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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小镇完(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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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就像一条受惊的蛇那样轻盈而迅速地后退:“我以为你知道,不能对自己的同伴使用能力。”他慢吞吞地从牙齿间一个一个地吐出每个字母,因为他头痛欲裂,耳朵里轰轰作响,不得不频频深呼吸来降低突如其来的恐惧所带给身体的不良影响。亚伯他记得组织给与的资料里凯瑟琳只有解读人类以及物品残留情感的能力,但现在她显然能够将自己的感情或思绪通过肢体的接触强行传导到他的身上,这个滋味可不怎么好受,说得略为过分点,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类比为一种精神上的“强迫深入交流”

“所以射击自己的同伴就全无过错?”

“他们大概没想到某人竟然会勇敢或说愚蠢到面对子弹也无动于衷,”亚伯讥讽道,他避开了“同伴”这个含有特殊意义的词汇,凯瑟琳也许听出来了,但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仍然处于一种很深的恐惧与恍惚不安中,她几次尝试探出头去观望一下外面的情况,却因为四处飞窜的子弹而一次次地无功而返。

亚伯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她看起来就像一具活动着的新尸,苍白、瘦削,死气沉沉因为精神受到侵略而激起的愤怒之火略微降低了一点温度,她对“黑祭祀”的恐惧有情可原,毕竟“黑祭祀”似乎就是从阿里亚乌开始发疯的——在此之前,他的记录中虽然有着十二起绑架幼女及谋杀的纪录,但对警察或机构的成员,他多数只是摆脱和致伤,但从那之后,他就无所顾忌了,几乎每个对上他的家伙,都会被杀掉。感觉上,就像是某个闸门被打开了一样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移到自己湿漉漉的裤腿上,那里有条贪婪的水蛭摇摆着脑袋寻找着一个能下口的地方。

亚伯伸手捏起了水蛭,然后加大力量把它揉碎——一面粗糙不堪,边缘凹凸不平的细条玻璃镜子在他的手指间成型,他把它举到一个合适偷窥的角度战斗已经临近结束——虽然亚伯对“黑祭祀”突然的软弱无能深感困惑,但镜子里反映出的情景却已经清清楚楚地说明了一切——至少有三颗子弹穿透了神父的身体,而能够将自己身体的某部分化为冷兵器的异能者之一已经将双手变成的长刀刺入了他的肩膀,另一个异能者则指挥着沙土绑住他的双脚。

应该结束了。

——耶和华对他说:“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耶和华就给该隐立一个记号,免得人遇见他就杀他。——

亚伯握紧了那片玻璃,顾不上尖锐的边角刺伤了他的手心,他的视力出了什么问题?还是用一条水蛭的生命转化而来的镜子会反映出错误的影像?

他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他连动一动都做不到——这是怎样的一种景象!他从来不曾想到自己会有机会同时看到如此之多的弹孔——就像有另四个看不见的枪手在那些行动组小伙子的身后临摹他们的行动: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他们浑身都是弹孔,就像他们所用的子弹那样,进去的地方小,出来的地方大,鲜血呈放射型四处飞溅如果这种弹孔出现在腹部,膝盖,或是胸部的话,那个受害者也许还能呻吟几声或是抽搐挣扎一番,但如果它们所占据的地方是额头,太阳穴和眼窝,那么受到这种致命伤害的人几乎就在爆裂的一瞬间就已经彻彻底底地死去了;那个双手仍然保持在长刀状态的男人的身上则出现了数道深深的伤口,就像有个隐性人正在挥动着刀子或斧子尽情地在他身上尝试那些锐利的锋刃,衣服和皮肤一下子绽开了,就像是魔术师手中的玫瑰花苞那样,一层层的,由浅及深,亚伯的好眼神可以让他轻松地看到皮肤、脂肪、组织、肌肉、筋腱,骨头以及保护在肋骨与盆骨中的内脏。

那个能够指挥沙土的家伙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但他似乎已经被这种突兀的袭击吓傻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神父轻轻摇晃身体,摆脱身上那两柄已经失去了力量与目标的武器。

神父转过身来,面孔上多余的皮肉已经脱落殆尽,除了留下一点暗红色的血渍之外没对那张英俊阴沉的脸产生什么影响,就像先前所受的刀伤与枪伤也没让他的身体变得迟钝和麻木那样——他的双手自然垂下,拉开衣襟,拉出一柄折叠起来的镰刀。亚伯和凯瑟琳都很熟悉这种镰刀,因为这儿的人拿它来收割熏衣草,这种镰刀十分锋利,当地有个笑话,一个外乡人在这儿收割熏衣草的时候,不小心用力用过了头,又落了个空,结果他砍断了自己的两条小腿。那是他在熏衣草节里唯一的收获。

神父伸展手臂,镰刀随之张开,雪亮的刀刃在早晨的阳光下折射出比钻石更为耀眼的光芒。

安东尼。霍普金斯一边调整安全带,一边透过直升飞机的挡风玻璃俯瞰数百公尺下延绵不绝的橄榄树林,直升机的机舱里堆着两具软绵绵但被捆的直挺挺的身体,他们还活着,虽然眼睛紧闭着,但鼻孔张得很大,嘴里不时地吐着泡泡,汗水浸湿的头发被从敞开的机舱门里吹进来的风弄得凌乱不堪。他们身上的绳索不是用来防止他们反抗,而是用来确定身体的固定形状——安东尼在一百公尺的地方向他们发射了麻醉注射飞镖,确保他们能够安安静静地待上几个小时。这些足以掀翻一匹斑马的麻醉飞镖还有诱使机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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