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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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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再问,“还想打听一事,陈三郎可有婚约?”

张妈妈把抹布放到木桶里,“这事,我得去问问三太太身边红红的五姨娘她舅母,她管着郎君们身边的动静。”

身边的动静,就指丫鬟们有收用的没有。

一般来说,没定亲之前(包含口头约定、媒婆定媒、契书下定……),大户人家的郎君还是要装一下,基本不会擅自收用丫头。

定了亲了,就可以放飞自我了,就算没有妾室,也要有个通房证明一下男性雄风。

约定俗成的烂贱规定。

显金看张妈妈:……找您真是专业对了口,关系网错综复杂、分门别类,可谓是陈家常青树、八卦不老松。

想了想,显金笑着眯了眯眼,开始上难度,“那再帮我问问,陈三郎几岁没穿开裆裤?”

张妈妈郑重地放下木桶,“这事儿,不太好办。”

显金正要想笑着开口。

“这事,我只能托瞿二婶的弟媳妇家外甥女的婆婆妈辗转问一下。”

张妈妈神情严肃,态度郑重,言辞坚定,“给我两个时辰,我还你一个开裆裤的确切消息!”

显金:……

好……好神圣的使命感……

张妈妈行动力惊人,放下抹布就开始奔走,显金给她叫了个专车,以半斤瓜子、八两咸水花生为代价,往返四个时辰,就搞到了所有消息。

“……你及笄之后,就把你名字上了家谱,供在祠堂里。”张妈妈揉揉腮帮,跟那群娘儿们嗑瓜子,嗑得嘴巴都歪了,得算工伤。

显金心里松了口气,那口气还没泄出去,又跟着张妈妈的后话提了起来。

“但是前两天,三郎君回来,老夫人带着他去祠堂上香磕头,把家谱从祠堂拿下来了,不知道要做什么,如今还没放回去。”

张妈妈更新了一下情报。

显金手一蜷缩,修得短短的指甲摁进了掌心肉里。

张妈妈继续道,“三郎君好像有亲事在谈,就是舅家的长女,据说两个人青梅竹马,又一起长大,我们家三太太很想做成这门亲,一直在银号换银子,给三郎君攒聘礼呢!”

显金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不至于这么荒唐!

陈敷是她后爹!

松鼠也是鼠,后爹也是爹!

她有理由怀疑瞿老夫人为了陈家,疯癫到把她和陈三郎胡乱凑一对!正好把她死死拽在陈家,让她四肢并用都爬不出去!

乱伦啊!

这是令人发指的乱伦啊!

并且最要紧的一点,陈三郎,是目前她见过最次的男人——乔徽不用说了,一定是六边形战士,那胸肌大得,那脑袋瓜聪明的,那声音低沉得,那嘴欠得;

陈笺方气度嶙峋,气质清贵,进退之间像一棵正萌芽的挺直青松;

再就是先头那位把算计摆在明面的瞿秋实医生小哥,也是鲜嫩得让人垂涎欲滴的年下弟弟呀。

陈三郎瘦得个杆儿似的,脸白得像坨面,嘴巴红得像吃了小孩,活像十八线小糊男团rap担当——没颜值没声线没亲和力,只能在台上包着头巾,自以为很帅地做作诗朗诵。

说实在话,虎背熊腰尚老板都比这人看着顺眼。

甚至,甚至喉咙有水泡的高中生陈四郎,如今被她打怕了,看到她只有畏惧的眼神和清澈的愚蠢,绝对不敢再对她夹着嗓子说话来恶心她。

瞿老夫人不至于乱点这出鸳鸯谱吧?

显金蹙眉继续问,“你说三太太想成这门亲,那老夫人知道吗?”

张妈妈在自己专业范畴里从不敷衍打哈哈,十分坚定地点头,“知道!这次三郎君回来,老夫人还叫人给孙家送去了一对水头很好的翡翠镯子,可以当传家宝的那种!”

那就不是了。

显金放下心来,瞿老夫人是有点疯,但再疯也不至于把她和陈三郎凑一对——最多就是撺掇陈三郎夺权谋利,跟她两分天下嘛。

夺权谋利,需要撺掇吗?

陈三郎坐在绩溪作坊隔壁特意为瞿老夫人赁下的小宅院内堂中,前任主人想来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小媳妇,四方窗棂上都贴着泛黄的窗花剪纸,有花草样式的,有胖童子拜寿的,有年年有余……

陈三郎看了眼窗花剪纸,心头嗤了一声:还没他剪得好呢,也好意思堂而皇之到处贴。

窗花不重要,重要的是铺子上的权利。

陈三郎歪着腰,给瞿老夫人倒好洗脚水,手拨了拨,“奶奶,水温温热的,您腿脚不畅,今天骡车坐久了,泡一泡好睡一些。”

说着便有些难过,眉梢眼角处带了些疼惜和悔恨,“也怪孙儿,您是为了孙儿才跑这么一趟,绩溪作坊又远又偏,路也难走……若是孙儿像显金妹妹那样能干就好了,您也不必为我这不成器的小辈跋山涉水了。”

瞿二婶眼皮子动了动,真酸气……她见过姑娘搞这些小动作,这男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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