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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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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个戴着帽子、约莫五十岁的男人。陆未晞指了过去。

笨啊你!贺时晴拍下他的手,被他看到了怎么办!

两人一个抱着陆未晞的左手臂,一个抱着右手臂将他拖到墙根后,只露出一双眼睛鬼鬼祟祟地看向茶摊那边七八个大汉和一个涂脂抹粉的半老徐娘正在喝茶解暑。

你确定那一撮人是黑店里的人?林和犀问。

确定。陆未晞答,我看得很清楚,黑店掌柜的脖子那里长了一块红疤。

贺时晴数了数:拖家带口的,看来你上次找他们不着,便是怕东窗事发,暂时出去避了下风头,现下见无事发生,又大喇喇地回来了。

陆未晞瞧了她一眼,道:小花姑娘好生厉害。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的事。贺时晴理所当然说道,咱们要怎么办?话本子上常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眼下要去哪里找刀?

我的姑奶奶哎!别动不动就说这么血腥的事,好歹要替宝镜修修口德。林和犀揪了一下她的发髻,贺时晴虽然心中不爽,但想着贺洗尘,忍了忍没有还嘴。

陆未晞说道:此事还是不要把两位牵扯进来,我自己解决即可。

你这说的哪门子话!林和犀瞪眼道,让宝镜知道了恐怕要罚我俩抄上一百遍佛经!

他们这边还在嘀嘀咕咕地商量着,茶摊边的几个人却结好账 ,看样子要走了。

罗里吧嗦些什么!咱们好歹也算半个江湖人,可不能坐视不理。贺时晴看不下去他们推来推去,拧起两人的耳朵问道,把他们拉到小巷子里套麻袋,干不干?

陆未晞与林和犀揉了揉被拧得通红的耳垂,同时点头:干!

天气炎热,晒得老黄狗蔫头耷脑的,吐着舌头无精打采地趴在树荫下。玉壶村村口简陋的凉棚里,贺洗尘头戴宽沿幕篱,轻纱挡住酷暑的烈日,身边放着两三个包袱,桌子对面的蔺百晓不住地扇着扇子,热浪滚滚,反而流了更多汗。

小花姑娘他们怎么那么慢?他也要去临安府,正好顺路,便腆着脸凑了上来。岐枝馆中人,有什么比活生生的情报(八卦)摆在面前,却求而不得更加痛苦!

贺洗尘隔着白纱瞥了一眼村口:大概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蔺百晓撇了撇嘴,欲言又止。

眼下只有他们两人,他压抑了几天的好奇心更加热烈,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眼前这个光头和尚的来历。但囿于贺洗尘的「天鼎穴警告」,一直像只猫一样处于伸出爪子试探又猛地收回的状态,往返几次,纠结得让贺洗尘都有些难以忽视。

你想问什么?贺洗尘无可奈何说道,见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叹了口气,问吧。

蔺百晓直接摊开《江湖奇行录》,舔了舔毛笔尖:请问前辈高寿?

三十有六。

哦,三十有蔺百晓写字的手一顿,前辈,你确定不是六十有三?

贺洗尘只是笑,蔺百晓瞬间低头,下笔流畅:三十有六!一边写一边心想,这句前辈真是叫亏了!

不知宝镜师父师从何派?

从今以后,你便是长生崖首座。

御风岛几百年年来轻功最烂的岛主!把我的老脸都丢尽咯!

你若是敢用自己的一身武功为非作歹,我便废掉你的武功,挑断你的经脉,将你逐出师门!

贺洗尘数着念珠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又继续一颗一颗拨下去。

无门无派。

蔺百晓心中惊异。学武可不是容易事情,特别是修炼内功心法,没有明师指导,一个不慎走岔了气,落个残废也不是没发生过。

宝镜师父他还待继续问下去,却见贺洗尘摆了摆手:小花儿们回来了。

尘土飞扬的路口,林和犀驾着马车,神采飞扬地挥舞着鞭子,两侧的贺时晴和陆未晞也兴高采烈地好像凯旋的将士。

林和犀跳下马车,迎面飞来一个瓷罐。

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不长记性!

嘿嘿!宝镜!林和犀抹了自己一脸白玉膏,献宝一样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好事!

贺洗尘拍了下他的额头,从袖子里拿出一袋糖炒栗子,放到陆未晞手中:和小花分着吃,无诤上火,让他闻闻就好。

用麻纸包好的糖炒栗子还有些暖手,陆未晞从未碰过这样的小吃,不由得新奇地盯着里头黑乎乎裂出一条缝的栗子一直看。

栗子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贺时晴摸了一颗,掰掉壳送进嘴里,见他还是一动不动,无奈地给他剥了一颗,然后拐了个弯,送到贺洗尘唇边,宝镜,今天的糖炒栗子很好吃。

林和犀也偷偷摸摸地拿了几颗栗子,蹲在凉棚边吃得美滋滋。

几个人一边把行李搬上马车,一边手舞足蹈地讲述刚才的英勇事迹。

所以,你们把人家拖到小巷子里揍了一顿,然后送到衙门去了?颠簸的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出玉壶村,车中三个小孩言笑晏晏,车外贺洗尘和蔺百晓各坐一侧。

对啊。贺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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