、诺兰、昆汀他们一样,带给别人“看电影的享受”。

接下来的几年,秦砚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中,引得多少狗仔们失声痛哭。

吃瓜群众最关心什么,长得好看的人、有钱的人、职业特殊的人……

毕竟秦砚一个人占据了所有的特点。只要把他最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乱写一通,就有惊人的量。

他们甚至幻想,如果哪天秦砚谈恋爱被他们拍到了独家,他们就可以提前退休、享受生活了。

消失的秦砚做什么去了?他回归了自己的生活圈当了一段时间的花花公子,既是旁观者又是亲身经历者。

三年后,秦砚拍出了第一部 提名国际三大电影节的电影《金色沙漠》——金色,用金钱堆砌起来的世界;沙漠,困于其中、直至死亡。

这才是秦砚最熟知的世界。

虽然最后没能获奖,但秦砚本人倒是没有任何的遗憾,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电影到底差在哪儿,只要不断打磨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年,秦砚经常闹失踪,偶有报道都是看见秦砚又在什么地方玩“变装游戏”。

每次等秦砚再出现于公众视野的时候便会带来一部新的电影,主题与之前的“变装游戏”紧密相关。

接下来几年,华语文艺片真的成为了秦砚的天下,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获得国际认可的大陆文艺片导演。

但这并不代表秦砚就此一路亨通,相反对于秦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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