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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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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稀听这话不禁笑了声,他还没有为昨日的冲动和失手而歉乃至谢,出口的话被门口霍然闪现一般的人抢白了。只见冯镜衡一身正经素净的白衫黑裤,一进病房,便调低了几度冷气,丝毫不意外房里有谁在,而是纳凉般地站在风口下两分钟,他严阵开口,却不是朝盛稀说话的,而是朝栗清圆牢骚,“你们师大附中的老师一向这么能讲的么。我去了两个半小时,他们的班主任就没停过。谁也没告诉我,还有家长一对一谈话流程,我一点没准备啊。他们班主任问我是谁?”

栗清圆敢打赌,当时的某人肯定满腹怀才不遇的郁郁。

“我说,原则上,您可以把我归纳到与其他家长一样的角色范畴内。”

“他们班主任突然不快起来,说非父母的亲属下次不必参与这样的会议,他只和直系父母对话。”

“我说,我就是。我可以和别的父母承担同等的监护义务。”

“他们班主任突然瞥我一眼,”冯镜衡说起这段,非但不觉得有什么,更像回家来的一段再白描不过的交代,“这下好了,不自证的下场,就是谣言起于智者了。我直到走出他们教室,他们班主任都始终用一种很晦涩的目光打量我,仿佛他的职业道德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伦理秘密。”

栗清圆听后,只缜密反问他,“嗯,那么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呢?”

“我解释清楚,他上哪里再找个爹去给他开会呢。”

栗清圆一时沉默,目光再抬起的时候,正好与他不期而遇,冯镜衡说罢他来前的这一段,重启一早他问她的问题,“我昨晚怎么回去的?”

“……”

“圆圆,我记得喝你爸泡得那个酒,燥得我跟个火炉子……”

冯镜衡的话没说完,栗清圆转头朝盛稀,“饭盒下次有空再还我。”

还好快到中秋,盛稀的脚伤趁着这几天的假期,正好可以过渡出来,不影响掉多少课。

她客观问了几句,也委婉表示后面可能没空过来探望了,祝他早日康复。

栗清圆前脚出病房,有人后脚跟了出来,她头也不回地关照身后人,“不必送了。”

冯镜衡像听见了句再嘲讽不过的话,经过楼梯口,他一手推门,一手拽着前面的人朝里进,闭合门还没全掩上呢,始作俑者堵住她,“我和你说话呢,你掉头和那小子说那么多什么意思?”

“我是来探望他的。”

“我是来找你的。”

四目相对里,谁也没说话。

呼吸同频了下,又异口同声道:

“你为什么还来看盛稀?”

“你能去开家长会,着实叫人意外。”

冯镜衡先说完的,听到她嘲讽他去给盛稀开家长会,微微颔首,“我昨天说了,奖励他的英勇,他救了你,我还报他,是应该的。”

“我问你,为什么还来看他。不为他爹的事生气了?”

“我没那么糊涂,他也实事求是搭救了我。无论如何,他还是个孩子。”

冯镜衡听后笑了声,揶揄她,“女人天生具备母爱性能么?”

栗清圆冷淡得很,把头一点,“也许是吧。女人从身体构造上就决定了比男人早一步明白孕育的意义。”

这一刻的冯镜衡彻底承认,他被她将军了。也正如他们初次会面的感悟一样,栗清圆永远不会是轻易被说服的那一个。

她接纳你,永远只有一个原因,她愿意试着与你和平相处,平等互爱。

尽管她不擅言辞,如果你足够细心,她的那些涓滴意念,全藏在沉默里。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一次热烈响应,还被冯镜衡以事实以过去的沉疴来重创了,如他昨晚在她父母那里反省的,她只是个平凡人,只想谈最世俗的恋爱,汲取对方的包容与偏爱,不想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蝇营狗苟。

她既然只是在恋爱,又为什么没有叫停的权利。

她即便紧急叫停了,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帮衬他,帮衬他利益范畴内的别人。

冯镜衡始终没有意气地去抱她,禁锢她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笃定地那一句,“圆圆,我知道你爱我。”

栗清圆依旧清醒貌,若即又若离,“你知道吧,爱又不可耻。”

她从他身影里走出去,冯镜衡喊她,“我还知道你是生气你小舅,也生气我假惺惺以爱之名,结果回头来,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按下了这一笔。你生气到头来,我把栗清圆心目中两个了不起的人都搞模糊了。”

走离一段路的人,霍然回头,“对。冯镜衡,连我妈都知道我并不以嫁给你或者你背后的家族利益为荣多少。相反,我很害怕,怕我自己太不值一提,可是,我再不值一提,我也没想过影响你什么。你太小瞧我了,我也恨你把我变得这么丑陋。”

“我那么看重你,甚至不惜在我父母面前,拿我小舅给你背书。到头来,你告诉我你和我小舅都是假的,冯镜衡,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和你继续,你知道我喜欢你又怎么样,我现在同样也很恨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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