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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番外--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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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清楚。」

「没什么。」我想推开她,但胖葵的力气奇大,扣住我的手腕不放开。

「这可不是什么没什么。」

「就已经说没事了。」

「我们是搭档,你这样明明有心事但却又不说实在很混帐…」

「讲了你也不会理解。」

「你又没有讲出来过,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

「我就是知道。」

我突然觉得很厌烦,不想讲就是不想讲,为什么非得要什么理由?而且说真的,我所经歷过的事情,我所感到痛苦的事情,如果只是单纯的讲出来就不会再感到苦恼,那他妈今天我这人就不会这么这么的想死…

「吴邪。」胖葵正色看着我,严肃的说:「你可能误解了,我并不是要打探你个人的隐私,只是,身为搭档,我认为我有资格知道你行为背后的动机。或许像你说的,我不能理解,但是我希望你今天多多少少对我说一些事情,至少解释一下你的行为,我想这个要求应该不过份。」

我停止了挣扎,沉默着,她说的没错,毕竟我的举动直接性的影响到她。

我垂下视线,叹了一口气,我不想跟任何人解释任何事情,很烦,我自己就是一团糟,这样混沌的自我,要怎么理清逻辑思绪,然后去解释给别人听,去让别人瞭解?

「我…」

我起了个头,但是却老半天都接不下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曾经经歷过的事情太多,今天我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背后有着千万个事件在影响着我,让我成为我,三言两语的,怎么可能做出什么解释?

但胖葵却很有耐心,她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候我开口,之前瞇着的眼睛现在睁得大大的,很专注的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你…」

我换了一个主词,试图接续下去,我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你,有没有,曾经觉得…很焦虑?」

「焦虑什么?」

「就是很焦虑,坐在椅子上也好,等公车的时候也好,就是觉得很焦虑,焦虑到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我描述着,想让她理解。

「为了什么而焦虑?」

「为了…」我别开视线,不去凝视胖葵的眼睛,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笑了:「…为了没有意义的生命吧。」

「解释清楚。」胖葵的声音很严肃,像是命令。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这么说,但是顿了一顿,我依旧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你看现在天黑了,可是明明今天早上才刚刚天亮不是吗?时间消逝的过于迅速让人感到惊恐。然后你捫心自问,自己究竟都作了些什么呢?都在做些什么呢?不知道。反正人终有一天要死,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一点意义也没有。」

胖葵微微抿起了嘴唇,我略带嘲讽的笑了。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这样想的话,为什么不乾脆去死一死算了呢?那样不是很适合吗?可是不行,我不能死。有时候会想,既然决定活下去了,就这样随随便挥霍时间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事情,真的妥当吗?可是不然能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能怎么样,好像卡在中间,动弹不得,怎么走都不对。」

我原本真的只是想要简单的描述一下就好的,可是话一开了头,就有些不自觉的说了出来。我如此意识流的说话方式,也不知道胖葵到底能瞭解多少。不过就算不瞭解也无所谓,反正我一向都很难被人瞭解吧?也不缺胖葵一个。

「我觉得生命实在很容易消失啊…脆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是多么多么的想要去作什么,挽回已经不能挽回的一切,救回老早就已经逝去的人,可是不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很想要从现在开始作一点什么,真的,所以我才会想要进入警局,但一个人能够作的事情实在很有限,有时候什么都帮不上忙,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了。无用如我者只能焦虑,不断焦虑:过度脆弱的人类,像鞭子一般在后头追打我的时间。我的无力感有时来势汹涌,让我觉得悲观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啊,这个世界。

「…是啊,死亡都是我们身为生命体所永远挣不开的网吧。」胖葵轻轻的说着,我没有回过头去,所以不知道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表情:「我不知道你曾经遭遇过什么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走出来,但是我觉得,就是因为人终究难逃一死,才不能每天心心念念的活在死亡的阴影下。」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种不断凝视着世界的阴影面然后别过脸不去看光亮的行为,简直就是发神经病虐待自己,可我没有办法克制,只能不可自拔的朝着无底的深渊里栽落下去。

因为我太清楚,太清楚,不管做什么事情,在这个世界都不过徒然一场…

「但,就算知道是这样,还是很难看开,对吧?」

我猛然的抬起头,只见胖葵眼睛凝视着走廊,平静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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