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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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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门口捡的,我见那孩子可怜便一直养在身边。”

她又急急道。

“就算是你生的又能如何?”何呈奕眼底浮过一抹复杂神色,“朕会在意那些?”

他终将手上的信纸搁回桌上,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秦葶,直到站到她的面前。

这对秦葶来说似梦一般,对何呈奕又怎会不是?

就当他在徐府毫无预兆的见到秦葶的第一眼起,他最先想的是自己眼花,而后以为自己白日做梦,就在听到徐琰行唤她“珈玉”的时候甚至还想这世上怎的竟有这般相似的人。

当梦一点一点和现实重叠,何呈奕才明白,她就是活生生的秦葶,那个众人以为她早就命丧长河的人。

“无论你做谁的妻子,和谁生孩子,朕都不在意。”

反正只要你活着,你只能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他心暗道。

又是这般相近的距离,又是那股从前日日得以闻见的松香气,秦葶近乎崩溃,她不晓得老天为何又给她开这样的玩笑,明明她走了,离的京城远远的,到头来,又重新落回这个鬼魅的手掌之中。

“陛下,”秦葶身形一滑,在他的面前重重跪了下来,她不知将要面对她的会是什么,但是她只希望不会牵累无辜,她怕梦中的那血淋淋的徐府也照进现实,秦葶将头埋的很低,鼻尖儿一酸肯求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高高在上的人此刻长身挺立,双手各垂在身体两侧,眼睑低垂,鸟瞰她的发顶,轻一咬牙,他问:“秦葶,你究竟在怕什么?”

作者有话说:

我喜欢秦葶

她不见的这两年, 梦中无数次重逢眼下成为了现实,连何呈奕这号人都不敢相信的现实,他想, 终是上天给了他一个神迹。

本该惊喜若狂,或是将这人牢牢的禁锢住再也不让她离开半步,然, 见着跪在地上的人,头一次何呈奕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

或是说,她的归来,不过是何呈奕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探手将人自地上拉起来,推着她的背靠在墙边,而后欺身而上, 单手手掌抵在墙上,长袖在秦葶的脸侧展开, 形成一道帘, 何呈奕的气息与她相近,秦葶的后脑用力贴在墙上,再无半分退路。

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子,似星星发出来的碎光, 给亮黑的止珠添了莹润之色。

两年未见, 何呈奕似有满腹的话想要同她讲,却在见了她满脸的怯意之后, 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单手捏着她细窄的肩膀, 仍是同之前一样骨细肉浅。

此刻何呈奕很想告诉秦葶,以为她死了的这两年间, 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你可知朕找了你多久。”他目光有些闪动, 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自认是个聪明人, 再不会因任何事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可是这两年间,他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出去寻秦葶的尸身,明知是无用功却还是做了。

时光被一点一点磨碎,所有人看来,她丢掉的这条命好似给何呈奕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白日里的何呈奕的确也是这般示人的,他看似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在朝政之上,不踏后宫半步,实则暗处寻了许多方术士,神鬼之道应求尽求,见不到她的人,就想着见她的魂也好。但一次一次的失望落空,手底不知杀了多少骗子性命,更有一次愚蠢的轻信了一个术士,取了三根说被人作过法的白蜡,于十五的夜里子时一字排开摆在铜镜前便可见生魂。他果真就在镜前干坐了一夜,坐到天光大亮,可那铜镜中也只有自己的脸。

这样的蠢事他私底下不止做过一次。

于现在的眼光瞧,当真觉得自己疯傻的可以。

他也很想问问,秦葶当日落水,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可奈何。

为何明明活下来了,却不肯回头找他。

本可以字字句句问的清楚,但他也真的意识到,知道那些又有什么用,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再追问还有什么意义,她逃了不止一次,宁可赌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脱离了自己。

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她就是要抛弃自己远走高飞。

从带她回宫的那刻起,秦葶一直是这么想的,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你可是要嫁给徐琰行?”不觉捏在秦葶肩头的手加了一分力。

秦葶哪里敢说嫁,只死命摇头,一直悬在眼睑下的泪珠子一经摇晃便又滴落下来,在眼底滑出一道水痕。

细肩上的骨节力道稍松,而后缓抬起手,秦葶余光瞥见,下意识的将头朝向一侧躲避,这几乎出自本能的一动,让何呈奕举在半空的手停住。

眼见他手于空中轻轻捏拳,后又松驰下来,只曲起食指快速又笨拙的刮在她落泪的脸颊上,染了满指的湿润。

何呈奕喉结上下微动,薄唇再次轻启,“秦葶,朕问你,你是想以自己的身份活着,还是以梁珈玉的?”

秦葶不明何意,但却知他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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