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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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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霁儿未亡,霁儿身子羸弱,先皇留以传位遗诏,霁儿须遵从先皇旨意,霁儿病危后送至云郡埋葬,幸得棺椁颠簸之际竟一口郁气吐出来,得以复生,本王一脉只这一条血脉,本王只愿他一生安稳,既已禅位七皇子,七皇子德才兼备,云琅朝局已稳妥,便不可再有动,且霁儿之身子实难为一国之君。

此番状况早已有预料,无须苏娆和云霁去多言什么,至苏家的云老王爷,就在众人多心之下,他已出言。

虽霁月世子为二皇子之事已为众人知,但在云老王爷心中,只是他这一脉唯一血脉,他们夫妇养育十年之久的孙儿,岂能拱手让于赵家。

云王府的霁月世子,他一人之力可抵得千军,可他之心从来都是超脱世俗之外,于人间烟火之中从不留恋。

登朝堂风云,也只因当初诸暹与云琅之战起,瑜皇又一时卧病在榻,为稳固朝纲,他才不得不入朝一时。

瑜皇所留传位圣旨并非他之意愿,朝堂安稳,他便功成身退,自此再无新皇二皇子,只一介白衣立于世,只一位心间人伴于身,便足以。

诸位来往我苏家,皆为恭贺我苏家儿郎们大喜,皆乃与老夫之私交,还望诸位都将心思放在这喜宴之上,莫多心其他,小霁只是小霁,乃我老苏家孙女婿,孙儿婚事后,老夫的宝贝孙女儿也老大不小了,喜结连理,届时诸位可都得再登门。

苏老将军举起酒盏,粗犷的声音恢宏响亮。

来,各位,都吃好喝好。

苏老将军也发话,一个个心难平的宾客,无论心底怎么打鼓,也都难以再多思,只得举起酒盏共饮此杯。

对苏老将军所言最后那一番溢于言表,以往一直对苏娆不假以颜色的霁月世子,今又为何与苏娆情定,霁月世子怎会看上曾一度为琅京中声名狼藉的苏家丑女,他们也瞧得了。

今日得见苏家女,额间那道难看的凹陷疤痕依旧还在,且她就那么大方的示于众人眼下,不曾有遮掩,今瞧来觉半点未曾落色了她之容颜。

往时不曾细细想,而今也才惊觉,苏家丑女,她似乎从未曾因额间这一道难看的疤痕而卑怯,她张狂恣意,为将门虎女,她从不落父辈风姿。

大婚之日小波澜(三)

霁月世子之高义,他也与苏家一般,从不贪恋于权势,他所喜苏家女儿,竟也并非曾经那般不堪丑女,果然,世子之心,非我等俗人明了。

此一想法,于心间跃出,尤其得见而今的云霁,再不曾有那一条白色蒙缎遮挡了眼眸,那双黑曜石般透亮的眸子,只瞧去一眼,心中若对此生出他想,觉得霁月世子此人心思莫测高深,都是对其莫大的亵渎。

霁月世子的眼疾也好了,识其人,先观其眸,再见其行,便可晓得。

霁月世子,风姿一如既往,惊华绝世,且今日那一身着装,更显亲和,少了空谷悠扬,添了平易近人。

与苏娆一起同那些年轻一辈的儿郎们也可谈笑风生,一举一动间皆乃少年郎的朝气,曾每每出行都不离车架,手中的暖炉也从不会离身,一步就要三咳,羸弱的感觉稍有不慎就会破碎,矜贵的一个瓷玉娃娃。

现在,他虽还不时会轻声咳喘一下,但很明显,他的身子骨硬朗了很多,且有了他那个年岁该有的少年气。

去往迎亲的队伍回来,八抬大轿一前一后停至府门前,射轿门接新妇,踏马鞍跨火盆,欢欢喜喜拜天地。

赵国公也来往苏家,至苏家府门,新人拜过天地,于敬酒之喜庆环节,见得云霁也被拉了一起,他大步过去,在苏娆尚未曾阻止前先拿过一个已然醉酒吆喝给云霁递酒盏的小公子手中那酒盏,眉眼之间不悦。

霁儿,身子刚有点起色,莫多贪杯。

此番唤得云霁小名,与云老王爷一样叫霁儿,不再是他曾一度唤的皓儿。

至云郡,当见得云霁之时,赵国公之惊颤,比之今日之来客只高不弱,得见鲜活的云霁,知晓云霁死而复生,他难以言表内心中的颤抖。

当时赵国公先是惊,而后颤巍双手至云霁身前,如当初寒漠尘以利用他时让他知晓云穆皓还活着之神情。

对于赵国公当时这般反应,云霁与苏娆心底也都有份了然。

云霁曾几次三番告知赵国公他非云穆皓,但赵国公不信,此番再见,也就没有多解释之必要,无论赵国公是真觉的他就是云穆皓,还是说他内心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一个死亡的外孙和一个声名远扬的霁月世子,外孙死亡难以复生,而霁月世子却可以助他赵家更上一层楼,怎么想来,他都会选择霁月世子。

他心中有如何想法,苏娆和云霁也都不在乎,随他怎么想,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也都是多出份关怀,若最终他为家族荣耀吞没,他们也不会因今时这份真假关怀而就此留情。

且赵国公如此想让云霁为他赵家外孙,这与云霁而言,也并非有何坏处,就拿目前来说,便是一桩好事。

赵国公的这一举动话语,只让在场众人更晓得,霁月世子当初病危之际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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