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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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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喊:“还有一个人没付钱,地上趴着的那个!”

地上那位仁兄见到朋友都跑了,心里又急又气,而且搞不懂为什么他最倒霉,被死抓着不放。

盯着人付钱的时候,丹虎在他旁边念叨:“你今天真的很幸运,本来我准备把你揍个半死,然后扔在gay吧门口让人捡尸,让你知道‘插’是什么感觉。”他说话声音很小,只有这个男生听得到。

孟惟不知道丹虎说了什么,在旁边看这人脸色发白,以为他被吓到了,本着不要把人吓坏,避免影响生意的想法,她还问:“可以打折,你还要的吧?别害怕了,他不会揍你,逗你玩儿呢。”

“不用不用,我原价付就好。”这个男生百分百确定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这里只有这个女的把他当成好人……

让人滚蛋后,店外就剩他俩了。

趁着没人,孟惟拉拉丹虎的手,仰头冲他笑,虽然在同一家店里干活,但他忙得像个陀螺,他们半天都没什么功夫说话。

丹虎低头看她傻笑,好像一点没受干扰的样子,皱眉道:“要不是阿杰出来看到,你都想不起来找我啊?”

“不是多大的事儿,我打工的时候,经常碰到这种情况,遇到嘴上不干不净的人,我都习惯了……”这是实话,世上多的是这种下流男性,虽说一个国家的所有人共用一套语言系统,但是有些话,男的说了无碍,女的提及了就会被开低俗笑话,不仅是说出的话,还有无意间做的动作,穿的服饰,她们很容易被当成口嗨的目标,被不怀好意凝视的客体。

“我能对付,我记了他们学生证信息,敢不付钱,我就报警,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孟惟看着丹虎气还没消的脸,情意绵绵地说:“我能做的事可多了,可不许你小瞧我,”又踮起脚尖,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你是老板,那我是不是老板娘啊?”反正周围没人,她一整天没靠他这么近,有了机会就想跟他腻腻。

丹虎拿下耳朵上的烟叼在嘴上,瞅着她一个劲儿撒娇的样子,觉得很可乐,就笑了。

不是她想要的多情笑意,而是听了笑话似的笑,于是娇也不撒了,捏起拳头砸他的肩膀,“你什么意思,笑什么笑。”

他笑着问:“怎么,你真想做中餐馆的老板娘啊?”

丹虎总觉得,他做这个活儿可以,因为他不是什么凤子龙孙,就是小混混出身,更没有一点人文素养,或是远大目标。开饭馆切菜都谈不上委屈,挣这些俗钱正合他意。

她不一样,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浑身都是艺术细胞,将来要去大剧院的。

哪能真让她抹桌子端菜扫地。

她晃得他没办法点烟,“老板娘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心里有别的妞儿吗?”

这句话的重点可以放在不同的词汇上,意思也会大大不同,巧的是他跟她领会的正好是两个不同的意思。

丹虎笑嘻嘻地说:“老板娘是谁呢,是谁呢,就不告诉你,因为她是我心里的惟一。”

心里的惟一,是他们在泰丰行第一次见面,他戏弄她时说的话。

孟惟有点脸红,但还是不依不饶:“你说,心里的惟一,是不是我,我不要听什么你猜你猜的话,快说‘是’啦!”

“好吧,是你。我申明这个话不是因为你重拳出击,强买强卖,而我不堪其扰才说的,我是自愿说的。”

丹虎揽住她,躲避她的小拳头,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两个人闹了一番,才整理好衣服,像两个稳重的成年人似的走进了泰丰行。

他们的清晨

五点多钟,万物俱静,连遛狗的人都还尚未出门。

从窗台向远处望过去,能见到几个刚结束通宵派对的少年少女,正坐在街边聊天。

初夏的清晨寒意极重,孟惟穿过草坪上,布质拖鞋不久就被露水浸湿了。在室外略站一会儿,人就像浸在冷水里似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英国五点钟的清晨,用力嗅了嗅,只感此时的空气冷而洁净。

“感冒了?”丹虎手里握着把羊角锤,正在帮孟惟做道具。

他年轻力壮,即便只裹着浴袍,也不觉得多冷,“上楼去,开着窗子看我做。”

相较起来,她虽然没他身体好,但也不是玻璃人儿,“没感冒。”

“你拖鞋湿了。”

她睁眼说瞎话,“没湿。”

“我看到了。”他低头睃了一眼,没正形地笑了:“你是不是一分钟也不想跟我分开?”

孟惟转身就走,拖鞋踩得啪嗒啪嗒响,小嘴叭叭儿地嘀咕:“我跟你说,油腻是男人最大的天敌,不要仗着年轻就让油腻肆意滋长。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等你没那么帅了,就会变成油胖中年男子在线发/浪。”

“甭担心,我肯定永远这个样子。”他仰头,看到她已经上楼,正趴在窗前托着脸瞧他。

目前是考试周,大学生都在家复习考试,出来吃饭的人数量大减,酒楼的打工人们也忙着考试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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