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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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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腼腆地点了点头。

林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还要祝他一路顺风。

没有了保护神,她也不敢再喝水了,不喝水也就不用上厕所。

这个年代,在火车上上厕所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遇到劫匪,人家跟踪你到厕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就得乖乖把财物给交出来,不然就等着被人捅一刀。

坐在座位上就相对安全一点。

凌晨一两点,整个车厢都进入了梦乡,只有熟睡人的鼾声和小儿几声啼哭。

几个抢匪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林麦所在的车厢。

他们拿着刀直接进行抢劫。

刀往人家脖子上一架,谁都会吓得半死,不得不拿出财物。

起先林麦并不知情。

有的乘客被抢了,虽然不敢反抗,可是忍不住哭泣。

林麦本来就没睡着,一直在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深更半夜有人哭泣,难免不让她心生警惕。

她回头一看,四五个彪形大汉正挨个抢劫,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一会儿,一个歹徒就抢劫到了林麦跟前。

那个歹徒把匕首在她的脸上擦了擦,冷森森的命令:“把钱交出来!”

林麦穿着一件长衬衫,有意把左袖拉了拉,不仅将左手腕遮得死死的,就连左手都快藏进了袖子里。

然后老大不情愿地从身上掏啊掏,掏出了一把钱,看着挺多的,可都是分票毛票,连张一块的都没有,其实也不过三四块。

那个劫匪气得脸都黑了:“打发叫花子呢,就给这几块钱?

我跟你说,所有的钱全都交出来,不然一刀捅死你!”

林麦将一个胆小怯懦,又护财心切的乡下姑娘演绎得出神入化,虽然害怕地轻声哭泣,可就是不往外拿钱,

直到那个歹徒把匕首往她的肌肤里推了推,她这才又从身上摸出了五六块钱,含着泪给了歹徒,可怜巴巴道:“就只有这么多钱。”

然后因为钱被抢了,而呜呜痛哭起来。

那个歹徒低吼道:“不许哭!”

林麦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大热天的,别人都怕热,哪怕穿的是长衬衫,也把袖子挽得高高的。

唯独这个乡下女孩,却把左袖放得低低的,连手都遮住了。

可是右边那只袖子却挽到了手肘上。

这也就罢了,她总在下意识地扯左袖,好像在隐藏什么似的。

那个歹徒一把扯过她的左手,将她的左袖推了上去,露出她左腕戴着的一块明晃晃的上海机械表。

这块机械表,哪怕是旧的,市面上也要二十块钱一块。

这一块是新的,卖个三四十没问题。

“这么值钱的东西你敢不交?拿来吧你!”

那个歹徒一把就把那块表给抢走了。

林麦起身想要抢回来,却被歹徒用匕首给逼回到座位上坐下。

她假装痛哭流涕,看着那块假表被歹徒给拿走了。

那几个歹徒特意选择马上要到下一站的前一刻抢劫,抢完了劫,正好到站,下车就跑。

被抢的乘客这才敢去找列车员和乘警。

列车员和乘警给每个被抢的乘客做笔录。

轮到乘警调查林麦时,林麦说她被抢了十几块钱和一块价值五六十块钱的上海手表。

冤枉劫匪她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做笔录时,林麦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那枚金戒指,这个道具估计这次派不上用场。

第二天八点多,林麦下了火车。

白天的广州火车站并不比晚上好多少。

那些黑旅馆和黑巴士仍旧见人就抢。

林麦一个单身姑娘更是那些歹人眼里的肥羊,被那些黑旅馆和黑巴士团团围住。

林麦不仅准备了假表和假金戒指当道具,还准备了西瓜刀。

谁敢碰她,她拿着西瓜刀就砍人。

那些歹人是来求财的,不是来送命的,碰到不怕死的,也只能放过。

没闹出人命一切都好说,如果闹出了人命,把公安招来了就麻烦了。

林麦凭借着一身孤勇闯出了火车站。

那些没有胆量的旅客被塞进了黑车里,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被洗劫财产,还是更悲惨的命运。

林麦管不了,顾不上,她只能自保。

从火车站出来,她先吃了早餐,又去集贸市场卖了菜干,然后去了方卓然住的招待所。

没有他陪着,她不敢一个人去批发市场打货,怕被坏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方卓然不在招待所,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了。

前台服务员虽然认得她,可是为了保证住在招待所的每个房客的安全,不让她进方卓然的房间。

不打你打谁!

林麦只好坐在大堂里等方卓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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