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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消化的和未消化的(瘟腥又恶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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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章节名所示会有和消化体统相关的恶心物质出没。

偶尔能在小说里看到用“肚破肠流”来形容人的死状,也一直认为人被剖开肚子就会流一地肠子。但那实际上只是文学修饰的手法,肠子不会像毛线团那样散开,而是寄生般扎根在腹腔里。

我双手陷进大网膜里,抓紧一段小肠,试探性地向上扯,没扯开,从手里滑出去了。

“呜咕……”我企图撕开网膜,“拔不出来啊。”

他倒是笑得开心,“本来就不应该是拔出来的。”

我向他伸出湿漉漉的手,“手术刀借我。”

手术刀到手后,我凭着感觉在肚子里乱割,金属刀柄在手里打滑,割痕歪歪扭扭,似乎也没把网膜割破。

他对我的技术全然不认同,拿回手术刀表示还是他来比较好。

随着刀刃在网膜上沿着剖面边缘划过,我忍不住捏紧了身旁墙上的消音棉,嘴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疼是其次,主要是身体里莫名地有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

也确实术业有专攻,他轻轻松松就把大网膜卸掉了。一整片澄黄的网膜和肚皮搭在一起,就像书本翻了一页,空气中的腥味似乎更浓了。

我迫不及待地再次去拉扯小肠,这回是拽起来了,但没能扯掉。指尖接触到的是一层薄膜,连接在小肠和腹腔壁之间。

听说殡仪馆遇到内脏不全的情况,会用垃圾袋装填充物塞进去,想必是因为内脏原本就像是袋装的。

我是垃圾袋,这些东西是垃圾。

那个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愈发强烈,我揪着肠子狠狠一拉,那张薄膜被扯得薄如蝉翼,我也痛得从喉咙深处发出咯咯声,但依旧没能把扯下来。

如果现在有第三人看到我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认为我精神不正常,可我从未感觉如此清醒。

我想,这是在去除不必要的东西,是杂质,一些本该烂掉或者被烧成灰的肉,不应该在我的身体里。

肠子在我手里咕噜咕噜的震颤,为什么这些东西不愿停止运作呢?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折磨自己,干脆倚着床坐在地上,胳膊搭在床沿上撑着下巴近距离观赏。

能接受我这么不堪的一面,恐怕也只有他了。但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人呢,如果是更善良的,或者更温柔的人就好了。

无法言喻的不甘在我心里横冲直撞,我指尖用力,把薄膜戳出一个洞。

“啊呜,咯。”

没想到这么单薄的东西带来的痛感却是沉重一击,我差点喊出声来,强行把惨叫吞回去结果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他半跪着移动了位置,趴在我的脑袋旁,几乎是对着我的耳朵低语,“喊出来也没事,别人听不到的。”

“……不,”我疼得手抖,只能放下肠子稍息一番,声音也在颤抖,“不要。”

“我想听。”

“我不想,”我盯着自己早已看不出原状的肚子,“很奇怪。”

“哪里奇怪?”他不依不饶,“上一次不是好好地喊出来了吗?”

“嗯……”我在脑中搜索一个合理的原因,“这次没那么疼吧……”

其实是这样的吗?更深层的原因是什么?……啊,对了,被杀的次数太多已经习惯了。

承认这一点大概会让我看起来很可悲,我闭了嘴重新拉起那块被戳了个洞的薄膜。但他忽然坐直了身子,伸长胳膊握住我的手,连着我手里的肠子一起扯动。

薄膜上的洞被撕开了,疼得我浑身肌肉紧绷,连脚趾都陷入了僵直状态。

他笑着问道:“痛吗?”

我把视线聚焦在他满是笑意的脸上,抿了抿唇算是回答了。

他也不再说话,放开我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跨坐在我的腿上——说是跨坐也不太正确,因为他只是悬空跪着。

这是……在刻意保持距离吗?

在我愣神的时候,他又一次抓起我的小肠,一边撕扯那个洞口,一边像拧麻花似的把肠子揪在手里转动,被拉到极限的肠子和医用手套摩擦竟然发出了“咯吱”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痛到这个程度是喊不出来的。

眼前闪出成片的色块,变换着形状飘忽不定,我看不清他的动作,听不到除了自己心跳以外的声音,连鼻腔里的空气也没了异味。我的身体仿佛在用尽全力去感受疼痛,它连别的感官都无暇顾及,每根肌腱都在它的驱动下抽动着对抗疼痛。

有什么顺着食道钻了上来,喉头火辣辣的,说不清是固体还是液体的东西瞬间淹没了口腔。我想吐出去,但我找不到胃在哪里,也没办法用力,只能张着嘴偏过头,任由这些东西流到脸上。

身体被推了起来,还是翻了个面?已经失去方向感了无法判断,只知道下颚骨被捏住了,那些半固体瞬间从口中倾倒而出。

等各个感官稍微恢复后,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躺到了地上,小肠被从腹腔壁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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