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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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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这多年来在朝臣之中早已是心照不宣之事,任凭事态如何严重,太子总能压下去,三皇子素来也只能打落牙齿或血吞,但如今这件事是从二皇子的口中说出来,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当即,东宫一派的御史大臣立即站了出来,驳斥道:“翊王殿下言道,西椋宫遇袭乃是太子谋划,可有实证?众所周知,西椋宫已于昨日化为灰烬,此事无从查起,翊王分明是空口无凭,意欲栽赃!不知构陷太子,又该当何罪?”

矛头又指向了褚离歌这处,却见他淡淡一笑,似早有准备。

众人注视下,但见褚离歌侧了侧身,恰与另一处的赵临鸢目光对上。

褚离歌审视了她片刻,方缓缓道:“西椋宫虽已不在,但此事尚有人证在!三皇弟遭遇暗杀当夜,长公主就在西椋宫之中,不知当夜,公主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赵临鸢怔然长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褚离歌。

当夜,赵临鸢与褚萧确实在西椋宫里发生了冲突,甚至二人之间还有打斗,但这分明是她与褚萧之间的是非,关他褚离歌什么事?她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背后竟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件事。

等等,不对。

褚离歌当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想借自己的手对付褚萧?

想到这里,赵临鸢心中:“……”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拿我当靶子?

“胡说八道!”

就在赵临鸢沉默的时候,褚萧的身后又有一名臣子气得站出,“长公主乃是东宫太子妃,翊王此言分明是在离间太子与太子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究竟是翊王有意离间,还是太子心怀不轨?”

突然又一道声音横插进来,正是褚离歌一派的大臣:“前有三殿下遇袭,后有西椋宫走水,而太子妃都在现场,当真会有如此巧合?难说此事与太子无关,还望陛下明鉴!”

座下争执不下,昭明帝依旧神色淡淡,想到了什么却不言明,他看向赵临鸢,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公主可是与西椋宫有何渊源?”

赵临鸢:“……”

没有渊源。

但总不至于说,我知你儿子秉性,心中不甚欢喜,不想嫁他吧?

朝堂之上一时静极,御座下无人敢再出声,连一声咳嗽都听不见。

诸多臣子听不出昭明帝这句问话是何意,此事的矛头本来是在三皇子褚瑟遇袭一事上,可现下陛下的一句话,突然将重心转到了昭云国公主与西椋宫之事上,一时间,诸臣乖乖闭嘴,在心中暗自思忖陛下话中深意。

但旁人一时想不明白,赵临鸢岂会听不出来?这事本来就是太子意图谋害三皇子,现下已转为太子妃与三皇子的关系上,陛下这分明是有意将祸水东引,存心包庇太子啊。

赵临鸢若在此时替褚离歌举证,非但无法将褚萧中伤,反而会拉褚瑟下马,被众人疑心她与褚瑟二人之间或有勾结,如此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想了想,决定先将自己与褚瑟从诸多是非中先行摘除:“启禀陛下,我与三皇子褚瑟并不相熟,此前与西椋宫亦无渊源。”

听了赵临鸢这话,东宫一派的臣子终于反应过来陛下是有意为太子开脱,心中暗喜,遂乘胜追击道:“公主若与三皇子无其他勾当,何以在刚入我朝之际,便屡次出入三皇子的西椋宫?想来定是与外人合谋,意图陷害太子,以谋私利!”

此话一出,朝上又是一阵哗然。

赵临鸢却不急不躁,反而缓缓看向褚萧,浅浅一笑,投去淡淡的威胁,“太子殿下,是这样吗?”

须知刺杀褚瑟一事,眼下赵临鸢可是唯一的证人,若她开口替褚离歌指证,褚萧势必会被定罪,如此便正中褚离歌下怀。但同时,赵临鸢私自入住西椋宫一事也会被放大,人言可畏,届时赵临鸢与褚瑟二人亦难逃罪责。

是以,此番若赵临鸢坐实了褚萧的罪名,他褚萧自己和褚瑟都难有翻身之机,如此两败俱伤,唯褚离歌一人得利,赵临鸢与褚萧二人就算再不和,也不会愚蠢到非要在这个时候互相揭短,为褚离歌白送人头的地步。

褚萧自然听得出赵临鸢话中的暗示,也看得出眼下是何局势,于是果断为她开脱道:“启禀父皇,长公主与三皇弟并无其他瓜葛,长公主出入西椋宫乃是儿臣授意。”

他话锋一转,又看向赵临鸢道:“但二皇弟所说,长公主于西椋宫内亲见儿臣刺杀三皇弟,甚,西椋宫走水一事与儿t?臣相关,皆属子虚乌有!长公主,可是如此?”

在为赵临鸢解释后,褚萧又将皮球提回了对方这处。

赵临鸢深知此刻自己与褚萧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好点头道:“是。陛下,三殿下遇袭一事,本公主不知内情,西椋宫走水一事,亦属意外,想来这二者皆与太子无关。”

听完,昭明帝心中满意。

奈何褚萧与赵临鸢一来一回,相互开脱,剩得褚离歌一人僵在原地。

据他手中情报,赵临鸢分明已和褚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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