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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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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国以来,也无这般大败!”

原来李俊领人,重把城门封死,除了少数一些跳墙逃生者,满城奚人连带金兵大部,悉数皆遭烧杀。

解珍去树下,寻找解宝尸身,坐倒抱在怀里,双目无神,却是大战之余,累得哭也哭不出来。

李俊得知解宝战死,也自垂泪,叹息一回,同众人道:“此次出兵,本要重重设伏,慢慢诱他来黄崖关,不料第一场大战,死伤便如此之重,也不得不改弦更张。”

闻达等人都道:“若有所想,只顾吩咐,吾等无有不遵。”

李俊点头道:“这场大火,足以激怒金狗,若再同他纠缠,却是过犹不及。金狗中非无善谋者,如今既知我等不好对付,必然不会再轻敌,届时一个不好,倒要着他手脚。”

众人听了,莫不赞同,闻达亦道:“如此最见稳妥,且回关上,依托地形同他决战。”

且不说他这里如何回军,单说那伙突围的金兵,一路急行,还不待回到大定府,粘罕已然流血而死。

金国众将得知粘罕死讯,无不跌足而哭。

主帅完颜斜也,咬牙切齿之余,一面令完颜宗峻亲自去完颜阿骨打处报丧,一面把大定府之兵尽数点起,要杀往黄崖关,寻菊花军报仇。

斜也令降将奚王霞末、奚部西节度使讹里剌为正副先锋,领本部三万奚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入山把道路开辟宽广。

又令耶律余睹、原中京团练使赵鹤寿两个,做二路先锋,领本部五万兵马,次第开出。

自家则领了一干女真中将,坐镇中军,缓缓而出。

他又怕杀往黄崖关后,榆关张觉趁势来讨野火,便令郭药师领本部怨军,杀往榆关扎营,不求克破雄关,只要把住关隘,不许张觉出兵。

数日后,完颜宗峻赶到临潢府,阿骨打得知折了粘罕,悲呼一声,一脚踹翻宗峻,洒下两行老泪。

周围文武连忙相劝:“陛下,完颜斜也已率大军杀出,不日必能克破那关隘,捉得一干贼寇,届时千刀万剐,替粘罕报仇便是。”

阿骨打怒道:“能害死粘罕,折我八千健儿,岂是寻常贼寇所能为?况且,汝等不觉巧合么?这边一股贼寇占住黄崖关,竟还敢主动出击,那边又一股不知来历的兵马,占住了杀虎口,娄室所部迄今消息难通……你等,莫非近年来打了几场胜仗,都迟钝如猪不成?”

众臣被骂的不敢抬头,其弟吴乞买惊道:“皇兄这般说时,果然大有蹊跷。契丹人与我们血战经年,精锐兵马早已荡尽,天祚帝都降了,什么人能困住娄室?”

正说间,老国相完颜撒该,一路嚎哭而来。

此人乃是完颜阿骨打堂兄,粘罕亲父,此时已近七旬,一向年老多病,早已不大上朝,只等老死,便由粘罕接掌相权。

阿骨打见他哭的惨烈,忍不住又垂下泪来,起身踉跄去迎,握着撒该双手,哭泣道:“撒该兄长,是我无能,不曾看顾好粘罕。”

撒该连连摇头,擦一把老泪,哀切切说道:“他自家不知进退,中人诱敌之计,枉自害死许多兵马,死有余辜,与你何干?老夫所以流泪,非是悲粘罕,而是悲那八千健儿。”

众臣听了,虽不知他是否作态,也不免钦佩有加。

撒该哭了一回,站立不稳,阿骨打亲自取来椅子,扶他坐定。

撒该拉着阿骨打的手不松:“陛下,幽云之事,大有蹊跷,粘罕无能,且不说他,娄室何等人物?便是天祚帝诈降,凭他本事,自也能带军杀出,如何会久久不得消息?”

阿骨打点头道:“朕之所虑,正与兄长不谋而合,只是一时还难看透其中关隘。”

撒该冷笑道:“陛下,什么关隘?老臣来时,忽然想得分明,此乃宋人之奸计也!”

阿骨打闻言一震:“宋人?怎么可能?宋人羸弱,辽国一支偏师,尚能大败童贯,尽取他河北之土,如何有胆冒犯我国?”

跪在一旁不敢作声的完颜宗峻,此时却是忽然叫道:“啊呀,父皇,那夜大战之时,我听得粘罕哥哥叫嚷,好像有个贼将,是他昔日见过的,似乎叫做什么……‘赛霸王’?”

“赛霸王?”阿骨打眉头一皱,喃喃念了两遍,忽然色变:“是那拐走朕爱女的狂徒?啊呀……武植?他不是被圣母施展大法,葬身于海中了么?”

撒该霍然起身,一张老脸上,寸寸皮肤都在颤动:“若是此人,便说得通了!陛下,此人狼子野心,胆大包天!依老臣之见,定是宋皇派遣此人,趁着辽国与我国大战,侵吞幽云之地。那什么菊花军,只怕也是此人弄出的花样。”

阿骨打连连点头,却又不解道:“可是此前传来消息,分明说童贯大败……”

“示弱于人啊陛下!”撒该急得老脸涨红:“老臣读了不少汉人的史书,汉人惯会弄出这些花头来,那个宋皇,果然是个阴险之人,一面令武植以反贼名义,阴取幽云,一面令童贯故意诈败,以骄我等之心!陛下,我国与宋国本有盟约,约定南北夹攻辽国,若不是看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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